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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会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可以快进时间的机器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很快度过那些漫长的等待。我发现我不再似以前那样耐心,我学会了得寸进尺,即便是我已经和弗兰克一刻不分,但我依然会想着再近他一步。
再近一步。
我顺着这个词发散思维。如果我用从“殉道者”那学来的引诱手段对付弗兰克,他会不会上钩?我思来想去,觉得他更有可能是看破我的伎俩,然后义正言辞地教育我。
我竟有些向往他借此管教我,让我像每周的惯例训诫一样让我跪趴在刑凳上,却只是用普通的掌掴告诉我不可以这样,并在结束后让我窝进他的怀里安抚我。
我喜欢这种安抚。一直以来,不管我伤的轻还是重,弗兰克都会安抚我。如果他以后也这样,我就可以借机向他索求欢愉。我要用浑身解数让他无法拒绝。
我想,我会勾住他的肩,无比宽容他侵略进我的身体……
我满脑子都是和弗兰克亲昵的画面,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我从饭桌旁边拉走塞进副驾驶。
“小七,坐车要系上安全带。”弗兰克坐在驾驶位上提醒我,“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你的小脑瓜里面想什么呢?”
我支支吾吾:“我在想先生……”
弗兰克来了兴致,“哦?想我什么了?”
我更加支支吾吾,慌乱躲闪他的目光:“没,没什么!”
“没什么?”他玩味地重复我的话,曲起手指,在自己的唇上划过。
“真的什么都没想吗?”弗兰克放下手,歪着头,嘴角翘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你知道在我这里,撒谎的坏小孩会有什么下场吗?”
我死死盯着他,紧张又期待地等他做出判决。
他的嘴唇微微开启,我全神贯注于他的言语上,却发现我什么也没有听到。我开始努力回想他的唇语,妄图破解他刚刚到底讲了什么。可是,我发现无论我怎么努力,面对他的嘴唇,我能想到的都是他亲吻我时的画面。
我努力遏制住不合时宜的妄想,然而越努力,越清晰。我不自主地摇晃脑袋,想把这些真实虚幻交错的映像甩出去,在我习惯性后退时,弗兰克毫无征兆地凑近,用他划过自己嘴唇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
我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橄榄色的,深邃的眼睛。
那是我的挚爱。
“不许骗我。”
弗兰克的声音很轻,却像树木强壮的根系一样深植在我的心脏上。我听见我的心跳,强有力的心跳在他均匀的呼吸间律动。
这是我给他的承诺。
我绝不会骗他,除非身死。
“是的,先生。”我对他承诺,我轻微点头,感受他的指尖划过我的皮肤。我真是贪婪且不懂的节制,弗兰克任何一点的触碰都让我无比留恋。
弗兰克不可能没有发现我过于明显的意图,他顺势将手指都伸出来,顺着我的颌骨,轻柔地抚摸到我的脸颊,随后慢慢滑下去,将手掌覆盖在我的脖子上。
我无动于衷,作为一名杀手我不该把我的命门暴露给任何人。但这是弗兰克,如果他想杀掉我,我心甘情愿。某一瞬间,我真诚期望他将我了结在狭小的车内。我知道我们的感情对他来讲一定是一种负担。
对我又何尝不是呢。
“小七,不要胡思乱想。”
是弗兰克略带严厉的命令唤我回神。我有些错愕地看着他,我惊觉我刚刚居然在无意识中握上他的手腕,控制他掐住我自己。
“先生!”我慌张地松手,本能地向后退缩,却被他钳住手腕,扯到他面前。
“不许瞎想!”弗兰克难得有些恼火。
我低着头,委委屈屈地盯着他的西裤。我努力想把我不合常理地行为归结到是我负伤导致的状态不良,导致我胡思乱想,导致我害他担心。
我觉得我应该被他摁在腿上扇肿屁股。我做好了准备,视死如归地抬头:“先生……唔!”
我没想到是弗兰克更快一步,他抢先我说话而吻住我。我不知所措地被他摁在车坐上,任其蹂躏,弗兰克像是在发泄不满一样,强势地亲吻我。而我纵容他。
我的纵容来源于我的亏心,也来源于我的私心。
我故意把自己撞向车座。我身后的伤受到挤压不免有些疼,那种沉闷的钝痛理清了我的思绪,我感受着奇妙的感觉,似乎意识到我其实是恋痛的。
我怎么了?我应该享受弗兰克的爱,为什么我会想这些东西。
“小七,我说了我会等你和你的过去告别,无论发生什么,无论要等多久。”
我相信他的承诺,就如同我相信今天会是一个普通的一天,我驯顺地靠上他的手,嗫嚅着:“先生,谢谢你。”
“乖,听话。”他再次用手划过我的脖子,并在那多停留几秒。我喜欢从他的掌心中传过来的温暖。
“我们该出发了,今天也是你陪着我的一天。”
他拿走了
', ' ')('他的手,我看着他把住方向盘,目光眺望远方。
确实,我们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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