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睡着了?
邵晔觉得好笑,既觉得褚鸢的行为愚蠢又不自觉的想象出了她等他的画面。
见不到他,她一定很沮丧很难过吧。
她一点也不喜欢看书,想必看书也只是她找的一个借口。
她就是想见他。
蠢。
邵晔偏过了头,严扬已经越过他走上了台阶,他能看到只有他的背影个垂落在他腰侧的一只雪白细腕。
那是褚鸢的手,她被严扬抱在怀里。
意识到这一点,邵晔的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是他的未婚妻。
下一秒,邵晔大步走到严扬身边拦下了他,“辛苦你了,我抱她回房间。”
一只手臂拦在身前,逼停了他的脚步。
严扬低下头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沉默地将褚鸢让了出去。
冷不丁脱离温暖的怀抱,熟睡中的褚鸢蹙了蹙眉,不满地嘀咕了一声。
但她没醒,在邵晔怀里翻了个身,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又睡死了过去。
邵晔身上的睡衣被她这么一磨蹭,衣领都歪了歪。
严扬还在这,邵晔有点不自在。
被好友看到这么狼狈的模样,怪难为情的。
“我抱她上去,你也累了,休息吧。”
说完就急匆匆上楼,没一会啪的一声关门巨响响起。
严扬抬头看向了二楼,眼神直勾勾的,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严……严哥,我……我能……回去了吗?”小助理哭丧着脸低声询问。
他真的要哭出来了!
这都什么事啊!他不想知道这三个人的关系,也不想知道是谁绿了谁的好不好!
小助理想着自己的一百零八种死法,思考着该何时跑路时,严扬发话了。
“你看到什么了?”声音冷沉。
小助理心里咯噔一下,忙道:“我看到什么了吗?我什么也没看到。”
抬起眼睛看了看严扬,发现他站在楼梯口,根本就没看他。
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还好,他不重要。
“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掂量后果。”严扬淡淡道,“回去吧,以后还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语气不重,却让人感到了威胁。
小助理为未来的职业生涯默哀了三秒,口中连连称是。
妈的,辞职都辞职不了了!
……
邵晔将褚鸢放到了床上,给她脱了鞋,又给她盖上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坐在床沿看着褚鸢的不禁愣神。
他什么时候对她这么上心,这么温柔了?
“……邵……晔。”
空气中飘荡着轻柔的呢喃声,听得邵晔又看了看褚鸢。
褚鸢紧抿双唇,攥着被角的手指泛白,似陷入了噩梦。
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梦,梦里她或许是遭遇了令人恐惧的事,而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的只有邵晔——那个她爱着的男人。
于是她就叫了他名字。
邵晔是这样猜测的。
“唉。”叹了口气。
一周前的那个夜晚,在他想起与褚鸢的初见后,他就心软了。
褚鸢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又极大的责任,他是最不该训斥她的人。
当天晚上回房后他想了很久,想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能让褚鸢放下他又不会伤害到她。
他不爱她,爱的是梁白月。
他很清楚。
邵晔轻轻抬手,摸了摸她被冷汗打湿的额发,说:“我在。”
褚鸢的睫毛抖了抖,竟真的安静了下来。
邵晔拧着眉盯着攥住他小指的褚鸢,良久后无奈的撇开眼睛,自暴自弃地想。
反正也不会少块肉,抓就抓吧。
作者有话说:
邵晔:鸢鸢梦到我了,她好爱我!
严扬:……呵呵!
——
夹子当晚23:00后连更三章。
第20章
十五分钟后,邵晔从褚鸢的房间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还亮着灯,邵晔拿起手机看了看,有三个未接来电。
是梁白月的电话。
他回拨回去,手机响了几秒,电话被接通了。
梁白月的声音传入耳中:“晔哥,我通过试镜了,我拿到《木偶》的女主了!”
“恭喜!”邵晔衷心祝福。
梁白月和男朋友分享了自己的喜悦,说了一会后又想起了一件事,犹豫再三后打算告诉邵晔。
“晔哥,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你说。”
“你知道……演女二号的是谁吗?”梁白月犹疑道。
女二号?
邵晔不明白梁白月怎么就突然提起这件事,女二号的演员人选是有问题吗?
《木偶》是封闭拍摄,在进组前他要处理好积压的代言和品牌活动,这几日忙的他晕头转向,哪有时间关注女二号的演员人选。
《木偶》导演是出了名的不收花瓶演员,女二号怎么说也会是实力派。
邵晔说:“我没关注过,女二号官宣了?”
“没有。”梁白月说,“试镜那天,我看到褚小姐从试镜女二号的棚里出来。导演和编剧都围着她转,我想她是不是拿到了女二号的角色。”
邵晔皱了皱眉:“你是说褚鸢要去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