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侥幸逃过一劫,谁能保证下一次还能平平安安。
况且,太子两口子,也不是冲着她一个人来的。
四爷听了女人告状的话,神秘的墨瞳里,闪过一抹阴鸷的黑色流影。
随即,他看着女人,似乎等着她的后话。
可等来等去,若音都没再说别的。
他便淡淡道:“就这些,没别的了?”
“还有就是......门下奴才献上瑇瑁甲一事。”若音说着说着,浅笑道:“要我说啊,得亏对方送得及时。”
否则要是再晚一会子,只怕弘毅就不行了。
更何况四爷去沿海跑一趟,就更加必死无疑。
“嗯,这事爷知道。”男人淡淡开口。
“那爷想听什么?”若音故作不解地问。
“没什么,你好好躺着,爷改日再来看你。”四爷松开女人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转身离开了。
待四爷离开后,柳嬷嬷走到床边,叹了口气,道:“福晋,您怎的不告诉四爷,李氏这些日子有多狂。”
“那又如何,我还不是罚跪了她,她也见了红,算是打平。”若音没所谓地道。
“唉,您自个罚的李侧福晋,跟四爷罚的,那能一样吗?”
“怎就不一样了,告诉四爷,他就能让李氏去死吗?”
只一句话,就问得柳嬷嬷哑口无言。
“既然不能,又何必把事情摊开,彼此添堵。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说个明白。”
“李侧福晋有了身孕,自然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没了性命的,就算四爷不要了她的命,多少也会罚一下李侧福晋吧。”柳嬷嬷道。
“那么问题来了,四爷罚人,和我罚人,又有什么区别,我为什么一定要依赖四爷帮我处理后院的事情。况且,管教后院,一直以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四爷是在外头做大事的人,天天管后院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算什么事儿。”
若音本人对于这些,跟李氏所想恰恰相反。
太子的事情,因为牵扯到四爷和前朝,她可以说。
但后院的事情,她是自己能处理就处理,尽量不要太过依赖四爷。
见柳嬷嬷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若音又道:“四爷帮不帮还不一定,就算他这次帮了,下次出了事情,我又找他,他还会不会帮?久而久之,总会有烦了的一天,总不能叫四爷帮一辈子的。”
“哦,老奴知道了。”柳嬷嬷似懂非懂地回。
“四爷这样的男人,冰冷薄情,阴鸷难测,又有满腔的抱负,我不能让这些琐事拖住了他的脚步。另外,也正因为他的性格如此,只能把他当做东风,偶尔借一借风,提升自己,但不能依赖他。”
现在她还年轻,或许对于四爷来说,还有点新鲜感。
可再过十年,二十年,谁能保证四爷宠的又是谁。
她一直认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别因为一时的得宠,就太过依赖男人。
这也是她为什么把庄子打理的那么好。
就是想着......往后就算不得宠,她也可以养活自己。
否则的话,宠爱只会是毒药。
一种让她丧失自我能力的慢性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