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可惜的是这本《江湖群英录》只有第册,沐奕言看完的时候简直百爪挠心,真想飞回京城质问俞镛之下,为什么不把另外几册都起买了来?
她靠在车里的软榻上,随手翻看着书,翻着翻着忽然出起神来,俞镛之临行前那殷殷的期盼渐渐地浮上心头。
“陛下,战场凶险,你万万不可贪玩,坐镇后方就好。”
“不可轻易离开大营,不可独自人外出。”
“臣筹措军需完毕,立刻会赶来边关。”
“这是静云大师亲自为陛下开光的玉佛,陛下定要随身佩戴,保佑你逢凶化吉。”
……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脖子上摸了摸,俞镛之亲手戴上的玉佛仿佛还带着他的余温,让人心中暖烘烘的。
“陛下,厉王殿下求见。”车外洪宝叫了声。
沐奕言不由得抚了抚额,自从大军开拔之后,沐恒衍军纪鲜明,调度有方,令人钦佩,只是他好像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每天必定要到沐奕言跟前坐上片刻,军情说不到几句就没了,剩下的时候就是大眼瞪小眼。
沐奕言感激他在金銮殿上的拔刀相助,可是对这个冷酷寡言的厉王,她实在亲热不起来,从前气不过,还能胡搅蛮缠调戏番,可现在在同阵营,她总不能再这么没脸没皮吧?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没精打采地应了声:“快快有请。”
门帘挑,沐恒衍走了进来,带进来股冷意,沐奕言冷不住哆嗦了下。
“陛下冷吗?”沐恒衍皱着眉头道,“穿得太少了。”
沐奕言无语地看了看他身上的件薄薄的锦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氅,强笑着道:“厉王真会说笑话。”
“陛下和臣不样。”沐恒衍回头对着他的侍卫说,“去,把本王的那件狐裘拿过来。”
“不不不,不用了,”沐奕言叫苦不迭,“现在披狐裘冬天了朕难不成钻到树洞过冬去?”
沐恒衍怔在原地,半晌才闷声道:“陛下,臣记得俞大人送你东西的时候你可没推却。”
沐奕言愣住了,脸腾地红了起来,喃喃地说:“你……你怎么看到了……这不是不样嘛……”
出发前礼部在京城外搞了个盛大的出征仪式,她把俞镛之的文章背得滚瓜烂熟,对着数十万开拔的大军、京城百姓、文武群臣做了番慷慨激昂的动员,着实露了把脸。
出师大会后,俞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