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时说:“学历么,我和你儿子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
郑秋淑噎住了。
金兰殊懒得和老妈纠缠,直接拉着宋风时走了。
“我就说,不该让她进来住。”金兰殊笑笑,对着宋风时说,“你看,吃亏的是你吧?”
宋风时微笑:“我哪儿吃亏了?”
金兰殊却道:“她呀,事儿多。你要是受不了就告诉我,我出面叫她去别处住。”
“我看你妈一早起来给咱们做饭,又自告奋勇打扫家务,像是真的想要来照顾你的样子。”宋风时说道,“你也别那么抗拒。”
“你以为?她从前在家里都不做饭的!每次下厨都是因为前天把我惹急了当补偿的!”金兰殊没好气地说,“她肯定没那么好的。你就看着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传出去你也不好看。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宋风时说道。他也知道跟金兰殊讲什么“孝道”是没用的,金兰殊也不会听。因此,宋风时又用很高傲的口气说:“你要是高兴,就孝敬孝敬她,不欢喜了,就不理她。为什么要放心上呢?”
这样高傲的口吻很符合金兰殊的风格,因此金兰殊便点点头。
宋风时却忽然有了一种感觉:金兰殊好像好容易控制……
“好了,”金兰殊又说,“我们去看看程锦那边做得怎么样吧?”
程锦那边倒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原来,吴郡那边的工厂做不出程锦想要的品月色。
金兰殊看着堆在案头的一堆深深浅浅的蓝色绸缎,皱眉问道:“这些都不对?”
“都不对。”程锦语气中夹杂着几丝烦躁,“全部都不对!”
“怎么可能?”金兰殊说,“看起来也差不多。”
程锦却认真地说:“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啊!”
宋风时皱着眉,指着一匹绸缎,说:“这个不是么?”
程锦摇了头:“这是月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