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司明远似乎永远不知道餍足。
迟南雪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得腰酸背痛,看向彼端的司明远时,神色有说不出的复杂。
司明远倒是说不出的神清气爽,见迟南雪一脸幽怨,忍不住微微笑了一声:“怎么了这是?”
他伸手力度适中地帮迟南雪捏着腰,迟南雪小声地哼哼唧唧:“禽兽。”
司明远的手停了,一本正经道:“我思考了一下,觉得禽兽似乎不该提供售后服务。”
“你怎么……”迟南雪瞪眼睛。
司明远笑出声,心说小女人真是好逗,他继续手上的动作,门就被人敲响了。
司明远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一点,这才开口道:“进。”
钟清源走了进来,低声道:“司少,盛先生来了。”
迟南雪微微蹙眉,担忧地看向司明远。
盛兴业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位处理舆论那叫一个老油条了,之前她被迫离开华夏国,其中有一部分也是这位的功劳,这位将司明远和盛诗雨的事情写得暧昧非常,迟南雪还真的以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而现在,盛兴业摆明了是为了盛诗雨的腿伤来的。
司明远看了迟南雪一眼,见迟南雪如临大敌,心底也就明白了几分,淡淡颔首道:“我下去。”
“我陪你。”迟南雪说着就要起身。
司明远摇摇头,道:“你休息吧,盛兴业一个人,我对付就足够了,没必要让你也跟着折腾,你好好休息。”
司明远说完,径自帮迟南雪掖好被子,这才跟着钟清源下楼去了。
迟南雪有点担忧,想了想还是起身在楼梯上静静听着。
盛兴业果然是来势汹汹,看到司明远气定神闲地下来,脸色顿时就变得有点难看:“司少,你看这是怎么说?都说司少这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现在看来果然不假,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司少还是气质不改啊。”
司明远淡漠抬眼,开口道:“盛先生来了。”
“我女儿的腿伤,听说是司少您让人开枪的,是吗?”盛兴业咬咬牙,道:“不,或者我换句话说,是司少您开了枪,是吗?”
司明远微微蹙眉:“当时那种情况……”
“司少,您不用和我说当时什么情况,当时什么情况我也知道,就必须要到开枪这一步了吗?现在人们还说您果决,您当机立断,你想过吗?那是我女儿的腿!”盛兴业的脸色难看无比,他死死盯着司明远,咬牙道:“这件事司少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解释,诗雨根本就不认识夏沐锋,或者说,诗雨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招惹夏沐锋,招惹夏沐锋的人不是诗雨,结果现在诗雨是承受更多伤害的那个,凭什么?就凭我女儿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