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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样的自己,方才发生的事情立刻浮现在心头。许长安心里窝火,干脆将镜子“啪”的反扣在桌面上,用帕子狠狠擦拭嘴唇,直到唇上传来痛意,她才罢手。

许长安隔窗看了看,只见承志仍站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什么。暗骂一声“晦气”,她索性将窗子一并关上了。

承志怔怔地在青松园站了许久,还是听到有脚步声,意识到有丫鬟过来,他才如梦初醒一般,缓缓离去。

晚间许长安躺在床上,认真整理了思绪。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若再像先前那样时不时地让人送瓜果夜宵,或是亲自送香囊荷包之类的,就显得很不合常理了。

不如就此冷一冷他。

于是接连两天,承志发现,许长安这个人好像从自己身边消失了一样,连晚间由小五送来的宵夜也没有了。

他对自己说,这样也好。这本来就是你希望看到的,不是么?

只是他夜里做梦,竟梦到了那天傍晚的场景。夕阳下的青松园里,自己反客为主,一把掐了她的纤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肆意亲吻。

承志猛然意识到,这很危险。

或许他该和义父再谈一谈。

第21章坏事或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从金药堂回来,天已经快黑了。

承志刚到门口,就看见了正要回府的义父。

许敬业冲他招一招手,一脸慈爱地问:“承志,今日在金药堂学得怎么样啊?”

“还好。”承志略一思忖,沉声说道,“义父,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这不是巧了吗?”许敬业抚掌而笑,“我正好也有事要跟你说,你随我过来。”

承志点一点头,随义父前行。

两人到得厅堂后,许敬业坐下,脸上笑意不减:“我今天去见了个神算先生,选定你正式入嗣的日子,就在七月二十二,你意下如何?”

入嗣的日子?

承志一怔,目光游离了一瞬,眼前蓦的浮现出她含笑的模样。她的声音清润悦耳:“你不入嗣不就可以了吗?”

他眼皮动了动,没有吭声。

许敬业察觉到他的异样,眼睛不自觉微微眯了起来:“怎么?你认为这个日子不好?这可是财神爷的寿诞日,也是我跟你崔姑初见的日子……”

提到崔姑,承志不由地想起她和义父对的大恩,以及自己当日的承诺。他微一凝神,唇线抿了抿,睫羽垂下:“没有说这个日子不好。”

“是吧?我就说这天不错。陈州老家的人已在路上了,估计这个月中旬就能到。官府那边我也打点好了。到时候文书一签,请大家做个证见,再去衙门盖个戳,我许敬业就算是有后了,也对得住列祖列宗了……”

许敬业越说越高兴,并不曾留意到承志的神色。

承志双目微阖,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所有的一切,义父都安排好了,只满心期待地等那一天的到来。他在此刻提出拒绝,只怕也迟了。

罢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是该尽数收起来了。

努力压下心中的种种思绪,承志轻声打断了义父的话:“义父,我想搬到金药堂去住。”

“为什么?”许敬业惊讶,不解地问,“金药堂哪能跟家里比?怎么放着好端端的家不住,偏要去住那里?是下人伺候得不周到?”

承志轻笑着摇一摇头:“不是,义父误会了。是我想着住在金药堂里,省得每日来回奔波,能省下时间用以学医制药。毕竟我现在会的东西太少了,难以承担重任。”

当然,最重要的是,能让自己真的做到远离她。

许敬业略一思忖:“你要这么说,那也不是不可行。这样吧,你先在金药堂住两天试试,若是觉得住不惯,那就还回来。这都是小事儿。”

历来父母极少反对子女上进,许敬业自然也不例外。他希望他这个嗣子聪明勤奋,这才显得他有眼光,也能为他多挣一些面子。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承志就搬去了金药堂,晚间没再回来。

许长安得知此事,已是两天后了。

她心里有气,双手负后,在房中踱来踱去,心中连说数遍“晦气”。

本来是想冷一冷他,没想到他竟然直接躲进金药堂不出来了。

难道她要借着去店里的名义再追上去?

那样倒真落了下乘。

真是可恶,他明明有心思,怎么就是不敢应对?

“表哥,表哥,怎么办啊?”

陈茵茵略带惶急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许长安的思绪。

“茵茵?出什么事了?”对于这个表妹,许长安一向是当做亲妹妹看的,当下也顾不上想别的,快速迎上前去。

只见陈茵茵孤身一人站在门口,头上珠钗晃动,姣好的面容上写满忧色。

许长安拉过她的手,只觉触手冰凉,心下暗惊,面上却不显:“茵茵,进来说话。”

陈茵茵乖乖进得房内,在桌边坐下,开门见山:“表哥,今天陈家来人了。”

“嗯?你说。”许长安坐在她对面,给她倒了杯茶。

“我祖母托人带信儿来,说要接我回去呢。”陈茵茵自怀中取出一封信,往许长安面前一推,“信上说,她近来身上不好,想邀请你一起过去做客,顺便帮她看看。说有些病,更适合女大夫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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