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用手撑着身体,不敢真坐下去,不然又是一阵锥心的疼,他撇开脸不敢去看那张美得女人多惭愧的脸,动了动唇道:“你不用管我。”
“还痛吗?我再给你上次药。”虞祭迅速抛开了前面的话题,弯腰在床头柜里翻出个小瓷瓶,苏瑾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头的青筋跳了又跳。
直接撵人:“放下就好,你可以走了。”
这就是俗称的,下了床就不认人。
虞祭的动作顿了顿,将瓷瓶放在床头,勉强笑道:“阿瑾,你这样不好吧。”
苏瑾浑身都疼,实在懒得跟他多说,心想长痛不如短痛,便十分干脆地将脸撇到了另一边,没去看虞祭脸上复杂的表情。
最后虞祭还是点了份清淡的早餐放在床头,又去买了些药品,等苏瑾再次睡过去,才静悄悄地离开。
出了酒店,黑影掐着时间一通电话打了过来,虞祭坐进车子里打开空调,却始终没走,直到电话断断续续响起第三次才接通。
“殿下,属下多嘴一句,您最好趁着炽殿下还没回过神,将这段关系断了,等真走到反目那一刻,炽殿下也好下得去手。”黑影的声音原本就很冷,添上电话里失真的电流音后,宛如朔风过境,耳根子都凉了半截。
虞祭趴在方向盘上,疲惫地闭上眼睛,眼前却满是苏瑾的样子,淡笑时的,冷漠时的,高|潮时的,所有的样子将虚海填满,再考虑不了其他事。
“既然殿下从刚开始就决定了,即便中途遇上炽殿下生了变故,也无法收手了。神之职已经在交替,三周目即将易主,若是殿下准备好,就请定下心让一切回归原点吧。”黑影如同古时的忠臣,苦口婆心地奉劝色令智昏的君主,说得嗓子都发哑了,才听到对面淡淡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