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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贝明把挎包里的小鳄鱼拿出来,梁绪换了居家服在厨房忙,他就抱着收养来的流浪娃找地方安放。

上到二楼,卧室里没什么变化,他曾趴在床头柜上写《分手信》,如今那个记事本还在抽屉里,残留着一道被撕裂的疤痕。

不自觉地拧起眉,米贝明深呼吸,回头再看,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写下那么杀人诛心的几行字的。

把自己也杀了个痛心死,谁都别好过。

合上抽屉,米贝明去衣柜里找居家服换,来回翻了两遍也没有找到,最后转过身,把平整的被子掀开,果然就看到自己的睡衣团在梁绪的被窝里。

有香味从楼下飘来。

米贝明换好衣服,旋转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扬声问:“你公司还好吗?”

梁绪回头看他,笑道:“一切正常,蒸蒸日上。”

小米走到梁绪身边来:“我爸找你借过钱么?”

梁绪沉吟一瞬,说:“借过。”

“多少?什么时候?”

“在他资金链刚出问题的时候,找我借一千万,我给了两千万。”

米贝明不知滋味:“还给你了吗?”

梁绪说:“还没有。”

米贝明拿过一个洋葱放水龙头底下洗洗:“你不要重蹈我爸的覆辙,你谨慎点做生意。”

梁绪微微莞尔:“嗯。”

今晚的药膳鸡没用上锅蒸的做法,而是放进砂锅里炖煲,天太冷了,喝汤会更暖和一些。

米贝明把小鳄鱼安放在了电视柜上,被一只梅花小鹿和一只炸毛狮子围住。

梁绪从后拥来,亲吻米贝明的后颈和耳朵,告诉他:“很久没设计新的娃娃了,想画画么?”

小米说“好,画吧”,可是两人谁也没往楼上走,跌进沙发里的时候,唇舌被吮得比鼻息还要灼热。

柔软的居家服什么也遮掩不了。

米贝明抱在梁绪的脖子上,手往他腺体上摸——这是alpha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被触碰往往会引起危险警觉,但它已经对小米失去条件反射,被抚摸只会顺从地释放出更浓郁的花香。

“别听我妈的。”米贝明被蹭得直喘,每一句吐息都轻喷在梁绪唇边,“你要是敢变成beta,我就去喜欢别的alpha了,我跟你说。”

梁绪吻住他的嘴,啃咬的力道濒临失控,还是尝到了血腥味。

他哑声,忍得快要失去理智:“做么?”

米贝明笑了一下,眼角都是红的,想说我都跟你回来了,屁话真多,可一开口却变成:“我明天早上还有面试。”

梁绪盯着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不愿就这样妥协。

“所以你轻点儿,”米贝明抬起腿勾到他腰上,“只做这一次。”

沙发抱枕全都掉到地毯上,米贝明始终抱在梁绪的身上,面对着面,一直叫着梁绪的名字,一直不停歇地接吻。

很不争气,自己打飞机打半天打不出来,换到梁绪上阵,只是刚进来,就让他泄得一塌糊涂。

米贝明唇瓣颤抖,好半晌回不过神,被刺激得大脑完全空白。

这的确就算是一次了,但这是属于小米的一次,梁绪当然不会认账。

他亲吻米贝明热烫的脸颊,还有额头上那个已经消肿许多的鼓包,对他承诺道:“再给你一次,至少一次。”

砂锅扑出热气,一小时早就过了。

梁绪从浴室里出来,屋里开着暖气,不吹头发也不怕着凉。

他走到灶台前关火,赤裸的背脊上还有水珠滑动,后肩膀上新添了几道抓痕,不太明显,要不了明早应该就会消了。

米贝明晚一步下来,坐在餐桌前看梁绪用汤勺尝味道。

明明才酣畅淋漓地做过,该满足的都满足了,为什么还是会被晕头转向地性感到。

米贝明拄着下巴:“预支个屁,追个屁,动摇个屁,我们这和复合了有什么区别?”

梁绪把砂锅端上桌,碗筷也都摆好,电饭煲里除了米饭,还热了一碟腊味,散发出那种特有的香味。

米贝明饥肠辘辘:“快饿嗝屁,多给我盛点饭。”

看来是没区别了,没做之前还有点区别,乖得跟什么一样,做完之后就是个祖宗爷。

梁绪好生伺候着,愉悦至极地问:“那还追么?”

“追。”米贝明差点被汤烫得扔勺子,嘶着气道,“一码归一码,要是再因为我嘴欠来一次这样的分手... ...”

声音低下去,瓷勺贴在唇边,米贝明说:“我受不了。”

眼角又红,这失魂落魄的两个月过的什么鬼日子,随便一回想起来心口就像被烫伤一样地疼,呼吸都像吞刀子。他没有跟林真开玩笑,如果不能和梁绪在一起,真的不如杀了他。

“我也有做得很过分的地方。”梁绪说,“我也受不——”

“你是有。”米贝明瞥他,“你自己好好反省,像我一样反省。”

梁绪忍不住轻笑,自省道:“我要收敛自己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那倒不必,”米贝明咬一口喷香软烂的鸡腿,“你就下口轻点比什么都强,最好是别咬。”

说着表扬道:“今晚表现就很不错。”

今晚只叼住了他的后颈,他都做好见血也豁出去了的准备,结果梁绪只把他咬出了一口不咋疼的牙齿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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