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凑合,就是吊床晃来晃去的,有点不习惯!”
“我是不成了,一晚上睡下来只觉得腰杆子都要断了!”左重平拍了两下自己的腰,突然压低声音道:“哎,那几个小子昨晚怎么样,我估计他们肯定熬不住!”
张全顺着左重平的目光看过去,却是中臣镰成一行人,他皱了皱眉头:“人家也是有名字的,你叫人家小子要是让听到了多不好!”
“听到了又怎么样?还怕了他们不成?”左重平笑了起来:“这可是咱们大明的地盘,这几个倭人到了咱们地头上就算是条龙也得盘着!”
“那可未必!”张全冷笑道:“我昨晚可是见识人家的本事了!”说罢他便将昨晚中臣镰成刀斩飞蛾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最后道:“闹到最后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但你这个眼前亏是吃定了!”
“真的假的呀!那小子都给你吹成神仙了!”左重平将信将疑的问道。
“人家又和我非亲非故,我干嘛要吹他?”张全笑了笑:“不过人脑袋掉下去可是接不上来了,就为了嘴上一时痛快,把小命弄没了你觉得值得不?”
“这倒是!”左重平点了点头:“那我该怎么叫他?”
“人家有名有姓,叫一句中臣公子不就行了?以人家的身份,让你叫一声公子也不算委屈你了吧?”
“委屈自然是不委屈的,只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大伙儿都是军官生,他还晚来些,凭什么我叫他公子呀?”
“就凭人家投胎比你投的好!”张全冷笑道:“老左你还没看出来?咱们几个能进讲武堂是拿命换来的;人家来讲武堂是顺理成章的。离开这讲武堂咱们也就能当个兵头,人家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别以为都进了这讲武堂就是一样人了!”
“是呀!听你这么一说确实不是一样人!”左重平叹了口气:“可那为啥咱们上了一条船呢?还有,你注意到没有,这船可是往北开的!”
“老左你也注意到了?你还记得咱们上军事地理课上看到地图吗?金山卫往北开有哪些地方?倭国、朝鲜、再就是大明的山东、北直隶了!”
“嗯,倭国、朝鲜就不说了,难道是要往大明北直隶?可就这一条船上撑死也就三五百号人能干什么?”
“嘿嘿!”张全笑了笑:“你记得吗?昨天晚上站在台上的可是个女的!”
“女的怎么了?”左重平不解的问道。
“莫娜将军可是女的!”
“啊!”左重平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说昨天晚上台上那个女的是莫娜夫人?”
“我没这么说,但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来讲武堂还能站唐大祭酒旁边的女人天底下也没有几个了吧?”张全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