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平子发现了。
不过他这个反应应该不是他们想要的吧?囧。
我又胡思乱想了一下,心里七上八下地抬头的时候,四番队队舍的大门已经近在咫尺了。
……
……平子真子也已经近在咫尺了。
我看着站在队舍门口的那个修长身影,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让我接受不能了。
不是说说曹曹才来么?我还没说曹他怎么就来了啊喂!
“哟,二子。”平子显然也注意到了我,转过身来随意地打了个招呼,但看到我的脸后就不由自主地摆出了“囧”字脸:“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我怎么知道我什么表情,我眼睛又不长你身上。
“平子桑,我刚刚跟人告白了。”我在他面前站定,叹了口气。
他的表情更加艺术了:“什么啊,我还以为你受到了惊吓,怎么这么快就去找男人告白了?该不会是你的斩魄刀吧?”
“我对人刀不感兴趣。”瞪了他一眼,一想起易形弹指可破细如凝脂的肌肤,我就沧桑了:“其实我被人拒绝了。”
“那不是很正常么。”他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脱口而出后才注意到我的表情,于是赶紧囧着脸转移话题:“怎么拒绝你的?”
……混蛋,这还不是在戳我痛处么!
……
我摇着头再度叹息,然后昂着脖子望向头顶的苍天,高深莫测地放慢了语调:
“他说:‘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
“其实他是个脑残吧。”沉默片刻,平子淡定地总结。
……
“……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看上的男人呢。”浦原我对不起你啊我真的不是故意这么毁坏你形象的。
“……”这回轮到他无言以对。
“算了吧,我今天的经历也好不到哪里去。”半晌,他才郑重地拍了拍我的肩以示同情和安慰,“其它的信还在执务室吧?先去四番队,我来检查一下。”“诶?”话题转变得太快,我有点跟不上跳跃进度。
他有些不耐烦,没有多跟我解释,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拖着我瞬步跑向四番队的执务室了。
***
跟勇音解释了一遍后,我揪住平子的衣领对他施以严重警告,强调群众隐私的重要——他龇着牙无所谓地掏了掏耳朵,最后跟我达成协议,不拆信,只折一折,看看里头是不是杀气石。
我才注意到,他脸上有一个通红的鞋印——适才在队舍门口光线太昏暗,这么喜感的场面居然被我忽略了。
因此他检查信件的时候,我就蹲在他身边,旁敲侧击道:“平子桑,你今天‘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的经历是什么啊?”
他目不斜视地检查信件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的神色幻化了一阵,良久才答道:“碰到了凶猛的野狗。”
……
“真的啊!”我故作惊讶地睁大眼。
“……你想表达些什么。”听出了我语气的做作,他受不了地乜斜我一眼。
于是我敛襟,一本正经地解释:“平子桑,生物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具有全能,但生长环境不能让它们体现出来——我好好奇哦,到底是什么环境能让野狗长出人脚,还穿上了草鞋?”
平子:“……”
我猜他是碰到日世里了。
***
剩下的信件里没有再找到杀气石片,但这种情况反而更让我担忧了。
看得出来,平子也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
照常理来说,陷害我的人是不可能预计到我今天是带哪批信件出去的,因此只能均匀地在信堆里混入杀气石片——不过,这种假设成立的话,那剩下的信里再无杀气石,就只能说明有人在我们之前将其销毁了。
我问过勇音,由于卯之花在去现世前交代过,所以这几天除了我跟她——当然还有平子以外,没有人再进出过执务室。
更诡异的是,平子完全就没有怀疑到我身上——至少我观察到的就是如此。
所以尽管思虑重重,我也还是冲了澡就早早地回房间休息了。
睡觉前我又出枕头底下惣右介的那张信笺看了看,心里忍不住又有点担心。
惣右介今天不在真央,是真的留在了早川家?早川家那些蠢货到底搞什么鬼,怎么能耽误这熊孩子的课程呢,混蛋。
算了,反正跟早川家的蠢货待在一起,我也不期待惣右介的智商能因为他们有所长进——咳,虽然跟着我更不可能有长进。
总之,那些蠢货如果没把惣右介喂壮一点,我就埋颗定时炸弹缴了他们的老巢!
心情复杂地把信笺又塞回了枕头下面,我确认了易形已经被安安稳稳地摆在床榻边,就熄灯睡下了。
闭上眼驱走了脑内恶心的画面,我重温了一下涅茧利的脸,总觉得那种恨意又涌上来了。
哼,科学变态……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把虚弄到真央。
……
等等。
被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吓到,我惊悚地睁开了眼,屋子里只有门外稍稍透进的朦胧月光。
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恐惧感从心底深处无声地蔓延而出。
早川家?小三儿?涅茧利?虚?真央?
……惣右介?
……
不,不可能。
***
第二天浦原喜助来到四番队找我时,我很庆幸地发现除了我以外,还有人也失眠了。
不过,看到我眼睛底下跟他如出一辙的黑眼圈后,浦原似乎是误会了。
他无所适从地笑笑,一脸诚恳认真的歉意:“那个……二子前辈,昨天您说过的话,我仔细想过了……”
……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失眠的。
突然觉得真的好对不起他……怪可怜的娃,这么单蠢。
“没事没事,”我大方地粲齿,开导道:“浦原桑,你其实不用因为这种事情困扰的。世上女人这么多,要是每一个看上你的家伙跟你告白后你就失眠,那你媳妇一定会吃醋的。”
“啊,我知道……”他不好意思地欠身,一秒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在说什么:“诶咦?媳妇?”
“嘿嘿”大笑两声,我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又故作隽永地长叹一声:“你不用解释,我懂的。”
然后忽略他迟疑的一句“前辈你好像误会什么了我还没结婚”,抄起信包活蹦乱跳地蹦跶向了流魂街。
说没有受挫是假的,即使早就做好了受挫的准备。
再怎么说这也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告白。
不过仔细想想,有被拒绝的经验也是相当神奇的——反正恋爱就像打架,有胜有负嘛。人总是要学会放手的。
……咳,虽然我的手从来没抓到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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