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若音、半梅、颜大夫,三人一起起床,洗漱。
梳妆好后,三丹进来了,她说:“音姑娘,颜大夫,可汗在外面。”
若音问三丹:“蒙古包的门修好了吗?”
“昨天半夜就修好了。”三丹回。
“哦。”若音朝半梅招手:“那我们回原来的蒙古包吧。”
然后,她对颜大夫说:“我和半梅先回蒙古包,就不打扰你们了。”
“别。”颜大夫上前拉着她的手,“他从来没有主动来找过我,所以,我想他应该是来找你的。”
说完,她就和三丹出去了。
只留下半梅和若音在蒙古包里面。
下一刻,策凌就进来了。
紧接着,半梅就被他的护卫拉了出去。
此刻,若音和策凌面对面站在蒙古包里。
若音觉得这样面对面很尴尬,就找了个椅子坐下了。
两人的中间,隔着一个小茶几。
策凌手中有一串菩提子,修长的指腹慢慢捻动着。
若音在想,四爷和他一样,总是喜欢捻动佛珠。
这里许多有权势的男人,也喜欢这样。
怎么,是因为杀的人太多了,只有这样才能维持表面的冷静,掩盖那些罪恶,好安心一些吗?
策凌在她旁边入座,“昨夜,本汗可有说什么?”
“大汗本就没说什么,加上睡了一觉,我也什么都不记得了。”若音觉得那些是他内心深处的伤疤。
像他这个地位的男人,想来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揭露伤疤。
“别那么生疏,叫我策凌就好。”男人深沉地道:“或者,像从前那样,叫我舒先生。”
“......”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她叫他们的名字。
从前四爷是。
现在策凌亦是。
见她不说话,男人道:“罢了,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来吧。”
说着说着,策凌将撑在茶几上的手慢慢延伸到若音的手。
余光瞥见男人这个举动,若音在对方还没碰到自己时,就把放在茶几上的手收回。
她把双手拘谨地放在膝盖上。
可男人的举动却不止于这般,他站起身子,走到了她的面前。
居高临下地瞥了她几眼后,微微附身。
同样的,若音在对方还没采取下一步动作时,就微微起身,站在一旁。
策凌却继续靠近。
“为什么总是这么怕我?”他蹙眉,“她们都怕本汗,只有你不必怕,本汗伤害所有人,都一定会护着你。”
“男女授受不亲,且你我心中都有所爱之人,我们应该保持距离。”
“心中都有所爱之人?这么说,昨晚本汗还是和你说了些什么?”策凌步步紧逼。
若音:“......”
男人笔直的身躯逐渐靠近,再靠近。
狭长的丹凤眼散发出无边的冷气。
蒙古包本就只有那么宽,若音最后被逼到无路可退,整个背部贴在了角落的衣柜上。
男人单手撑在她身后的衣柜木板上,低头俯视着她。
亦如当年在酒庄的时候,他拦住了她的去处,逼问她的酒庄为什么有鸡尾酒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