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奕言笑着道:“堂堂厉王殿下,柄长刀所向披靡,取敌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让你照顾朕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有洪宝他们在呢。”
沐恒衍不由得在脑中想了下沐奕言娇软无力倒在他身上任由他照顾的场景,酒意上涌,血脉贲张,忽然便不吭声了。
裴蔺有些纳闷,他和沐奕言两心相映的时间最久,对沐奕言也最是了解,她自幼孤苦,不易和人交心,但旦和人交心,便会十分依赖,怎么会忽然想到独自个人去西郊行宫休养?
“陛下是有什么心事吗?”裴蔺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看出点什么。
沐奕言迎视着他的目光,忽然冲着他笑了:“曲太医说,朕寿辰那日饮了几杯酒,这几日务必要修生养性,不可有半分杂念,你……你们去了,朕只怕杂念甚。”
裴蔺的脸腾地下红了,那日□□/情后,他初尝□□,难免食髓知味,这几日看向沐奕言的目光都带了几分露骨的意味,要是和沐奕言单独相处,的确难以把持。
俞镛之狐疑地看了他们两人眼:“什么杂念?”
裴蔺掩饰着干了杯酒,语声中即是得意又故作洒脱:“咱们又不是神仙,人生在世,谁无杂念?”
沐奕言白了他眼,又替俞镛之倒了杯酒,亲手递到他跟前:“镛之,这几日朝堂上的杂事要拜托你了,朕敬你杯。”
俞镛之饮而尽,他酒量本来就不算太好,此时已经双颊绯红,离醉只有步之遥,原本清明的脑袋已经有些糊涂了。
“陛下……臣也想去西郊行宫……”俞镛之颇有些哀怨地看着她,他的眼睛原本就漂亮,这眼眼角微挑,如泣如诉。
沐奕言的心突突跳,几乎就想点头应好,幸好关键时刻那声“好”卡在了喉中。
“国事为重,”她狼狈地调转目光,“最后日朕在行宫等你们就是。”
好不容易把这三人都安抚了下来,沐奕言劝酒劝得加殷勤了,俞镛之率先醉倒,裴蔺也双眼迷离趴在了桌上,唯有沐恒衍,虽然已经醉了,却还直笔挺地坐在椅子上,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
“恒衍,”沐奕言试探地叫了声他的名字,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沐恒衍哼了声,把抓住了她的手掌拽,沐奕言个趔趄,顿时坐在了他的腿上。
“二。”沐恒衍的声音呆滞,却很果断地答道。
沐奕言噗嗤乐,顺手拿起了杯酒,含在了口中,搂住了他的脖子朝着他用力地亲了下去,唇齿交缠间,将那口酒渡进了沐恒衍的口中。
沐恒衍整个人都晕了,他本能地想回吻,可是酒意蒸腾,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眼前的笑靥忽然幻化成无数个,他朝着其中个用力地扑了过去,只听到哐啷声,他头砸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清风微拂,树影婆娑,刚才还有些喧闹的院子下子冷清了下来,沐奕言小心翼翼地从沐恒衍的腿上抽身而出,默默的看着这东倒西歪的三个男人。
往事幕幕在眼前浮现,曾经的冷眼以对,曾经的鄙夷不屑,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