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可...可您和太子爷才是青梅竹马,她们不过是家室好点,倒是说您是上不得台面的。”
海晴:“哪门子的青梅竹马呀,咱能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么,从小到大,每次都是我跟在他屁股后头玩,他都不爱说话搭理我的。这话你在我面前说也就罢了,到旁人面前说,人家会笑话你的,瞧我现在这处境,像是一个青梅竹马的样子么?”
“再说了,我的家室本就不比她们,这次选秀,我的家室摆在那,要不是姑母同皇后娘娘关系好,又与万岁爷从小一起长大这层关系,我都未必能进这东宫。”
“我这家室,如若不进这东宫,甭管是被选进太子府,还是被皇室旁支选进,我都是只能做格格的,碰到一些地位低点的皇室旁支,撑死也只能做个侧福晋,还够呛。”
“要是落选,找个家族比我家差点的,或许能做个正室,可阿玛额娘不会许我找个比咱们家还差的人家的。即便嫁个比我家要好的,我也只能做姨娘。”
宫女:“老爷和夫人也是为了您好,毕竟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谁都想家族越来越好。”
“我知道。”海晴轻轻笑了笑,“所以啊,比起进别人府里,如今我能进太子后院,我是打心底里欢喜,也挺知足的,因为他是我打小就心悦的人,往后甭管怎样,我都心甘情愿。”
宫女轻叹一口气,“但愿太子爷能明白您的心意吧。”
就在主仆俩说话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太监的唱报声:“太子爷到!”
听到这唱报声,海晴就赶紧把手里的香包藏在了袖袋里,然后出去迎接了。
出了堂间,她就见少年穿着杏黄色的蟒袍,负手站在院子里。
少年欣长的身躯笔挺,浓密的长眉、英挺的鼻,英俊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亦如他每次带给她的感觉,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不自觉低至尘埃。
他站定在原地看着她,只是黑眸里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在看到少年的那一幕,海晴的心就“噗通”直跳。
亦如九年前第一次见面,一颗心止不住的狂跳。
当然,小时候不懂什么叫喜欢,纯粹就是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小哥哥,被他的容颜所吸引。
直到长大后才明白过来,自个是喜欢上这个少年了。
海晴深呼吸一口气,走到太子面前行礼:“请太子爷大安!”
然而,她才说了一个“请”字,太子就抬脚进了堂间。
海晴虽然认识少年已久,但她根本不了解他,还是一旁的小井子眼神示意了一下,她才起身,跟着少年进了堂间。
进屋后,海晴给太子奉上一杯茶。
太子睨了眼那杯茶,没接,海晴只好尴尬的将杯盏放在小桌几上。
然后,她就那么站在太子跟前,在袖袋里找呀找的,终于把她选秀前就绣好的香包递给了太子。
“太子爷,这...这是妾身很久以前就绣好的。”
在这大清朝,甭管男女,每个人的腰间,都会系一个香包,也称香囊、荷包。
正因为是随身之物,恋人之间也常常把它当做定情礼物相互赠送,以表衷情。
海晴就像许多普通女子那般,想把这香囊赠与太子,表示今生已经相许于他。
可太子却看着海晴手里的香包,迟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