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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着火
谭惠新的左锁骨凹陷处有一枚褐色小痣。
乍看之下毫不起眼,离近了,是饱含墨汁的笔触尖尖不经意甩撇飞溅下的一滴,
有晕,重重,又似雁,翩翩,直至欲飞。
不免觉得中国古代山水画的美,在于每一汪兜得住想象空间的清泉,而女体的妙,在于每一座都是值得为之探索的殿堂。
细细想来,风花雪月场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伊云思,心得多少还是有的。
那就是对女人,要把她们当≈ot;女人≈ot;去爱,别试图用男性思维去理解,说教,或改变,总之心态放平,那么一切就容易多了。
直到五十岁应知天命的这一年里,心态不平又几近肉身垂死的他,遇到了年仅22岁的谭惠新。
就像老房子着火。
小小烟头上那几粒未燃尽的火星竟是很危险的,路过的随手一弹,本就摇摇欲坠破败不堪的房子就这样瞬间烧起来,火光四溢之下,前来观火的人看得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可只有他知道,那些野火疯长的欲望是从何而来。
只是那会儿,他不知道的是,
这场因欲望窜烧的大火,会在这一刻起,使记忆回溯不尽,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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