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沸的声音滋滋作响,壶嘴喷起热腾腾的雾气带着沸水溢出。他挑起盖子晾在一边,等这一串动作完了,也没等来那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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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继续写,小宝贝儿们,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男女主这一段写的有点没手感,我明天再重新看看。摸摸头
预收文求收藏《皎皎美人姝》
此生所求,唯有三愿:皎皎明月,杏花微雨,美人姝丽。
他心里记挂的只有那个生了一双杏眼,偏偏又张牙舞爪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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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陆裴柟,那年冬姝八岁,躲在书塾外偷看林二哥练字,被他撞见。
她差人摁住那个少年,让他不准往外透露半字。
此后,冬姝便时常要挟他给林二哥带信,更是对他恶语相向,砸烂他家的豆腐摊子。
直到一夜,冬姝做了个梦……
梦里她欺压了一个家境贫寒的少年,谁知最后却嫁给了他。
新婚当晚,冬姝坐在一个破嗖嗖的瓦房里,被逼着吃下了一整桌豆腐席面。
梦醒后,冬姝洗心革面,变本加厉……如果不能战胜对手,那么就扼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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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她及笄,林家毁掉婚约,转而迎娶她继妹。
而从前那个梦中家境贫寒的少年人,豆腐换作金缕衣,一朝举名状元郎,问鼎三司。
和她定了亲......
新婚当夜
徐冬姝在红盖头下哭的可怜兮兮:“我不吃豆腐...呜呜...”
陆斐柟:?
徐冬姝瑟瑟发抖:我怀疑你娶我,是想报复我...
闷骚陆斐柟:娶谁都是娶,那就选个貌美的吧。
第47章
九思一颗心就跟沸水一般,被拘在四面墙中,反复熬煮,好不容易留了点间隙,能喘上一口气。
裴长仕瞧她没动,眯眼笑了:“怎么不说话?”
茶碗的水干下一半,有轻微的斟茶声,桌上的灯盏被大袖遮住,宽幅酿染出个晕黄的光影儿来。
他把茶杯又推过去,香味在暖气儿里头炊开,沉沉的嗓音沾上润意。
“喝茶。”
九思把脚往裙幅之下缩了缩,伸手去拿茶。触到茶杯的她却被触到。
她捏紧了茶杯,局促的抬头看他,想将手收回来,却被握住。温热,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她的指尖,慢慢揉进手心。
那一双眸子含着笑,眼尾弯起细弧。
他低声问,“手太凉了,怎么不带个手炉?”
小姑娘家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调戏,脸红的跟胭脂一样,眼里泛起碧波,呼吸起伏的厉害。分明气的厉害,偏偏跟小猫儿一样的,抓挠都没劲儿。
他的指节从细腻的手背摩挲过去,就像是在捻那一粒粒的菩提子一样,漫不经心的比较着:“才我的手一半大...”
九思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手指蜷在袖子底下,脚步踉跄的退开,喊他裴大人,“您自重。”身后的屏展被撞得一声响,九思捏着袖子,神情慌慌的看着他,只怪自己怎么没把芙巧带进来。
裴长仕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子,拿眸子睇她,“躲什么?你不是讲我年近三十未婚娶,是有什么难隐之言吗?”
他好整以暇的坐着,点点桌子,笑容温和,“来说说,我有什么问题,我去治。”
她脚下趔趄,满脸惊愕,这不是与祖母昨夜的密话,他如何知道的?这话让她如何说?她又怎么知道是甚么问题!
九思站在背光处,脸上羞愤不已,拿眼瞪着他。
裴长仕却似心情极好,观梅样的赏看她脸颊的薄红,过了好一会儿才挪开视线。
“找你来,是为两件事。”
她不说话,他就淡淡笑着,眉目氤氲在昏黄中,清隽的面上就像是水光与天色相和。他继续道:“朝中动乱刚起,章家会有大动作,这十来日你在府中便不要再随意出门,徐川留在季家,有什么事情就让他上京中寻我。”
她迟疑道:“徐侍卫留在季家,那您呢?”
“外头要我命的人不少,裴府不只徐川一个护卫。”他眼含深意,“徐川在这里我放心。”
九思一噎,避开他的眼,问:“还有一事呢?”
裴长仕脸上有一丝微笑,“等章家事了,皇上会亲拟圣旨。”
“九思,再等等我。”他说。
炉火被茶壶余下的水浇灭,余烟袅袅。九思从屋里出去,芙巧上来搀扶她,外头天光正盛。她往外走,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不紧不慢的跟着,心悄悄收紧,却没有回头。
上了马车,她才撩起帘子一角往那边院子望去,车马早没了踪迹。此去险重,不管如何,她都应该道一声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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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去完揽玉轩很快回了府。
婉茹拉着她去季候氏院里,把外头买的玩意儿一件件摆出来。九思却不见得多喜悦,跟着看了两眼,心下十分不安宁。
她总不该就这么干坐着...或许前世有些事情对他有些许帮助呢。想来想去,把前世的过往又捋了一遍,对朝堂实在是知之甚少。
九思跟季候氏请辞回了院子,坐在书案前,拿笔想写几个字静心,捏着小毫却绘起了一幅山水图,越往下画最后就现了形,和她上次买的那副山水图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