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奕言的右眼皮阵乱跳:“那厉王呢?厉王他来过了没有?”
“厉王殿下堵着曲太医的药房呢,堵了天了,非得曲太医说出陛下的病是个什么是非曲直来,曲太医今日的午膳都是御膳房送过去的。”洪宝哭笑不得地道。
“胡闹!曲太医怎么会吃他这套,定被他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沐奕言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了几丝笑意。
她沉吟了片刻道:“让镛之和阿蔺都进来吧,遣人去请厉王殿下,让曲太医赶紧溜了吧。”
不到片刻,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裴蔺和俞镛之几乎是同时抢进了门。
“陛下!你怎么样?”裴蔺疾步走到她面前,半跪了下来,看着她瘦削的脸庞,眼中禁不住热,“都是臣不好,臣不该吃醋把陛下个人丢在小松山……”
俞镛之则凝视着沐奕言,默然无语,半晌才颤声道:“陛下……臣忧心了两日,你没事……太好了……”
沐奕言噗嗤乐,脸的轻松:“好了好了,瞧你们这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不就是在山上受了寒,回来便起了烧而已,这不是好了吗?”
俞镛之不信任地看着她:“就是起烧?”
沐奕言点了点头,把裴蔺扶了起来,低声道:“阿蔺,朕才应该和你道歉,朕不是有意的,只是想到镛之在山腰等朕,朕才心神不宁,说错了话,你不要介意。”
裴蔺心里难过,这两日他备受煎熬,想到沐奕言可能是因为他的离去而忧思成疾,几乎想要痛揍自己顿:“陛下你别说了,以后臣再也不会这样了,陛下高兴就好,陛下想去见谁就去见谁,臣陪着就是。”
俞镛之轻叹声道:“陛下,臣那日也有错,既然裴兄先邀了陛下,臣也不该步步相逼,以至于陛下在山间受了寒……”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沐奕言的心里发涩,“别提这事了,都是朕不好!”
她的声音发颤,情绪激动了起来,原本发白的脸上是血色全无,裴蔺和俞镛之都不敢再言,连声应着,扶着她坐了下来。
门下子被撞开了,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三步两步走到他们面前,在沐奕言面前半跪了下来,仔细的端详着她的脸庞。
沐奕言笑了笑道:“恒衍也被朕吓坏了吗?堂堂兵马大元帅怎么这么没用,朕好着呢。”
沐恒衍低下头来,将脸埋在她的手心,半晌才闷声道:“陛下,臣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你不要吓唬臣。”
门外又是“哐当”声,众人回头看,曲太医阴沉着脸,拎着药箱走了进来,没好气地道:“都散了散了,老朽要给陛下问诊。”
沐恒衍下子便了起来,逼视着曲太医道:“老太医若不肯从实相告,本王每日都到你的药房来。”
“你让我说什么?陛下都说了是风寒高热,难道老朽还敢违逆陛下不成?”曲太医瞪了沐奕言眼。
三个人的目光都狐疑地落在沐奕言身上,沐奕言心中突突跳,笑嘻嘻地道:“曲太医可真会说笑,这两天都累坏了吧,你们几个就不要难为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