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城门的守卫上前来牵过陆思音的马接着说,“那援军的将领已经进城了,裘都将军迎进去了。”
“好,我知道了。”
攻打弈城的事虽然是借着追击诉莫余寇而成,陆思音却知道他们筹谋了一年多,才能将这地方咬下。只是盘算得再多,前几日攻城的时候,这一年也下不了两次雨的地方突遇大雨,准备的一应火器都没效用,攻城也更加艰难,一时死伤惨重,又被城中诉莫守军抓着了机会反攻。
本来是向西边的城池求援,只是路途远,也担心来得不及时。后来进退维谷之时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援军,与他们行两面夹击之势,正巧天放晴,总算是拿下这一城。
“城中百姓不许搅扰,别让我听到什么抢夺财物侵占房屋……”她同下属吩咐着。
“陆思音,诶,”雍锡打断了她跟底下的人吩咐,指了指前方正走过来的两人,“那是不是……你们的端王啊。”他记得言渚的相貌,只是远远看去不算清楚。
陆思音的视线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停在了那两人身上,一个叁十左右的男子就是曾经左部大王的遗子裘都,他跟一旁的人说笑着走来,那人一身明光甲映得她眼睛模糊了一阵,而后熟悉的面容显现出来,她双腿顿时失了力气未能再向前走。
二人缓缓走近,她已经忘了裘都当时说了些什么,她恍惚着全心都挂在那人身上,眉骨鼻梁,都还是那个样子,惹得她鼻子泛酸。
她看着那人眼里的几分欣喜,心中雀跃之感更盛。
“肃远侯?”
裘都见她这个样子也是莫名其妙,叫了好几声她回过神来才应了一声,而后清了清嗓子应付了几句。
“你们进去说话吧,我去看看俘虏。”裘都见手下的人来回报便要退下,雍锡也跟着一道去了。
她见周遭的人都走远了正准备开口,却见他走近低下头,直接吻在了她的眉心。他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在吻上额头的时候心才安定下来。
“还有人呢……”她紧张向四周看去,往来的人并未注意到他们她才放心。
“可是我好想你。”他理着她的碎发,这样的动作在旁人看来也是亲昵异常的,她本来紧张却因为他充满思念的语气弄得心软,并未推开。
弈城原本的都尉府被他们清理出来暂住,她关上门便紧紧将人抱住,隔着厚重的盔甲也不能全然亲近,靠在他胸前将他压在墙上沉默不语了好一阵。
他等着她安静了许久,实在没有反应才去摸了摸她的面庞,而后勾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方才冷然的双眼温和如水,含着几分委屈与怨气。
“陛下准许你过来了?”她伏在他下巴上声音轻得难以捕捉。
前两年多他待在壶州,偶尔也会递几封信托人顺道捎来,隐去来处,不敢直接送,就怕落人话柄。他本也不是乐意那么小心的人,只是想着她风头正盛,万一被人抓住私相授受的话柄就不好,一直克制着。
“嗯,接到调令我就来了,本来该直接去延吴的,路上碰到你们派去求援的兵士,便直接过来了。”言渚抚着她的头发和后背让她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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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锡:你个浓眉大眼的变脸咋这么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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