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原来你在冰封!”“血狐”兴奋的走上前,用力的抱住磷火,全身颤抖,激动异常。
“沃尔特,好久不见,这些年‘血组’还好吗?”磷火淡笑着拍拍“血狐”的后背,然后退出他过分热情的怀抱。
看见大哥习惯性的排斥与人亲密接触,血狐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太激动了,忘记了大哥最讨厌有人碰触他。
“大哥,这些年你到底跑哪去了。我们弟兄几个到处找你,几乎把整个神之大陆都翻个底朝天了!”“血狐”一回过神,立刻开始抱怨起来,终于让他找到大哥了,不枉这次冰封之旅。“而且兄弟们都很想你,这次让我找到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了吧!”沃尔特像个阳光大男孩一样开心的微笑着,完全不见先前面对贵族老爷的残酷冰冷。
“……沃尔特,我不能再和你们在一起,会给你们带来危险。所以,找到我的事先别透露给‘血组’……”磷火皱了下眉,严肃的对“血狐”说道。
“为什么?!我们又不怕危险,大哥你忘了吗?我们曾经发誓誓死跟随您。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们不在乎!”“血狐”激动的对磷火大吼。他们兄弟几个人这些年来为了找大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终于让他给找到了,大哥却说不想连累他们而不愿回来,这是什么话?
“就是把你们当兄弟,所以才不忍心拉你们下水。血狐,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要突然失踪。”磷火颇为无奈。不是他想抛弃“血组”?很多事情根本由不得他想不想!
“是为了……报仇?”血狐说得小心。复仇是大哥心中永远的刺,那段血腥的恩仇录,是谁都不愿揭开的过去。
“是的,我要报仇!所以不能和你们在一起,因为我的对手太强大,你们和我在一起不要说未来,甚至连命都会搭上!”磷火一想到仇恨眼神一寒,再度变得残酷无情。
“可是……我们不在乎生死!只要能跟随大哥,死有何惧?”血狐依然不能谅解,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比失去大哥更让人绝望。
“血狐,无论是你还是‘血组’的其他人都还年轻,都有美好的未来。不要为了我这个没有希望的人失去生命。”磷火苦笑着。当初他就是为了不连累到兄弟们而毅然离开‘血组’,至今他都不曾后悔。如果利用‘血组’的力量他的复仇会更有希望,但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自留地,而‘血组’,就是他的自留地。他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愿意看到自己一手建起的‘血组’损伤分毫。所以……为了完成自己的复仇大业,他只能毅然离开自己倾注了无数心血的的‘血组’。
“大哥,我真的不能理解,但是既然你坚持,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既然无法说服磷火和自己一起回血组,血狐只能先放弃这个想法。但这只是暂时的妥协……“至少让我留在这里,留在你身边。”“血狐”沃尔特说的无比坚决。
“不行!”磷火毫不迟疑的拒绝。以“血狐”的性格,留下来也只会给他惹事。
“大哥……我不会干涉你任何事,我只是希望能在你身边帮助你而已……”“血狐”苦苦哀求着,他绝对不会再让大哥一个人孤身奋战,至少他在一旁可以稍微照应一下大哥。
磷火看着血狐哀求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很清楚,自己如果硬的要这小子离开,他只怕会阳奉阴违。说不定还会把整个‘血组’弄到冰封来。还不如放他在身边看着。
“……好吧!但是不要忘了你说的。不要插手我的事。这也是为了你自己好。”
“……好!”血狐回答的无比兴奋。又能回到大哥身边。没什么比这更能令他振奋。
“关于西德勒的事情,你暂时不用追那么紧。”磷火很清楚沃尔特对西德勒玩的是什么把戏,那些阴谋诡计还是他手把手教给这小子的。
“大哥针对这个人有什么计划吗?”血狐好奇的问道。
“不!这人只是整个计划中的一颗棋子,你知道他的身份吗?”磷火一边问,一边重新缠上黑色的绷带,绝美苍白的俊颜一点一点的隐藏在黑色布条之下,自己该走了。
