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邪门的是,来到里面,我发现没几个人洗澡。我们一边脱衣服,我一边悄声问一句,“这里是不是有小姐啊?这帮客人都开房去了?”
大嘴接话说有可能。铁军没急着回答,而且他不让我们洗澡,全都换好浴服,跟着他走。
我揣着迷糊,心说铁军到底要干什么,难不成身为警务人员的他,要带着我们集体那个吗?
第七章 赌
我们四人一起来到楼梯口,我没想到这里竟守着一个小爷们。
他年纪不大,不过看我们时,眼珠子溜溜转,估计是个非常机灵的主儿,另外我也想不明白了。他守在这里干嘛?我们上楼是为了消费,给洗浴中心送钱来了,他这是要挡自己的财路吗?
但我想岔了,这楼梯还往下通着。铁军指了指下方。
这小爷们突然敏感起来,本来还打马虎眼呢,说下方是杂物间。
铁军呵呵笑了,又点了一句,说我们四个是老八介绍来的。
我不知道老八是谁,估计是东星这边的一个人物吧。而小爷们听到老八的名字后,表情一变,再次盯着我们瞧了瞧,还摸出手机。
他给老八打了个电话,故意压低声音交谈的。具体说的啥,我听不清。
最后他放下警惕心,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这下也回过味来。知道洗浴中心绝不是表面看到这么简单。
我们顺着往下走的时候,我发现过道越来越窄,甚至有的地方,只能勉强一个人通过。
大嘴忍不住吐槽,说这什么鬼地方,就不能扩大下嘛?
白老邪一直闷不吭声的,这时接话说,“傻子,这里的窄是故意的,不知道这么一来,外人想进来很难么?”
我隐隐明白点啥。大嘴想的不多,还跟邪叔反驳,说他才不傻。
我也大体数了数台阶,有四五十个,每个台阶高三十厘米左右,我们这么深入地下。得有十多米。
最后我们来到一个铁门前。这铁门一看就很厚实,估计步枪子弹都打不透的,另外门口还吊着一盏黄灯泡,有一个壮汉坐在这里。
他坐的是板凳,却依旧很板正,就凭这儿,我猜他当过兵,弄不好是退伍军人。
壮汉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还往腰间摸了摸。
我怀疑他有枪,我们仨没说啥,铁军在气势上并不输给这壮汉,但也客气的来一句。“手痒要玩几把,兄弟多关照。”
壮汉稍微沉默后,站起来,对我们打手势,那意思高举双手,他要收身。
铁军当先配合,我们仨随后也举起手。我发现这壮汉搜的很仔细,包括裤裆这里,他都摸了摸。
大嘴很不习惯,还吐槽一句,说老哥啊,谁是二逼吗?没事往这里藏家伙事,万一走火怎么办?
壮汉哼了一声。回话说,“我还真遇到一个疯娘们这么做的。”
当然了,搜身很快就结束了,壮汉喊了句欢迎,就凑到铁门旁,输入指纹密码,这铁门伴随嗡嗡声,打开了。
我发现这门里门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门里宽敞明亮,全是一个个赌桌,不少客人各自选着地方,正玩得不亦乐乎。
我心说我勒个去,这么大的一个地下赌场。
我们四个都站在门口,挨着门的就是一个吧台,这里站着两个女服务员,打扮的异常性感,脑袋上甚至都带着兔耳朵。
其中一个叫我们,“四位先生,来这里换筹码。”
铁军带头,我们走过去。铁军摸了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服务员问换多少,铁军比划一下,说六万。
我心头一震,心说乖乖,这么大的数?要知道,六万块等于我一年半的工资呢,还得把年终奖算上去。
我知道像地下赌场这种地方,想赢钱很难,基本上换多少筹码,没多久都得输光。
我心说铁军从哪弄来这笔钱的?难道是李云东给的?但这时候没法问这个。
服务员不管这些,很痛快的刷卡,之后给我们一沓子筹码。这筹码颜色不一样,上面带着数,我看了看,有五千、二千、一千的。
铁军带好筹码,我们又往里走。不过我们没急着玩,铁军找个犄角旯旮,让我们过去先商量一番。
其实这时候不仅是我,大嘴也犯懵。我当先问铁军,“咱们不是要接触钟燕雪么?咋又来这种地方了?”
铁军解释,说按收集到的线索,钟燕雪嗜赌,几乎每天都来这里玩几把。他想先通过赌场,让钟燕雪对我们有点“好印象”。
我们都明白了。铁军又让我们看最里面那个大桌子,说那里玩的是“沙蟹”,也是钟燕雪必玩的项目。
我知道沙蟹,俗称梭哈,在漠州更叫同花顺。而大嘴更是瞧了瞧后,顺着话往下问,“钟燕雪呢?我咋没看到她。”
这也是我想问的,因为我们事先都了解过钟燕雪,尤其是她长相,但现在那桌上做的,全都是老爷们。
铁军说,钟燕雪可能还没来呢,也让我们甭着急。以共每圾。
而且我们四个总不能一直干站在这儿,铁军让我们这期间都放松一下,各自带着筹码玩一玩啥的。
他还强调,别管输赢,这钱就算是公款,输了也没事,过一阵贩毒案破了,警方端了这赌场,到时让赌场连利息一起,把这钱再还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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