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又继续恢复在绵长的门廊中悠哉前行且一前一后的行为。
“对了,母亲。‘しテ’(读音与shit相同)是什么意思?”
“……儿啊,你记怎么这么好,我貌似才说过一遍吧?”
“因为有些奇特,所以记下来了呢。”
“……啊是嘛。”
“听起来像是另一种语言呢,母亲。那是什么意思?”
“……惣右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
晚上我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
惣右介有问过我一次是不是不舒服,我告诉他“没事,可能是太兴奋”了后,他又躺下了,侧躺着
刚好背对着我,后来就再没出声,也不知道是真睡了还是假睡。
四番队队舍的方位很是僻静,即便是早晨也没有多少喧阗,到了夜里更是阒静。
我整理着脑子里储存的蓝染二子的记忆,尽量把明天的工作所需要的讯息梳理一番,以免明天走错路浪费时间,又或者不小心跑去了七十区后头那种危险的地方,丢了小命还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么心神不宁地思虑着,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都不记得了。
只是第二天一早起来,已经没有见到惣右介了。他的被褥整齐地叠放着,还替我将今天要换上的死
霸装放在了床头。
昨天因为太累而没有来得及打理的屋子显然也被适当地整理过了,我伸手用食指的指腹刮了一下屋内小矮桌的桌面,指尖干净得很——真是只能用一尘不染来形容了。
不得不说,身为儿子,惣右介的确是非常乖巧懂事的。
……只不过,这熊孩子趁我不注意起这么早,该不会真的跑去帮我送信了吧?
碍于这个可能,原本想要再赖一下床的我不得不爬起身来,匆匆套上死霸装后洗漱了一下,用木梳将披散在肩头的棕色长发梳理好、利落地绾成一个随意的发髻后就跑出了队舍。
花姐好像是出了远门,不在执务室。
倒是我突然冲进执务室的时候,吓到了正把公文抱进执务室的虎彻勇音。
她现在还只是个个头不及我膝盖的小萝莉,抱着大沓公文的小小身子被我吓得一个趔趄,差点跌
倒。
我囧了一下,冲上前帮她分担了大部分工程量——阻碍视线的公文被拿走,她小脸才终于露了出来,但见到我的脸,表情显然更是受到了惊吓,张大嘴诧异地看着我:“蓝染前辈,你的眼睛怎么了?!”
……哈?我的眼睛有怎么么?
没心思管那么多,我弯下腰来朝她咧嘴一笑,尽量显出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勇音,我家惣右介有没有来过执务室领信件?”“嗯,有啊有啊!”她赶紧点头,“惣右介哥哥一大早就过来了,而且一次就把所有信件领走了,还托我转告前辈您:他三天后会回来的,要您好好休息,记得按时吃饭。”
……这熊孩子,居然还真的去了。而且这么猴急,全部都领走了。
虽然知道boss是不会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领便当的,更何况他昨天也有跟我提这事,自然就是有一定的把握不需要担心——不过——
“好好休息?按时吃饭?有毛搞错,好像他才是娘我才是儿一样……还有,三天后回来是什么意思?他准备这两晚睡在哪里?要跟我抢工作也不带需要露宿街头的啊喂!”我一甩公文,翻着白眼心情烦躁,“更何况流魂街鱼龙混杂的,他又没接受过正式的死神教育,如果不小心去了七十几区那种地方要怎么活啊!”
我低头,刚巧撞见勇音眨巴眨巴眼纯良无辜的模样,不禁抬手掩面了。
……真是的,我好像已经从内里开始母系化了?
***
如果不是碰到大型的战事,四番队普通队员的队务还是很少的。
最多就是一手拎着扫帚一手领着工作证,跑去各个番队完成每日规划的清扫任务。而对于我这种本
来安排了送信的差事却被自家儿子殷勤地抢了工作的家伙,亦只能随手拖个人问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事了。
因为,如果知道有人偷懒的话,花姐是会微笑着让那人搓洗衣板的。
于是我伸长了脖子左望望右探探,终于瞅见了几个家伙正拿着装药的包袱匆匆跑过,像是急着去做什么。
我眼疾手快,抓住了其中一个面善的大叔,提起嘴角夸张地笑了笑:“请问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吗?”
“可以!我们刚好缺人!快,带上药包——西流魂街第32区出现了数量不少的亚丘卡斯,负责附近几区的死神都受了伤!”
……咦,居然还真给我瞎猫撞见死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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