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跟卢丝……去露营好不好?”我又开始大舌头。
“为什么?”徐子睿见我开始结结巴巴,目光灼然地望住我。
在徐子睿晶亮的眼眸中,我看到了自己羞红的脸。
“因为我……不喜欢!”我双手勾住徐子睿的脖子,气哼哼说道。
“好,不去。”徐子睿目光炽热地看我一眼,我还没来及雀跃,就又被他封住了唇。
我被徐子睿吻得七荤八素,迷迷糊糊中,我脑海中闪过那句流传千古的古训,“英雄难过美人关”,哈哈,古人诚不欺我耶。
我正沾沾自喜,徐子睿却越吻越深,在我舌尖都快要发麻的时候,忽然脊背一暖,徐子睿的手越过我的睡衣,抚上了我光洁的背。
我身子一僵,醒过神来,立即条件反射般地推了推徐子睿的肩。
“徐子睿……”我红着脸,推开了徐子睿。
徐子睿睁开眼,定定望住我,眼中似有小火苗跳跃不停。他如此聪明,转瞬就明白过来,我在担心什么。
顿了半响,他似是拿出了超强的意志力,在我唇边轻啄了一下后,才放开我,再说话时声音暗沉:“以后别再穿这件睡衣。我去洗澡。”
看着徐子睿走进浴室,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我们尺度实在太大。
我快速蹿进房间,换了一套保守的睡衣,在换睡衣时,想起徐子睿刚才火热的吻,脸火烧似的红了起来。
刚才,要是我不及时醒神,真要出大事了。
经过这样暧昧的一幕后,我听了徐子睿的话,没再穿过那条粉蓝色的吊带睡衣。
之后,虽然我们也常有温馨的亲吻,但徐子睿都能适可而止。
徐子睿也信守承诺,拒绝了卢丝的邀请。
看到卢丝一脸失望地离开,我钻进徐子睿的车里,后知后觉地跟他确定:“徐子睿,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答应她呀?”
徐子睿挑眉,不置可否。
我擦,那之前说要考虑,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啊。是想测试我多在乎他么?
我默泪,那之前忽然对卢丝忽然和颜悦色,也是在考验我?
太太太……太腹黑了。害得我苦想对策,连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都搬出来了。果然是“谁爱谁,谁倒霉”。我甜蜜又惆怅地发现,我真的已经成了我和徐子睿爱情里货真价实的倒霉鬼。
正晃神呢,我忽然感觉车子“呜啊呜啊”飙行起来。我一个趔趄,差点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
“系好安全带。”徐子睿目视前方,将车开得风驰电掣。
大冰山一向开车稳健,这会子,居然飙车,做出如此孩子气的事情来。虽然我一直相信他的车技,但为了小命无虞,我不仅系好了安全带,还一手抓紧了汽车顶棚。
“坐稳了。”大冰山话音刚落,车就行到了一个宽阔地,他一个急刹,再一个神龙摆尾,竟然来了个狂拽酷炫的漂移!
“……”我忍住大叫,紧闭双眼。
“有这么恐怖?”徐子睿终于停下车,两胳膊枕在方向盘上,侧过头笑我。
“差点吓死。”我心有余悸地拍拍胸。
“不是爱坐快车么?”徐子睿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他一定是想起我从前被古政载着飙车的情形。
“才不呢。以前古政飙车的时候,我都是被他骗上车的好吧。”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这样……”徐子睿嘴角一扯,好心情地道:“那以后不开快车。”
徐子睿的车技完全没问题,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他在陪我练习。
等我们考完科目三后,暑假也接近尾声。
看着钟寰空间里逛北京的照片,我有些艳羡。有一张照片是逆光拍的欧式教堂,她在阳光下眯着眼睛笑得灿烂。她在短信上跟我说:“今天去了教堂,在那里我也虔诚了一回,学着做弥撒,心里的浮躁竟然一扫而光。这座教堂是巴罗克式的,典型的西方建筑,庄严肃穆,很适合举行婚礼。谷微,还记得我们之前关于婚礼的设想吗?”