“西德勒侯爵,在朝中当任粮务财政总司。负责冰封每一季度的粮食买卖和发放。是财政大臣的得力助手之一。”血狐流利的说出自己收集的情报。当初他就是看上这个家伙的贵族富商身份和禁不起诱惑的性格,而对这家伙使用不怎么费劲的老把戏。
“同时,他是禁军三军副军长莱迪的丈人。”带着淡然的冷笑。
凤凰城,朱雀本家,内院。
一只红色的小鸟飞进院里,落在一只苍白枯瘦的手上。那只手熟练的解下绑在小鸟腿上的一小卷纸条。然后将小鸟放飞。
男子看完字条后走出走廊,站在院子里宁静的看着蓝色的天沉思。华丽红袍披在他的身上随着风飘起,瘦弱的身体仿佛一阵风来就能将他吹散。孱弱的身姿有一种颓废的美感。
“哥哥!你怎么又从房间里跑出来了?”宛如黄莺出谷般美妙的声音夹带着怒气,从庭院门口传来。一身火红的绝美少女气冲冲的走进。
“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病态美男子将手中的字条藏入衣袖中,一脸温柔的看着走进的女孩。
“刚刚,清哥哥,你快进房间,要是又发病了怎么办?”担忧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红的手自然的扶着他,仿佛他是飘零的叶般脆弱。
“不会,我已经很久没有出来晒够太阳。让我再呆会。”男子的声音有点无奈。
“不行!外面冷!你会感冒的!你们几个,不懂来扶主子一把吗?”越红对身边的侍从大喝。发怒的她像一团危险的火焰。
无奈中,男子被自己的妹妹“押”回房间。
“不是去马场训马吗?怎么那么早就回来?”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妹妹优雅的喝着茶,越清淡淡的问,其实他心里很明了。
“……磷火,来信了吧!”放下差杯,红带着一丝羞涩的问到。
“……恩。”从衣袖里掏出一卷纸条,递给妹妹。
红把纸条展开,看着里面熟悉的字,激动的手指微微颤抖。
但是,很快这种激动就淡化了。她眼中期待的光华随着信中的内容,消散。
“他又没提到我……”是失望,更是失落。
“我以为你早能想到。”对于妹妹的失望,越清不以为意。
“清哥哥,什么时候你才能让磷火回来?”红不死心的问着千篇一律的问题。
“等你不再迷恋他的时候。”越清做着千篇一律的回答。
“哼!哥哥最讨厌了!”甩下茶杯,红怒气冲冲的离开。
淡然一笑,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这个傻丫头以为他没发现吗?磷火的那张纸条又被她偷偷带走了。
“哎!”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是为了妹妹好。
磷火那个男人实在太危险,可以和他谈利益,但绝对不能和他谈感情。因为磷火已经是一个没有情感的人。他活着只是为了复仇。这样的男人,他又怎么敢让自己的妹妹去爱?
放下茶杯,越清的眼眸突然变得冰冷。他一斜眼,对着黑暗中的阴影冷冷的说:“克韦,磷火现在需要人手,你去冰封。”
阴影似乎动了一下,一眨眼就消失,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阴谋与陷阱(下)
3猜测
“如果是真的,那么他们那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偏厅,太师一行人秘密的开始讨论女皇刚知道的那个阴谋。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蕾纳斯把玩着手中镶满宝石的匕首,淡淡的说。
“三军副军长这么做,是否得到了白虎长子格伦的指示呢?如果是格伦的主意,那么这应该是针对罗依军长的陷害。”特司迪说。他想了一晚上,大概得出了那么几个推测,其中,三军白虎针对二军的可能性最大,也最合情理。
“怎么说?”蕾纳斯晓有兴趣的问。对于罗依与白虎长子格伦的不合,她已经听了不只一次。也许真的有这个可能。
“罗依军长负责王都的治安和守备,如果在城内发生焚烧粮仓事件,那么罗依军长的职责最大,会被第一个责罚,甚至有可能被撤除军长职务。而最乐见其成的,恐怕就是三军军长格伦。而策划这一事件的又是三军副军长,所以三军应该是策划的主谋,目的是为了用这件事击垮罗依……”
特司迪说的有理。但是为什么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蕾纳斯不由自主的皱起眉。
如果真如特司迪所说,那么三军的嫌疑实在太大了。所有人都知道三军和二军的冲突,而且汤姆还发现了莱迪的j计,并且将这一计划告诉了罗依……
相信三军副军长已经知道汤姆现在在罗依的手中,如果他依然要继续这个计划,那么这种行为就像做了坏事还要留下自己的名字一样。太别扭了吧。而且这么做对三军真的有好处吗?!
