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贝明直接问:“追踪器,已经被你安装进去了是吗?”
梁绪:“嗯。”
所有一切都是出厂设置,米贝明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追踪软件到底在哪儿,再看这又是个一体机,不可能是拆开之后再拼装的。
米贝明奇了怪:“你这什么花招?”
梁绪笑而不答,说:“前两天买的,送给你当做元旦礼物。”
把常用app下载好,两个手机挨排放,米贝明一边传输文件一边幻想:“如果你没有定位我,我们会不会到现在还没有见面?”
说完又惧怕起这种幻想,情不自禁地后怕起来。
“第一次是你把手机砸碎了,第二次是你去钓鱼,把手机掉进鱼塘里。”梁绪坦诚道,“除开这两次,其他时间你走到哪里我都知道。”
米贝明瞧他一眼:“我的行踪你一清二楚呗。”
梁绪靠过来,挨在他肩头上:“你也可以定位我,要我也给你——”
“用不着。”小米抓紧机会调戏他,“你别动。”
说着就举起新手机自拍,把梁绪小鸟依人状明明白白地定格下来,备注成:撒娇,再设置为锁屏和壁纸。
梁绪哼笑一声,站起身揉乱他头发,尤嫌不够,又弯下腰把他强吻了一通。
客厅里只剩小米一个。
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是如胶似漆的二人世界,现在梁绪要去书房里忙一会儿了,总裁没有休息日。
米贝明对着手机捣鼓半晌,又翻个身翘起二郎腿,那只被他压扁的小白菜被随手放去大腿之间夹住,配上“><”的表情,像个惨遭锁喉的小可怜。
曲苑戏院官方账号刚刚推送了今晚的节目表。
米贝明点开大图,看见林真的快板儿说唱于晚八点半出场,是整场演出里最好的时间段。
米贝明抿了抿唇,苦涩地想笑笑不出。
真为林真骄傲,可惜自己却从未让林真骄傲过。
骄傲...好像做子女的,小时候多多少少都被施加“要让父母骄傲”的压力和期许,但到最后又有多少父母妥协到“你别让我操心就行了”的程度。
米贝明叹息,自己连这种程度都做不到。
米仲辰今晚肯定也会捧场去吧。他们这对互相折磨的父子不要出现在彼此面前,才能让这个元旦得以安稳地度过。
定下一个八点二十的闹钟,提醒到时收看曲苑直播。
米贝明在手机里点来点去,心事一桩接一桩,想完爸妈想梁绪。
本来手机屏是打算把梁绪追到手后再拿去修的,一种象征么,破镜重圆。但是梁绪杀个出其不意,并且连带引出一个新问题,他要回送给梁绪什么礼物才好?
以前他嫌麻烦,只在梁绪过生的时候才会准备礼物,领带,袖扣,保温杯,打火机。听起来就是寻常礼物,实际上要耗费他巨大的心力去挑选,挑得他烦死了,付款的时候往往伴随着“我他妈再送礼物我是狗”的暴脾气感叹。
去年没送,去年在闹矛盾,气氛总是很不愉快。梁绪说不想把生日过成糟糕的回忆,不过了,米贝明记得自己嘲讽他:“不过就不糟糕了吗?是,的确是比你生日当天我见血或者你还要戴止咬器好一点哈。”
而反过来,梁绪好像酷爱给他送礼物,动不动就问他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即使不冠名为“礼物”,梁绪也喜欢给他丰富衣食住行,大学期间没少往他宿舍里邮寄各种各样好吃、好用和好玩的。
心思一直飘忽,打开游戏也意兴阑珊,米贝明操控角色在地图里奔跑,急转弯时没来得及刹住车,小人坠入悬崖game over了。
手指悬在屏幕上,米贝明愣愣发呆,也掉线了一样,半天没动,连黑屏都没能唤回他的注意力。
梁绪就趴在三楼的走廊围栏上欣赏他的beta毫无形象可言、却十分放松居家的模样,觉得可爱有趣,不用拍照,只要多看两眼就能一直记住在心坎儿里。
突然铃声响,米贝明吓得把手机扔到地上去,再伸长了胳膊捡起来,刚一接通就迁怒地骂道:“说!”
没想到苗柏月比他还火大:“我他妈!新年第一天就不给老子过顺心!”
“怎么了?”
“我找到张乾一了!”
苗柏月气得咬牙切齿:“在伯温按摩区里玩omega呢!”
作者有话说:
感谢!
第25章 小房子和红围巾
“你现在在哪儿?”米贝明更加关心这个问题,“你一个人么?”
苗柏月连声骂了好几遍“气死爷了”才回答说:“我一个人,在车里呢,伯温停车场。刚和姓张的干完架,没干赢但也不算输。”
“...干完了?”米贝明盘腿坐在沙发里,拧着眉,“怎么不叫我?”
“你和梁总花好月圆的,我把你叫走去干架,像话吗?”
米贝明骂他:“别他妈贫,说正经的。”
苗儿对着后视镜把鼻子和嘴角的血都擦掉,这才靠进座椅里,复盘道:“不是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么,想加他微信还得注册个小号——”
“谁他妈要听你说这个,我是让你说你受伤没有,去不去医院。”
苗柏月笑了一下:“心里受伤比较严重,这不是来找你治么?你现在忙着没,有时间听我唠叨么?”
米贝明烦了:“你来不来星垂天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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