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西南王带兵起来的时候刘距并不算太慌张,短时间里西南王并没能召集过多人马,他据险而守也不至于狼狈。
他担心的事刘符还没有送来消息,若是不能将言渚杀了,他们这一番才是解释不过去。
“刺史,西南王的人在城下说,受肃远侯求助,来壶州平乱。”
刘距转头皱眉:“肃远侯送出过消息去?”
“按理说没有啊,不过西南王手上的确握着肃远侯的印鉴。”
他思忖着,心下突然不安起来。肃远侯本是个瞎子,现下手里这个却分明什么都看得清,那究竟是肃远侯复明了,还是说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
思及此他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这一行人里只有个女子显得颇为怪异,别的倒是都如常,若是眼前的人不是肃远侯,那肃远侯又在何处?而若一开始就有心对着他们防备,那就说明言渚起先就全然不信任他们,应当是留了一手的……
“快,派人回岐阳,调兵来援。”他吩咐道。
那日壶州城墙上的状况的确有些匪夷所思,明封被刘距推上城墙,大骂西南王假借肃远侯之名擅自出兵,行不轨之事。
西南王并看不清城墙上的人是谁,按照田修所说,也只以为那就是肃远侯,城门里外,都打着肃远侯的旗号,倒不知道谁对谁错了。
西南王看刘距半天没有应战的打算大抵猜到他是在等援兵,便做起了硬攻的打算。
“王爷,从岐阳方向来了个人,要见您。”斥候上来禀报。
田修见到陆思音被带上来的时候正想问宁吴那儿的状况,突然听到西南王又惊又喜喊了一声“肃远侯”。陆思音点头应下,对上田修眼神的时候也没有过多解释。
而后西南王便彻底放了心,对着城墙上的刘距喊道:“好你个刘距,派人假扮肃远侯发号施令,是何居心?”
刘距只看到一个少年坐在马上,他的刀还抵在明封背后,他冷笑问明封:“你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明封瞥了他一眼仍旧一言不发,看身形他也辨认出那是陆思音,见她安然无恙也就放了心。
见他如此,刘距递了个眼神给身旁的人,而后就见到绿英和孙刺史被压了上来,刘距说:“不管你是谁,咬死你是肃远侯,否则一个都别想活,这城墙下摔死的人可多了去了。”
绿英望着他,纵然不知道刘距说了些什么,大概也猜到是拿她的性命要挟,只微微摇了摇头,意思便叫他不用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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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肃远侯,两个肃远侯,叁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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