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殊冷笑,说:“你就是说我比你高,你比我低,你吃闲话是么?”
“什么……”
“难道你是真的觉得自己低一等?”金兰殊切齿道,“你讲话真的是无理,按你这么说,我是总裁,就该和总裁上床,这才没闲话?那么说来,我该去日那个刘易斯?”
宋风时还真的接不上话了。
金兰殊仍忿忿不平:“你话里话外都是埋怨我,以为我听不出?但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宋风时心内极乱,半晌低下头来,说:“是的,你没做错什么,是我错了。”
“当然是你错了!”金兰殊头一撇,冷然一嗤,“我觉得你该自己调整自己的心态。要是一点闲言碎语都听不得,你也不用活了!索性做个聋子,那还快活些。”
宋风时却仍琢磨着自己的心事。
金兰殊却琢磨起刚刚宋风时所言“齐大非偶”四个字来,又愤然道:“齐大非偶、齐大非偶……那我明白了,你也不喜欢刘易斯,你也不喜欢我,因为我们都‘齐大’,非你的偶!那你跟我上床做什么?不也是图我‘大’么?床上不嫌我大了,穿上裤子就说‘非偶’了?”
宋风时没想到金兰殊的黄腔开得猝不及防,一时都不敢相信,睁大眼睛,惶然说:“你……你是在羞辱我吗?”
“你他妈才是在羞辱我!”金兰殊怫然转身,快步离去。
宋风时一时却似失了魂一样,半天缓不过来。
这次争执,是没有结论的。
而无论是金兰殊,还是宋风时,都没有继续直面此次的争论。
他们也没有再联系对方了。
吴郡之行结束,宋风时又过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尽管和金兰殊在同一座办公楼里工作着,但因为地位的差异,见不着彼此是很正常的。
连刻意避开都不需要。
以宋风时的身份,见不着金兰殊的脸,那才是常理。
之前的亲密,都是反常。
那些欢愉,都像是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