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始一淡淡道。
“师父,我想过了,我喜欢文才,但是我更喜欢师父的呀。”兮桃泪眼巴巴望着始一。
始一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向房内走去。
“师父!”不管兮桃怎么叫,始一都没有给回应,关上了房门。
这年冬天,齐文才娶了兮桃。
兮桃是从木屋走得,盛装而走,红色嫁衣穿在身上,她来到始一的房门前,轻敲房门,声音颤抖道:“师父,我走了……”
“你走吧。”里面传来始一冷冽的声音。
兮桃回过头,看着站在雪中的老和尚,“师祖……”
老和尚笑着摆摆手。
红色盖头落下,遮过了流下清泪的桃花眼。
***
铃响梦醒,井秧伸手拭了拭眼泪。
“井秧……”肖南站在她身旁看她,他伸出手替她擦干脸上的残泪,“梦到什么了。”
“为什么世上总有隐瞒,总有自以为是的决定,总有难以逾越的关系。”井秧从嘴里说出这些话语。
老和尚站在门口,听着井秧说的话,井秧回头看他,“大师,你知道的啊,你可以告诉兮桃,告诉她始一生病了,他想放她走,所以才装作那么冷淡。”
井秧感觉的出,始一是爱兮桃的,那些爱里,还包含着男女之爱,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
只要他开口,兮桃一定会留下来。
“井秧……这是他们自己的决定……”
老和尚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月亮。
第58章 第十五章
这几天, 井秧总是闷闷不乐,想想梦里的事情,又想想齐桓的事情,整个人抑郁的很。
齐桓则因为摘了多年的面纱而愉悦欢喜,不过身上的蛊倒是发作了几次, 每次都痛得晕了过去。
井秧搬了个藤椅在院子里晒太阳,她把脑袋搁在膝盖上, 抱着小腿,明眼人都看得出有心事。
肖南在屋内看了会儿她, 微微叹了口气,走了出来。
他走到她身边,井秧想事情入神,都没发现,肖南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 “井秧。”
井秧回过神看他。
肖南难得笑着,对她说:“有些事情, 已经过去了,可是还有些事情, 是可以努力的。”
井秧听得出, 肖南所讲的过去的事情是指兮桃, 而还能努力的则是指齐桓。
“如果齐家人不打算救治齐桓呢?”井秧最担心这个, 他们既然能把齐桓折磨成这个样子, 就铁定不会轻易救他。
肖南:“那就逼到他们愿意救为止,总会有办法的。”
井秧看了他一眼, 点点头。
“外面冷,进去吧。”肖南将手中的大衣给井秧披上,虽然外面太阳大,但现在是深冬,温度依旧低的吓人,井秧身体本来就不好。
“好。”
又过了几天,齐桓身上的伤养的差不多了,老和尚今天倒是没有外出,一直在木屋。
老和尚来到客厅,朝着齐桓说:“齐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齐家了。”
井秧一愣,望向齐桓,齐桓则是点点头。
“没有东西要收拾,就这么走吧。”齐桓洒脱说。
老和尚慈笑点头。
“我们也去。”肖南淡淡说,井秧在旁眼神坚定。
老和尚没办法:“那就一起吧。”
一路上,齐桓心情倒没有井秧那么沉重,只是听话的跟在老和尚身侧。
来到齐家大门,所有的阵法早已撤去,似是特意在等他们来。
待他们走到正门前,一个仆侍走了出来,为他们引路。
他们进入室内走了一圈,才到达正厅,正厅里,所有人都正襟危坐,果然是做足准备了等他们到来。
当他们见到齐桓时,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一个身穿暗红色旗袍的中年女子站了起来,指着齐桓,抖抖索索又尖酸刻薄说:“贱人!贱人生的儿子果然跟贱人长得一模一样!”
齐桓听后眼神黯了黯,暗藏肃杀。
齐玥盯着齐桓的脸吃惊,“齐桓哥哥……”
齐扬则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