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迟南雪醒来时还感觉腰有点疼,她抬头看了一眼司明远,司明远眉头微蹙,似乎正在忙着处理文件。
下一秒,司明远似是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似的,径自伸手按上了迟南雪的腰。
迟南雪低声道:“没事……”
“太久没运动过了,”司明远的声音低沉而喑哑,带着三分笑意道:“担心你不适应。”
迟南雪的脸更红了,这人……怎么愈发流氓?
真正到云鼎时,员工们果然都有些坐不住。
迟麓麟正面色严肃地说着什么,见迟南雪来了,这才蹙了蹙眉,匆匆几句话结束了对话,径自跟着迟南雪进了办公室。
“怎么?”迟南雪问道。
“昨天迟晓晴的事情怎么回事?”迟麓麟开门见山地说着:“之前我一直懒得多理会,迟晓晴跟着你,我心底也放心,但是你看看现在她成了什么样子?居然会去给夏沐锋下药!如果不是因为薇薇昨天回来说了,我都不知道我们迟家发生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就这种人你还让她回来云鼎?她能代表我们云鼎吗?”
迟南雪听着只觉得说不出的滑稽。
这种人……
他口口声声厌烦极了的“这种人”也是他迟麓麟的女儿,现在倒是说得仿佛是她的责任一样。
更何况,在迟麓麟心底,可曾有那么一丁点相信过迟晓晴?
“我不知道陆薇薇是怎么和你说的,但是昨天我已经和她解释过了,迟晓晴很可能是被冤枉的,具体情况还需要等警方处理。”迟南雪淡淡道:“父亲还有什么问题,不妨直接和警署联系。”
“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影响了云鼎,你打算怎么做?人是你调任上来的,你要怎么承担责任?”迟麓麟沉声问道。
“陆薇薇是父亲调任上来的,当年陆薇薇出了税务问题,父亲怎么做的?”迟南雪含笑问道。
迟麓麟的动作微微一僵。
迟南雪的笑意渐深,淡淡道:“倘若我不说出口,父亲想必是已经忘了是吗?没关系,我不介意再提醒父亲一下,当年我接受云鼎时,云鼎也是内忧外患,险些破产。我从来没有问过父亲,您打算怎么办?现在想来,若是按照父亲的逻辑,父亲怕是已经引咎辞职一万次了。”
她的神色云淡风轻,迟麓麟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良久方才咬着牙转头出去了。
迟南雪轻蔑地笑了一声,微微闭了闭眼,只觉得说不出的疲惫。
每一次和迟麓麟见面,都是如一的针锋相对。
闲暇时候,迟南雪甚至会忍不住去想,倘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从一开始就是迟晓晴或者是长大后的迟祥龙,会如此吗?
想来是不会的,迟麓麟知道自己可以掌控迟晓晴,而迟祥龙……迟麓麟一直想要的,都是给他一双自由飞翔的翅膀。
唯一不同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