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气死(抓虫)</h1>
单单叹气, “你怎么又不开心了?”
“不想告诉你。”他傲娇道。
单单撇嘴, 干巴巴的说:“那我也不想哄你。”
许梁州笑了一下, 捏了下她的脸颊, 又恶意的摸了摸她头顶的发, 弄得乱糟糟的, “心狠!”
单单拍开他的手, “干嘛呀?烦死了你。”
许梁州点头承认,“我就是很烦,或许你亲亲我, 我就开心了。”
“不亲。”
他伸出手想要去拉她,单单动作飞快的将双手藏到背后去了。
他硬邦邦的开口,“把手给我。”
单单仰头看着他, 现在也没有之前那么怕他了, “不给。”
许梁州冷脸唬她,“给我牵一牵, 你怎么那么小气啊?”
单单依旧藏着手, 他索性直接上去了, 一把抓过她的手掌, “走, 我们压马路去。”
她咬唇,乖乖的跟着他走了。
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许梁州兴致很好, 两人手牵着手逛啊不少地方,天渐渐黑了下来, 路旁的小灯一闪一闪的, 他才终于舍得让她回家了。
放她进屋之前,他也没有让自己吃亏,亲吻和啃咬一点都没有少。
他不由分说的扣住她的双手,手指却不安分,挑开她的衣领,湿热的舌头覆上她白皙柔嫩的锁骨处,吸出一个又一个印子来,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之前的阴郁一扫而光。
最后安抚似的柔声道:“进去吧。”
单单瞪了他半晌,理好衣服,突然踮起脚来,泄愤似的在他的下巴处咬了一口,是真的咬,都有牙印了。
许梁州乐见其成,全当是情趣了。
见她跑的飞快的背影,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跑什么啊,多咬几口啊。
当然了,他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等到回复。
........
h大的报道时间是在三天之后,单单早就买好了火车票,北上的路程遥远,火车要坐是十个小时,但机票实在太贵,她没舍得花那个钱买。
这三天里,单单一下子都没有搭理许梁州,反正到了首都她想躲开他都躲不开了。
临走那天,单妈叫了车把她送到了火车站,单妈本来还想跟着去首都h大,还是单单好说歹说给拦下来的,天气那么热,坐火车也不舒服,她实在舍不得她妈受这个罪。
单单的行李也不少,有两个大箱子,小小的她拖着两个箱子看上去很吃力,进站前,她没想到还能见到她爸爸。
单爸身边还站着一个与他相像的男孩子,清秀高大,身上穿着高中的校服,神色淡漠,看不出悲喜来。
单爸明显有些局促,话却还一如既往的少,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信封,“这钱你拿着。”
单单没跟他客气,这是她该拿的,“爸爸,还有事吗?”
单爸自小和她就不怎么亲,这下子也没什么话可以说,好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进站的通知开始广播。
“我走了,爸爸。”
她拎着两个大箱子就要往进口处走,单爸拍了下身侧的男孩子,“去帮你......姐姐拖行李。”
单单一顿,被这句话刺激的红了眼,嗓门不由打了起来,“不用了!”考虑好措辞,对上单爸的那双眼睛,她一字一句,生怕他们两个听不清,“还有,我、不、是、他、姐、姐。”
单爸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住了,男孩扯出一抹笑来,清秀迷惑人的面容上仿佛扭曲起来,他笑出一口白牙,“那太好了,我们也算达成共识了,我也没把自己当成你弟弟,你走好。”
单爸低叱,“你闭嘴。”
单单抿唇,什么都没再说,也没什么好说的。
进了站,把两个箱子吃力拖上火车,然后开始找自己的位置。
3车6a。
找是找到了,但她手里这两大箱子让她犯了难,这么沉,打死她也放不到上面去,这两箱子如果就这么放着又太挤了。
她低下头抠起手指头来,心里打定主意,实在不行一会就找乘务员帮忙了。
忽然间,一双手搭上她行李箱的手柄,一股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她周围。
许梁州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白色的短袖被撸到肩膀上方,坚硬有力的手臂露了出来,额头的汗水打湿了刘海,应该是在火车上被闷出来的。
他的双手揽过她的行李箱,轻易的就举起来往上一放。
单单呆滞,不明白他怎么出现在火车上了,虽然知道不应该,但她还是想用“娇气”两个字来形容许梁州,用的吃的都要最好的,不肯将就也不愿意勉强。
出去旅行时,当地条件够的话,头等舱大酒店都是最基本的配备。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他也有挤火车的这天。
“你怎么在这?”她问。
许梁州得意的对她亮了亮手中拿着的火车票,“我买了票的啊,就上来了,我给你念念我的座位号啊,3车6b。”
单单才不好奇他怎么和自己买到一块去了,这事对他来说不难,稍微一查就能查到。
她安然自若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忍不住提醒他,“你肯定没坐过火车,这可没有多舒服,而且要坐十个小时,你撑得住吗?”
许梁州往她身边一坐,揉搓着她的小脸,“你个女孩子都能坐,我个大男人怎么就不行了?”
单单喝了口水,“自找罪受。”
他一乐,“我是想带你享福,你不是不乐意吗?”
前两天他是有发短信过来的,说是买好了机票,不过她没有回。
“我又没有疯。”
她妈送她到机场,不就败露了。
许梁州热的不行,说实话火车上确实不太好受,听见她这声小小的嘟囔,带点认真又有娇憨,他也没那么难捱了。
“来,替我把额头的汗擦擦,我没有手。”
见她不动弹,“听话,替我擦擦……我难受。”声音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单单耳根子本来就软,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来,轻声道:“你把头低下来点,我够不着。”
许梁州弯了弯脖子,打趣她,“小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