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始终存在着一种危机感,和穆强快步朝回走,期间跟营地的人联络了一下,他们那边的情况一切正常。
回到营地之后,我叫地中海和穆强一起开了个小会,研讨研讨下一步的计划。现在最要紧的,恐怕还是防守,队伍成员的安全保证不了,就别说其他的了。但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防守上面,那什么事情都不用干了,每天都得提心吊胆的来回观察敌情。
地中海这样脑子很好用的人,到现在暂时也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三个人商量了一会儿,穆强就说,他带着一个人,在塔儿湖附近找,我留在这里坐镇。
“穆强老弟,我真佩服你。”地中海翘了翘大拇指:“老弟,等回到华阳,你有什么事,就是我的事。”
我感觉穆强带着人去找入口,其实不妥当,在小丘那边遇险的经历,依然历历在目。那种危险不是光靠着经验丰富或者身手出众就能搞定的。可是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出别的什么办法来。
穆强叫了个伙计,两个人准备了一下,收拾了一个背包。我把那支天女散花递给他,但是穆强不要,又推了回来。
“连总,我们只有两个人,营地的人多,还是留下来吧。”
我感觉,原四海这次从大通拉出来的人,真没有拉错。对这样的人,没必要说什么感激的话,我拍了拍穆强的肩膀,让他多加小心,一旦有什么意外,赶紧联系我们,什么都别管,直接朝营地跑。
穆强带着那个伙计出发了,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开了一辆车子,车速很慢,真要是有事了,车轮子比两条腿跑的快得多。
等到穆强一走,老王挤眉弄眼的就凑过来问我,什么时候混成个总了。
“他瞎叫的,你不要当真。”
“不可能。”老王摇摇头,好像感觉我很不够意思:“前些日子,叫你请客,你还哭穷,现在可倒好,自己开买卖了,还开了个公司,你真不地道。”
“他在公司里面只占个干股,没有投一分钱,这个我可以作证。”地中海怕老王误会我,站起来表示,我不是那种有钱不肯为朋友花的人。
“你做啥证?你自己就不是个好鸟。”老王对地中海没有一点好感,扭过脸悄悄啐了口唾沫。
穆强他们出发以后,开始还不断的有信号传回来,后来可能是走的稍有点远了,信号断绝。我在两个营地之间来回跑了几趟,张莫莫和宁小猫她们俩有一顶帐篷,等我又一次跑到她们那边的时候,宁小猫跟我说,张莫莫好像是有点不舒服。
我钻进帐篷看了看,张莫莫懒懒的躺着,没有一点精神,我伸手在她额头摸了摸,有点发烧。
张莫莫的情况和老王还不一样,她们背后的黑纹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但张莫莫身体不太好,时间拖的越久,背后的黑纹越明显,她的免疫力好像就越低。前一段时间在华阳的时候,我就听她说过,她的精神始终比较差,身体也经常不舒服。
我给张莫莫找了药,又烧了热水给她喝。她的脸颊很红,我就呆在帐篷这儿照顾她。她喝了水,又吃过药,就开始出汗,我不停的帮她擦汗,过一会儿就喂她一次水。
喂水的时候,她的头就靠在我怀里,本来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等喂完水,我突然有点说不上来的感受。
“多陪我一会儿......”张莫莫可能连动都不想动,她出了不少汗,刘海贴在额头上,脸就好像一朵盛开的花,又好像夕阳下的一片红霞。
“我在这儿呢,你别想,好好休息,多出点汗,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好。”
不知道病中的人是不是容易多愁善感,并且会对人产生一种依赖。张莫莫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指,问道:“聊一会儿?”
“聊什么?”
“你有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
“问这个干什么?”
“回答我。”
“好像有吧......”我想了想,可能是在大学时候那次很失败的求爱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毕业以后,我很少跟女性接触,一直都没有谈过恋爱,我能说出来的,也就是大学时的事:“上学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孩,人家有男朋友。”
“傻缺。”张莫莫轻轻皱了皱眉头,表情好像有点不满意。
一般女人问男人这种问题,男人是没办法回答的。不管怎么回答,反正都不可能让对方感觉舒服。
“都是过去的事了,傻缺,也就傻缺那么一次。”
“张老头想让我嫁人了。”张莫莫用指尖在我手心里画着圆圈,说:“他以前,还总想让我嫁一个十全十美的,人要好,要有事业,要对感情忠贞,可是上一次他到华阳来,跟我说只要人品靠得住,能对我好,就足够了,别的,他不挑剔,他愿意给我陪一份嫁妆。”
“那你可以去非诚勿扰试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