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沐奕言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上,众大臣片哗然,鄙夷的有之,叹息的有之,几名老臣面面相觑,虽然沐奕言捋了把老臣们的顺毛,可是居然将妻妾后院来比作朝政,还需朝中大臣年轻俊美些让他赏心悦目,他们不知道是不是该感慨下这景武帝太过荒诞。
旁的俞镛之脸色有点发白,先帝将沐奕言的教导之事托付给俞太傅和他,沐奕言说的话,就好
像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样,令他颜面扫地。
“佩服啊佩服,下官细看,群臣之中,当属俞大人最为赏心悦目。”
旁有个声音半开玩笑地说着,俞镛之看,正是御史大夫吕则豫,洛太妃之兄,七皇子之舅。
俞镛之瞥了他眼,淡淡地道:“吕大人怎么也忽然在意起这些皮相之事来了。”
吕泽豫的脸僵,他的妹妹洛太妃花容月貌,偏生他长相普通,小时候经常被人笑话是捡来的,这容貌便成了他的个忌讳。不过,他为人圆滑,向来不会和别人起正面冲突,便打圆场般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佯做亲切地拍了拍俞镛之的肩膀:“不在意不行啊,怪不得当初陛下入朝房俞大人便入了陛下的眼,其中果然有玄机啊!”
吕泽豫大笑而去,俞镛之咬紧了牙关,他何曾听过这样带侮辱的话语?特别是从这个向来有些嫌隙的同僚口中。
他下意识地朝着沐奕言离去的背影看去,胸口有种冲动,恨不得冲上去挖开沐奕言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半晌,他深吸了口气,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何堪大用!”
许是他的脸色太难看,旁的好友吏部尚书凌卫剑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若有所思地看着沐奕言的背影道:“镛之,别恼了,我看不见得……”
沐奕言自然不去理会身后那些朝臣的闲言碎语,从金銮殿出来,她估摸着俞镛之今天定不想见到她,便换下朝服,怡然自得地享受春光去了。
刚刚走到御花园,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吩咐洪宝去御厨房取了几份小点心,路朝着重华宫而去。
重华宫是未成年皇子的居所,在皇宫的东边,离国子监仅几步之遥。里面现在住着七皇子沐奕啸和八皇子沐奕阳,个八岁,个六岁。
门口的守值太监正要通报,沐奕言“嘘”了声,慢慢地往里走去。
“哎呀烦死了,都在屋里闷了两天了,什么时候能让我出去啊!”个清脆的小男孩的声音响起。
“七殿下你病了,奴才已经和国子监那边告了假了。”
“我已经好了,皇帝哥哥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沐奕啸忿忿地说。
“七殿下还是谨慎些好,不然太妃娘娘要责骂奴才了。”
“她又不在,你们不和她说就是了,我要去校场,可不能让八弟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