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缆车猛地抖动一下,又开始慢慢离开悬崖,在空中行驶起来。
这缆车四面都有窗户,我紧紧抓着窗沿。我也明白,这么做用处不大,但心里好过一些。
我时而留意着缆车下方,时而探出脑袋往上看。渐渐地,我适应了这种节奏,也有心思跟大嘴和妲己随便的聊几句。
这样又过了没多久,妲己让我和大嘴往矿地那个方向看。我扭头时,正好发现有一个烟花升空。
它还打出一个绚丽的花朵。这是信号弹,我猜警方要发起攻击了。
其实我也好。铁军也罢,一直跟秀气女强调警方用白磷弹,那绝对是吓唬她呢。打心里我有另个猜测,警方很可能跟军队联合,派人冲上来,把这些土匪全生擒活捉了。
大嘴对这烟花不咋感兴趣,他还找个角落,一屁股坐在缆车里。
我对这个变身后的大嘴。多少有点生分,外加这几天没见到妲己了。我就撇开大嘴,跟妲己问长问短的。
妲己也挺关心我,我俩是越聊越投入,甚至我跟她距离也越来越近,我都想抱她一下,问题是没那贼胆。
大嘴偶尔抬头看看我俩。这一次他突然忍不住念叨句,“圈儿,你处对象处的热火朝天的,啥时候想着兄弟我,也给我划拉一个去?”
这让我挺为难的。我心说怎么给你划拉?让我替你泡妞?然后泡成了再告诉女方,后续结婚的事,都由我哥们接手了?
我只是嘿嘿干笑,也没多说啥。而妲己被大嘴这么一说,又把精力放在大嘴身上。
她拿出一副很怪的样子看着大嘴,隔了好一会,突然说,“邪叔,你帮大嘴别的都行,但感情方面,绝对是帮不上忙的,得让大嘴自己有感觉才行。”
大嘴哼了一声。我听妲己这么说完,心里咯噔一下。
我拿出一副完全陌生的架势看着大嘴,心说不是吧?现在的大嘴是邪叔?但铁军不是说邪叔在千里之外么?难不成白老邪会什么千里传魂大法?直接附身大嘴了?
我沉默着,不知道说啥好了。
大嘴隔了一会儿,又自行念叨起来,“我也不想管这个大嘴,但自打赵晓彤案子出现后,他很受打击,心里更是异常空虚,我能感觉到他心口还没愈合的伤痕。”
大嘴顿了顿,又往角落里挤了挤,继续说,“等他啥时候走出这段阴影了,我就彻底放心了,也撒手不管他了。”
妲己明显有话要说,但碍于我在场,她犹豫几次,最终没说出口。
我反复琢磨,甚至联系以前的种种经历。我隐隐觉得自己捕捉到些什么,似乎警校的教官也提到过。但这就是个很模糊的概念,我条理不是特别清晰。
气氛一度变得尴尬,这样缆车又运行一会。突然有一束光射了过来,是从悬崖方向来的。
我们都敏感的站到窗前看着。这光又灭了,但远处钢缆上,似乎挂着一团黑影,它还快速向这边移动着。
我冷不丁不知道这黑影是啥。我本来猜这是不是另一个缆车。但看体积又没那么大。
大嘴比我明白,观察一会儿后,他骂了句妈的,跟我们说,“这是个人,而且身手不错,能拽着一截铁链,滑着钢缆玩一把空中飞人。”
我想到是一指残那些人,另外很明显,来者不善。
他的滑行速度比缆车要快的多,我估计用不上多久,他就能彻底追上我们。
我可不想让他贴近,甚至钻到缆车里。我跟大嘴和妲己说,“想啥办法,让这人坠崖。”
他俩没啥好主意。大嘴把这一面的窗户打开了,还把抢来的匕首拿出来。那意思,一旦这人接近了,他就往死了捅这人。
我效仿大嘴,也让妲己往后退,一来给我哥俩腾地方,二来让她相对安全些。
我俩眼睁睁等着,在这人离我们也就十多米的距离时,我模糊的看他穿衣打扮和外形,把他认出来了。
他是那个老者。老者也注意到我和大嘴了。
他留了后手。突然间他身子扭了几下,还单手拽住铁索。这样他能腾出一只手,这手上还拿着一个黑盒子。
这黑盒子是一种暗器,我听到嗤嗤的响声,有一个个钢针射了过来。
原本距离太远,这钢针射到缆车窗户上时,都没啥力道了。但随着他越来越近,有的钢针能把玻璃射裂了。
我和大嘴不敢再敞开窗户等他了。不然我俩岂不成了靶子?
我俩赶紧把窗户关上。这么一耽误,老者又彻底来到缆车旁。他真狠,猛的抬起双脚。
他凭借速度,用脚对准一扇窗户踩上去。大嘴念叨句不好,我俩一同往后退了小半步。
这老者一下钻进来了。我和大嘴最不想看到这种情况,但事已至此,我俩硬着头皮上了。
大嘴举刀对着老者的脖颈戳去,这是下死手的节奏,而我半蹲着身子,专门攻击老者的下半身。
老者单手举起黑盒子,这玩意儿也真不知道是啥做的,伴随砰的一声响,竟挡住大嘴的匕首了。
他还腾空一挪身子,躲开我的攻击,之后他另只手一抖。我听到嗤的一声响,自己右耳一阵剧痛。
我第一反应坏了。耳朵没了,被这老者用啥暗器削下去了。
在我一愣神功夫,老者又猛地踢了一脚。我匕首被他踢飞了不说,整个人也往后坐了一个大屁蹲。
我潜意识的举手摸了摸耳朵。在刚摸到那一刹那,我疼得心都纠纠着,甚至忍不住呲牙咧嘴一番。
但我也摸出来了,耳朵还在,只是耳廓上戳着一根针。我打心里骂老者,心说老子竟被他穿了一个“耳洞”。
这期间大嘴和老者一直在打斗。我没留意他俩都怎么攻击的,反正现在大嘴的匕首丢了,老者的黑盒子也落地了。
他俩正互相掐着对方的胳膊呢。老者很忌惮大嘴的双手,因为他吃过亏,被大嘴捏过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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