“我觉得三军军长是主谋的可能性相对比较小……”太师突然开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三军要在这件事上彻底击垮罗依是不可能的,而且粮仓在这个关键时刻失火将会引起整个朝廷的注意,刑部也会展开全力调查。三军也会因为嫌疑而引火上身。相信白虎格伦并不是那么愚蠢的人,这件事情最大的得利者也绝对不会是三军!”太师说的句句有理,有力的让人无处反驳。
蕾纳斯点点头,的确是这样。一个陷害他人的阴谋,如果最后连自己都陷害进去,那么也未免太失败了。所以,她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这个大胆的计划是三军副军长或军长想出来的。估计三军是被什么人给利用了……
“那么这件事情最大的得利者又会是谁呢?”玄适时的提出了这个疑问。
一下子,所有人都沉默起来。
的确,谁会是最后的赢家,他要的到底是什么?是钱?是利?是陷害别人,还是引起混乱?!
现在这个范围太大了,实在是……无从着手……
“无论是谁,无论他想要的是什么。我们都应该有所防范……”蕾纳斯深锁着眉,严肃的说。
“罗依军长已经在戒备了……”特司迪安慰着蕾纳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得不开始涉及黑暗的政治和阴谋,对她来说这实在是不公平。他本来是想为她分忧解难的,但是自己的才智实在不济,老师的一句话就把他的推测全盘否决。
“仅仅只是戒备太被动了。敌人在暗我在明。这对我们很不利,而且……对方会不知道我们在戒备吗?肯定知道。如果他们依然要烧毁粮仓,一定会用我们没想到的方法……”蕾纳斯一边思考一边说道。在重兵防御下烧毁粮仓的方法不是没有,就一味的防守未必能防住。但是粮仓不得不防,这些用来喂饱冰封上千万人民性命的口粮,就是用她的命也得保住。
太师和玄听到蕾纳斯的话皆是一楞。陛下这话说得有理,他们不能就这么一味的防御。但是……现在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除了防守,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
“应该有办法……”蕾纳斯皱着眉沉思。她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事是绝对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所以一定有什么办法……对方的目的是烧毁粮仓,也就是说他们没必要潜入粮仓内,只需要在外面放火。如果只是在外面放火……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有防火材料?在她那个世界有防火油这类东西……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什么东西包裹着粮仓中的粮食,将粮食和仓库隔开,让火只烧粮仓,而烧不到粮食?”蕾纳斯自言自语的问道。
“隔开?……有!结界!魔法结界可以做到!”特司迪听到女皇的问话,立刻说到。
“魔法结界?”蕾纳斯皱着眉惊叫了起来。
“的确!”太师惊喜的说道:“魔法结界包裹范围内的空间是绝对安全的,可以完全区分开结界内外的空间。对!就是魔法结界!”
看来有办法了……蕾纳斯终于松了口气。敌暗我明,但如果有王牌在手,就没什么可怕的……
“但……如果敌人那也有魔法师,一定能察觉到粮仓中结界的魔法波动。”特司迪皱着眉。他是个魔法师,对魔法有一定的了解和研究。以结界来保护粮仓,还是存在很多的问题。
“特司迪说的没错,这些问题的确客观存在,”玄在一旁冷然的说,“但都有解决的方法!”
“什么方法?”大家都来劲了起来。
“魔法结界在还没有建立起来之前,波动是零。不可能有人能察觉的到。所以,可以在火烧起来后再建立结界。而且同属性元素波动相同,在火焰中建立的如果是火焰结界,那么就很难会发现。”玄说的清楚,太师和特司迪了然的点了点头。
什么波动,什么同属性元素的,她怎么完全听不懂?!蕾纳斯觉得脑袋上有问号在转。
“咳!看来老夫说的陛下没听懂啊!哎!”玄看着蕾纳斯假装无奈伤心的叹了口气。特司迪和太师纷纷转头去看她,果然,后者一脸茫然。他们一老一少同时摇头叹气。特司迪的脸上清楚的写着……她真是一点学魔法的天赋都没有!
fuck!我又不是这个世界的,这么会听得懂什么元素、波动的。如果把你们丢到地球,你们也肯定听不懂什么是手枪、子弹!居然拿那种眼神看我!蕾纳斯纷纷不平的回瞪了过去。
接收到蕾纳斯怨念极深的毒眼,特司迪立刻缴械投降,“陛下,我来解释吧!玄大人的意思就是……可以找一些火系法师在仓库起火后在里面设结界,这样那些纵火犯就不会发现我们的‘防御措施’!”说得够直白了吧。
蕾纳斯听是听懂了,但却觉得很没面子。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会点魔法吗?在她面前那么自以为是。郁闷的撇过脸。她一定要尽快把这个世界了解透彻!
