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1 / 2)

路上罗锦年也觉得纳罕,为何他会无端对田将军抱有莫大好感,潜意识里就笃定若是田婉平定柳州定不会拿小康县怎样。

田婉,田婉,罗锦年反复默念这二字,股股暖流在四肢百骸流淌,傻笑道:还怪好听的。

彼时张秀才正忙着给县中幼童启蒙,无意搭理他,问清楚来意后随手扔了把铜匙给罗锦年,把人推出学堂,指了个方向:看见没?我家。清晏书房在东南角,园里种了海棠花的,你要好奇,自个儿翻去。其中往事我也所知不多,莫来问我了!

罗锦年见他动作熟练至极,猜到已经有不少人来打听过他乘风之事,要是知道早说了,哪轮得到他来问。

把铜匙挂在拇指上转着圈往张府去了。

张府东南角久无人至,花已萎,木已朽。罗锦年推开吱呀呀的书房门,厚重灰尘扑鼻而来,两手挡在身前挥舞,顿时什么兴致都没了。

顺手捞了本案上书籍全当不虚此行。

拎起书角抖落藏在犄角旮旯里的老灰,泛黄纸页暴露眼前。

扉页上提了句歪诗,

乘风而上九万里,方知君心同我心

十日过,除夕日。

天泛沉墨,乌堆作云,破虏军中鼓声阵阵,田婉身披寒铁玄甲,手持红缨长枪,立于高垒之上,声如凤鸣穿霄,

此战!

有进无退!

余音未尽,奔雷相喝。

轰隆隆,万数将士精气如龙,高声呐喊,必胜!

顿时声浪激荡,天边云气层层排开。

家里人病了,我去医院陪床,回来更新,勿念私生子

第141章 匪事(四)

哔剥,地室内点着的灯芯烧断发出悉索的响,罗锦年咽了口唾沫,视线被成片的银光沾满。他脑海中千百念头划过老瘪犊子,这叫有几件兵刃?

王矩挑了挑灯焰,火光更亮看得愈加分明。他举着灯台踱步到罗锦年身边,站定,灯台往前一送,嘿嘿小景,这就是你想看的我小康县的底气。

罗锦年劈手夺过灯台,意味深长的看了王矩一眼,收回目光,转而打量起一室凶兵。带着灯火绕室一圈,心里已是有数。室内放置铁架三十三,每架之上放置兵戈刀剑百余数。

自摊开来说后不过一日功夫,王矩就找上门来,应下赌约。但当逆贼可是一辈子的买卖,不能家底都不清楚就上了贼船。于是罗锦年乘机提出要点清小康县兵刃,王矩自无不可带着罗锦年三弯四绕,辗转来到地室。

啪!罗锦年重重按了按王矩肩膀,老王啊,你可真是深藏不露!

王矩被拍得一个踉跄,刚想说话手上又被塞了沉甸甸烛台,扭头一看罗锦年已是背着手走上石阶,就听他罗锦年问了句:有甲无兵,有器无人,何以为战?

王矩换了只手托着烛台,还是太沉,干脆弯腰放在地上,光亮从地下来照得他脸半明半灭。起身指了指头顶,神秘一笑:全民皆兵。

罗锦年又换了个姿势,微微侧身让顶上依稀透出的天光更均匀的洒在身上,故意卡着嗓子道:如此便好。

心里盘算了一阵,是负手爬梯帅些还是提气掠上去更显风仪,还没等算出个一二三,便听王矩问:你不怕我

罗锦年不耐烦的出言截断,你也活了大把年纪,听过句话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嘿!这话说得真好,既占了王老头便宜又洒脱,像大侠。

罗锦年美滋滋的提步而上。

王矩望着罗锦年背影,心中生出些许感慨:冤枉这小子了,他不是愣头青,他是缺心眼的愣头青,也就是碰上老夫。要是遇上别的黑心烂肺的,把他卖了还帮着数钱。

眨眼已是数日后,除夕日。

一大清早就不消停,天边团团黑烟像要把小康县埋了,加之地面不时的振动,真有天塌地陷之感。

唰!以薄雾作掩,一柄斩马刀自上而下斩断小康县栅栏,一行千余人众垂涎欲滴的盯着矮房瓦舍,瞳孔泛着幽幽绿光。

为首之人身高八尺余,颧骨突然,脸颊凹陷,高鼻深目。披兽甲握长刀,正是狄戎人。

他嘴唇翕动,发出一串古怪音节:分两队,一个不留。

身后人迟疑道:古拉图在上,狼王

没听清吗,一个不留!

古拉图猛然回首,斩马刀高高扬起,刀尖直抵穹云,冷肃道:杀!

他一马当先率众而出,眸子里闪着冷泽,虽不知狼王为何要独留小康县,但因礼朝的贼婆娘狼军损失惨重,岂能让礼朝贱民安然无恙?

霎时间狼群得令,整肃军容,磨刀霍霍向小康。

倒,罗锦年匐在房顶之上,无声比了个收拾。匐在身后的张秀才稳住心神,也做了同样手势,层层下传。

若是狄戎人有飞天遁地之能,从天上俯视,便能看见房顶之上密密麻麻匍匐的人。

狄戎大军方踏入一步,空中传来阵异响,古拉图耳尖微动霍然抬头,只见铺天盖地的滚油自头顶铺洒而来,空气被高温灼烧,扭曲,气浪蒸腾而起,灼人温度直袭皮表。

他瞳孔猛得缩成针尖大小,以臂做盾挡在面前,惊骇高声道:快退!

有人懵懂抬头,被迎面而来的热油浇了一头一脸,面皮子烫了个卷,好似年时烫猪皮焦臭味扑鼻而来,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如老鸹悲鸣。

罗锦年在篓子里随手抽了柄阔刀,提气纵身飞下,落入人堆,喝道:你爷爷在此,尔等鼠辈焉敢放肆!

抽刀下拍,狠狠打在头颅上,如同拍大蒜,一个接一个,声声闷响。

血花乱溅,染了他面上白纱,正如天将魔主,乱世杀星。他可谓嚣张至极,一人独入狼群,一拍一个准。狄戎人对他恨之入骨,几是红眼,偏生狄戎人多被热油烫了眼,成了个睁眼瞎,罗锦年身法又飘逸灵动,穿梭人群如巧手绣娘穿针引线,竟奈何他不得。

张秀才看晕了眼,扒着茅草抻头探脑往地面张望,嘴张得能放鸡蛋。王矩抱着两柄短刀蛹到他身侧,坏心眼的抖出刀刃贴在张秀才面皮上。

面上一凉,张秀才吓得阵哆嗦,差点从房顶跌下去,待看清来人恶声恶气道:王老儿!你又在犯什么浑!

王矩分了把短刀塞到张秀才怀里,眼神挑向战场,去不?砍两刀。

张秀才随手将刀别在裤腰带上,蠕到梯子旁,踏上梯子说道:去当下酒菜?别犯浑,先去看看孩子们才是正理。

下着下着他脚步一顿,愣道:王矩你说,小景到底是什么人,他怎的像

王矩调笑:像什么?像太岁神?老不正经的滑了声口哨匐在边檐往下看,你甭管他是谁,打哪儿来,将来会不会招来祸端,尽人事听天命,既然选择了小景,自该信他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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