我当然记得。
记得某次宿舍卧谈,我和钟寰异口同声说,以后结婚,希望是教堂婚礼。
笑过之后,又微微怅然,这个暑假,我原本是想和徐子睿出去旅行的。
徐子睿见我有些闷闷,在一个天光晴好的早晨,拉着我的手,带我去了滨江公园。
江边风光极好,夏日的风,夹杂着江面的水汽,迎面扑来,让人神清气爽。我就这样,一步一步,由徐子睿牵着我的手,被他领到了滨江公园的欧式教堂前。
我错愕地抬头看向徐子睿,十分疑惑他突然带我来这里:“……”
对这座教堂,我早有耳闻,只是从未来过。此前,听泥巴提起过,她曾和陈小生来过这里。
徐子睿眸色温柔地看了我一眼,竖起手指,对着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吐了吐舌头,这里实在太安静,一点的声响,都会引起旁人的侧目。我由着徐子睿牵着,缓缓走进教堂。
走进传说中的教堂,沐身在这极致的幽静雅然中,我的心也慢慢静下来。
这座两层楼高的哥特式建筑,耸立于长江之畔的一片苍绿之中,很有点绝世而独立的意味。据说这是本市唯一的一座教堂,因为不是礼拜天,所以没有做礼拜的信徒。此时的教堂显得格外幽静祥和,难怪钟寰说教堂有让人屏气凝神的魔力,只要是稍微有心性的人来这里,心底的浮躁都会一扫而光。
我自小就对教堂有一种特别的迷恋,虽然我是一个完全不信耶酥的无神论者,可我偏偏就鬼使神差地对这种离我们生活很远的欧式教堂很是向往。可能是因为教堂里有浪漫的婚礼吧。每一个女孩都会对自己的婚礼有浪漫想象。而对我而言:在神的见证下,那三字承诺“我愿意”,似乎承载着更多关于天长地久和地老天荒的诺言。也许是小时候受港剧浸淫太久,一进教堂,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地老天荒”“天长地久”之类的词。
我低头看了一下徐子睿牵着我的手,心中有微甜的喜悦泛起。
在这么神圣的地方牵手,一步两步往前走,是不是意味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徐子睿领着我在二楼整齐的排椅上坐下,这时,一阵悠扬的琴声自教堂深处传来。琴声清越,悠扬。让我忍不住眯了眼,极享受地侧耳倾听。
大冰山搂住我的肩,低声问我:“谷微?”
我懒懒哼了一声:“嗯?”
“喜欢这里么?”徐子睿侧头看我,目光幽然。
阳光顺着教堂的玻璃窗斜进来,打在徐子睿好看的侧脸上。我盯着他好看的鬓角,咧着嘴,笑了一下。
接着我歪了歪头,枕到他肩上,有些懒洋洋地说道:“嗯,我一直很喜欢教堂。”
徐子睿揽紧了我,良久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沐浴在晨光中,相拥而坐。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快要昏昏欲睡时,徐子睿忽然在我头顶低声说了一句:“教堂……”
我揉揉惺忪的眼,抬头看他:“徐子睿,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徐子睿转头,避开我询问的目光,随后起身,拉起我,道:“走,去吃饭,午饭后去看车。”
“嘎?”
我们才拿到驾照,而且他刚买了房子,虽然S市非一线大城市,但首付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么快,他又要购车?
我眼睛里闪过两个大大的美元符号,大冰山真是货真价实的人民币男神,而且是完全是自食其力的男神。
“还不走?”见我立在原地,作目瞪口呆状,徐子睿转身,有些无奈地叫我。
“奥——”我追上他的步子,依旧暗自咂舌。
在4S店,徐子睿没有选他最钟意的牌子,而是选了一个低调的品牌,选的是经典款,价格不贵,但几近完美的车形和流畅的线条,还是差点亮瞎了我钛合金眼。
徐子睿直接提车回家。
坐在副驾驶上,我心底暗自叹气。
跟徐子睿这样的人生赢家在一起,我显得好挫。跟他一比,我简直就是个Loser。
我的男人,长得帅,又多金。我到底是修了多少年,才能有幸站在他身边?以后,我又要多努力,才能优秀到足与他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