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铜像,送回去?”地中海楞了一下,随即就苦笑道:“老弟,我这一辈子都很少失信于人,这次冒着失信的风险,把铜像留下来了,然后再送回去?”
“我这么说,是有道理的。”我心里很清楚,这尊铜像不是普通的东西,从我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铜像很可能都是从塔儿湖找回来的。
铜像出自塔儿湖,那么,如果把完整的铜像再送回去,不知道会有什么情况发生。我的感觉很强烈,把铜像送回去,是利大于弊的。
更重要的是,这尊铜像拼接起来以后,所显露出来的面目,和老王他们背后的那张脸,极为相似,我想,要是把铜像带回塔儿湖,关于这张脸,是不是会有一点线索浮出水面?
陆放顶跟自己背后那张脸搏斗了半生,他最后还是失败了。并不是他不够强,而是他没有铜像这个最关键的道具。
“有什么道理,你跟我说说。”地中海显然不放心,这半截铜像对他来说比同体积的黄金还宝贵,地中海就指望着挖掘了铜像的秘密,得到长生。即便真没有办法长生,最起码也要跟忘尘那样,活个一百四五十岁才够本。
我相信,地中海如果真能活那么久,他肯定不会和忘尘一样躲在山里每天吃素。
“忘尘找到铜像的地方,我去过,不瞒你说,铜像的头颅,也是在那里找到的。”
“哦?”地中海察言观色,在分辨我话里的真假,接着又问道:“你刚才说,咱们在小库房里听到的那个门字,你知道是什么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这也就是我想把铜像送回去的最主要的原因,你觉得不觉得,咱们在小库房里听到的那个字,应该是铜像的诉求。”
“诉求?”地中海手里的烟已经燃尽了,只不过他现在精神都集中在铜像上,也顾不上手里的烟卷:“好像是有点道理,否则的话,小库房不会回荡着那个门字。”
“既然有诉求,那就按它的诉求去办,你觉得会吃亏嘛?”
“有点道理,有点道理。”
“那个地方,有一道门。”我考虑再三,感觉现在还是不能跟地中海把底儿全都交了,要是俩人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那么地中海迟早会知道塔儿湖的情况,但不能让他知道的那么早:“我看见过那道门。”
“哎呀,这个问题,真是棘手啊。”地中海有些犯难,把铜像运到塔儿湖,可能不是特别困难,以我们的能力,完全能够做到,但地中海担心的,是到了那边以后,会否遇见什么危险,忘尘跟他说过,那个叫胡扎的人,就死在塔儿湖。
“海哥啊。”我拍了拍地中海的肩膀站起身:“这世上有不拿本钱就挣钱的买卖吗?如果有,你给我介绍介绍,你有多大的投入,就有多大的付出。”
“是这个理。”地中海皱着眉头,叼着烟卷,不停的用手扒拉自己那几根稀稀拉拉的头发:“容我想一想,想一想。”
“另外,我再跟你说个事,是我私人的事,看看你能不能给帮帮忙。”
“这都不用问,能帮的我会帮,不能帮的我创造机会也要帮,你说。”
“我在古行里根基不稳,经常要办点事,得用钱,也得用人,所以我就想着,自己起炉灶,拢一些人过来,平时做一下生意,积累点财力物力,真到用的时候也方便,不用到处求人。”
“有理想。”地中海翘起大拇指:“打打杀杀的事,我帮不上什么忙,说到底,我其实还是个有文化的人,但是你要货源,要出货渠道,我这里大把的资源都可以给你用,一句话的事。”
地中海答应的这么爽快,我也很开心。
我们俩从杂物间出来,也该去吃晚饭了。下楼的时候,我看见办公室有人,肯定是原四海过来了。我先把地中海支开,去找原四海说了说。
我把花二姑给的那两个红纸包交给原四海,详细介绍了一下。不过,我没有说的那么邪乎,免得他心理有压力。
等交代完这些,我就跟原四海商量,自己起炉灶的事情。原四海在古行混熟了,进进出出的那些猫腻,他都门儿清。
“咱们自己撇出来单干,是个好事,挣多少都是自己的,不用再管公司那边。但是......顶爷那里,是不是应该和他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