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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不知道去书房干什么,但也还是慌慌张张的跟上去了。
男人手指滑动的那两下,让他的脸颊有些微烫。这种不寻常的接触动作,时刻让他绷紧着神经。
还好只是去书房,要是让他跟着去卧室,江宁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逃跑。
书房在三楼,江宁跟在后面,这才敢多看几眼男人。
今天男人穿了浅灰色的短袖,漏出的小臂肌肉爆满又有力量。服饰上没有什么装饰,就像那件卧室的装修风格一样,简单纯色。
江宁回忆昨晚,男人好像穿的是暗色的西装?那今天穿着家居服,是要一直在家里不去上班吗?
并没有太多时间让他发散思维胡思乱想,到书房门口了。
江宁没见过这么大的书房。四周墙壁都是书,甚至还有单独的书架上也放满了书......书房的另一半被划分成了办公区,半弧形的办公桌如果趟两个江宁了!
顾岩拉开办工桌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过去。
江宁揪着手指,只好缓缓挪过去坐好。
顾岩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出了书房,不久又拿着一管小东西回来。
“手给我。”他搬了凳子坐在江宁一侧,拧开了小管子。江宁看清了,是药膏。
疑惑的伸出手,江宁这才注意到手腕处的绳索勒痕!虽然没有昨晚的青紫恐怖,但只缓了一晚也依旧留有清晰可见的印记。
那刚才吃饭的时候......
一定是被厨师看见了!
江宁难堪的苍白了脸色。
注意到江宁的情绪变动,顾岩并不打算说点。药膏涂抹到少年纤细的手腕处,顾岩揉搓着手中嫩白的皮肤,缓解皮下的淤青。直到手腕被揉搓的发红发热,药膏也被充分吸收,这才换了另一只手。
随着手腕红热,江宁脸颊也有些发热起来。
男人给他抹药膏是好意......江宁安慰自己,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还是可以的......
两只手都搓好了,顾岩开口道:“脚伸过来。”
“啊......”江宁神情瞬间呆滞了,瞬间他又反应过来:“不......不用了......”他想都没想就拒绝出口,说出口了又临时启动了僵硬的大脑,换了说辞:“我自己来吧......”
顾岩没出声,神情冷淡的盯着江宁,盯到江宁内心直发毛。
附身抓住江宁试图躲避的脚踝,顾岩毫不费力的将其放置在自己膝上:“别乱动!”
江宁靠在椅背上,闻声颤了颤,不敢再动。
他害怕男人生气,很明显此刻男人的心情并不愉悦。
温暖的大手带着略微冰凉的药膏揉搓在脚踝处,江宁却在温热的空气中打了个寒栗。
不知为何脚踝的皮肤格外敏感,苏痒的感觉让江宁如临大敌,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精神。明明脚踝处的伤并没有手腕的严重,但男人好似揉搓的时间更久,久到空气都变的诡异起来......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诡异的氛围,江宁瞬间收回微红的脚踝,像是才醒悟一般又心惊胆战的看向男人。
“大少爷,牛奶热好了”
江宁的敏感的神经无法再绷的更禁,他捏紧了衣角,低着头,连呼吸都变的微不可查。
“进来。”他听到男人说
杨伯快速放下牛奶,就轻声退了出来。
“把另一只脚放上来”
“......我自己......唔......”
没有什么申辩的机会,男人再次抓住敏感的另一只脚。
熟悉的触感再次翻腾进内心,江宁埋着头,眼眶微湿。
许久,男人才放开他可怜的脚,江宁得以小心翼翼的收回,随后就听到男人说:“待在这别动,等我回来。”
顾岩将药膏放回药箱,洗干净手上的药膏。掌中残留的柔嫩触感依旧清晰可见,仅有几次的肢体接触也让他再次确定,他新养的小宠物的确美味可餐。
顾岩再次返回书房,江宁正规规矩矩的缩在椅子上,沉默低头一声不吭。他绕过书桌坐到里侧,从抽屉中取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文件,摊在江宁面前:“看看这个。”
那是一份“守则”,一条条列出甲方乙方的权利和义务。很明显,守则对乙方的条框居多。
江宁投来迷茫的眼神,顾岩开口解释道:“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份合约,我是甲方,你是乙方。你履行合约规定的义务,我赋予你一定的权利。确保没有问题可以在后方签字。”
江宁好似看到了什么困惑的东西,眼神非常迷茫。显然,迟钝的他并没有理解顾岩口中的权利与义务分别指什么。
顾岩踱步到江宁身后,附身撑着他两侧的扶手,一低头就看到他颤了两下的黑长睫毛,根根分明。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从拍卖所把你买回来吧?简单来说,就是你满足我的需求,我会为你提供优质的物质条件,
', ' ')('或许你还可以得到一些情感补偿。”
江宁消化着男人说的话,逐渐听懂了话中的意思。这是让他用身体做交易?
他以为男人会用强硬的手段来强迫他发生关系,但此刻的境地似乎并不是,还有探讨的余地?
深吸了一口气,江宁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我为什么要......满足你的需求?”
“你说呢?买你可花我了不少钱”
“我......可以还钱。”
“可我并不缺钱。”
“......”
轻咬了咬下唇,江宁攥紧了手指,又换了一个问题:“以先生的财力,恐怕不缺......”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描述他想说的话,话头嗑了一下,只好换种说法:“总该有人愿意跟着先生,为何不去找他们?”
顾岩好心情的笑了一下,伸手抬起江宁的下巴,让江宁上仰着头与他对视,幽幽的说到:“你与别人不同。”
“有何......”江宁想问有何不同,但这个姿势说话有些费劲,且很快就被男人打断了。
“原因不是你该知道的范畴。还有其他问题吗?”
挣扎着移开男人的手,江宁亲喘了几口气。不知为何与男人对视总有种压迫感,连说话都忘了呼吸。
再次缩回脑袋,江宁不知道该问什么了。想了想,他试探着抛出一个问题:“如果......我不愿意......会怎样?”
江宁想听最坏的结果,至少有个心理准备。
“会怎样?”顾岩好似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也许我并不会把你怎么样。”
他微微一笑,补充道:“这种情况我一般会考虑把你送给别人,又或者将你送回拍卖所,总之你大概率不会留在这里。毕竟不不太喜欢过于强迫别人。”
“至于回了拍卖所,他们怎么处理你,就与我无关了。也许你能遇到一个大善人,愿意花重金把你买下来再将你送回家;又或许遇到的新主人十恶不赦,最终将你抹杀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冷颤在全身游走了一遍,江宁惊愕的转身看向顾岩。
“这是一场豪赌,不是吗?”
男人的话就像一条冰凉的毒蛇,在江宁心脏狠咬一口,冰凉的毒液慢慢扩散至全身,手脚顿时变的麻痹无力。
不能再回拍卖所......
至少不能拿命做赌博......
“我......”江宁缓缓开口,话到嘴边又生生止住。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我需要时间......
“我想考虑一下......”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当然可以,最迟时间截止到明晚,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清楚!”他听到男人愉悦的回复。
明晚......
时间足够了......
脸颊上再次感受到来自男人指腹的慢慢摩擦,江宁没有动,一点一点的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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