她别扭的样子真可爱!看着赌气中的蕾纳斯,这个想法从特司迪的脑海中划过,激得他一阵心惊。
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最近经常那么反常,老被她的表情吸引,觉得她很“可爱”!一定是最近和陛下接触的太多了!一定是这样!等过阵子清醒过来就没事了!
劝慰着自己,特司迪心安理得的让自己的目光追随着陛下的身影,但是却不知道,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清醒”过来……
“那去哪找火法?”蕾纳斯问到。
“魔法师塔!”太师、特司迪和玄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那里全都是法师,各种属性的都有,任君挑选,绝对满意!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对方什么时候会动手?”就算找到魔法师帮忙,也不能让对方一天到晚的守着粮仓吧。对方是金贵的魔法师,不是一般士兵,不可能有耐心天天蹲粮仓等这些纵火犯。
“……陛下,老夫认为,对他们来说绝佳时机就是……明天晚上您的舞会!”太师表情严肃的说。
“我的舞会……”蕾纳斯把玩着银色的头发,若有所思。
“罗依知道这件事情后,几乎每天晚上都亲自把守粮仓。让对方无法下手。只有明天晚上。他应邀请参加您的舞会,对那些阴谋者来说,这就是最佳时机。”太师说的有条司理。
“……恩。太师说的是。那么我就成了帮凶了……”蕾纳斯冷冷的哼笑一声。脸色奇差。这件事本来和她没什么关系,但是如果因为她邀请罗依来参加舞会而不幸发生意外……自己这个女皇就当的很不称职了。难道对方连她都算计在内了?
“陛下……”太师看出了女皇温怒想说些什么安慰。
“不用说了!”打断太师未说出口的安慰,她只想击垮对方的阴谋,揪出幕后的主谋,不需要任何安慰。“明天就是决胜期,我们一定不能让对方阴谋得逞!”撇开私人情感,蕾纳斯严肃的说。
“陛下,法师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魔法师塔与冰封王室的关系向来不错,相信这个帮他们是愿意帮的。”太师微笑着说。
“恩,麻烦太师了。”蕾纳斯点点头。太师行事细腻,一定能办得妥当。
“那么我负责改变一下粮仓粮食的堆积情况。粮食堆积密集有助于法师设结界。”玄在一边平淡的说。
“麻烦玄大人了。”蕾纳斯再次点了点头。
“陛下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保护好粮仓的!”特司迪安慰着陛下。他知道蕾纳斯其实非常在乎这件事。
点了点头,蕾纳斯会心的笑笑。事情交到他们手里,她一万个放心。他们都是自己最优秀,最得心的臣子。
“陛下!您的舞蹈老师来了。”宫廷女主管苏菲亚夫人在门外恭敬的说。
“那么各位,我先失陪了,剩下的细节就由你们来处理。我得为明天的舞会做准备了。”蕾纳斯起身。带着温和甜美的笑意对太师他们说。
“陛下放心去。”太师理解的点点头。下面的事情他们来处理就足够了。
“那么……明天见。”蕾纳斯礼貌的向他们道别。
点头示意后,她从特司迪的身边走过。“我很期待能在舞会上与你共舞呢!”小声的说,蕾纳斯带着妩媚的微笑。
特司迪一愣,诧异的看着女皇,一张脸瞬间涨红。他没幻听吧?陛下这是在邀请他吗?
4窥见
优雅的坐在街道一旁的古玩商店里,血狐沃尔特单手握着一只高角杯,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在他轻轻晃动下摇曳,折射着美丽的光芒。他在沉思,在等待。很快,他的宝贝儿会带着他所渴望的秘密回来。
大约一个星期前,他在冰封王都冰封城的笛文广场遇到了一个穿着华丽,出手大方的贵族。经过调查,他了解到,这个贵族是当朝最富有的几个官员之一,在朝中当任粮官。被称为西德勒侯爵。确定了对方的油水够他榨以后,他就开始对这个西德勒侯爵使用自己经常耍的老把戏。布局好了一切,他开始下手。
那天晚上,他早早的到达哥布尼大赌场,等候西德勒侯爵大人。
侯爵大人是赌场的宠儿,经常在这玩转娱乐,并且声称自己赌运奇佳,没有谁能让他亏本。不可否认,西德勒的确有两把刷子,玩牌千技还不错,蒙骗一般赌客绝对是没问题,但与从小生活在骗局阴谋中最擅长出老千的“血狐”相比,西德勒的技巧远远上不了台面。而且西德勒自负自大的性格他尤为喜欢,有句古语说的好:“聪明反被聪明误。”,像他这种自认聪明的人往往最容易掉进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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