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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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是脆弱的,哪怕是小小灰尘都能无忧无虑的落入其中让你痛苦,更何况是一把水晶铸造的刀,曾经离我的睫毛只有一厘米。

我竭力抗争,最终双手替我的睫毛赴死,两道伤疤时刻提醒着我活该终生赎罪。而我的罪就是降临这尘世。

我还记得那把刀的持有者是我爸。

我发现眼睛接触到的所有颜色都变换成了蓝,这不是个好兆头。说明我爸赐予我的伤痕一直都标记在身上,而我不能断舍,哪怕是焚火它也化成灰烬缠着我。

其实我不怕,可这现象不能出现在今天,因为今天是我跟裘梦的第一天。

在我跟裘梦随心的确定恋爱关系后,我俩都彻底体会了尾巴翘到天上是什么感受。

在钥匙打开门的一瞬间就被关上,因为在这寂静的大房子里喘声连连。裘梦把我压在门后面温柔的享用我,我乐意奉上。

唇舌交缠,相互追随,腰间感受来自另一双手的抚摸,这种触感给了我强烈的刺激,鼓舞我尽情的勾引裘梦。我叫了太多次哥哥所以导致裘梦中途抱着我冲去了浴室。

他把我放在洗漱台,揉着我的头发一遍遍的亲吻,很轻很轻的啵啵,我好喜欢。从中能感受到他把我当珍宝的心思,眼神能溢出水波,夹杂着粉色爱心。

没有人舍得开口,在飘着淡淡香薰味儿的室内,我们携手相视。升腾的春色渐渐消退,带有香味儿的粉霸道的占据所有空间,就连裘梦的脸蛋儿都被其占有。

他实在是太可爱了,我不可控制的揉他的耳垂,亲他的睫毛,唤他的名字。他一一回应,宠溺的不像话。

我看电视上情侣确定关系后都会互换爱称,我很好奇他的小脑瓜儿会想叫我什么呢?

“裘梦。”

“我在。”他低沉的嗓音由着之前的激动情绪添入了几分嘶哑与空气,实在是诱人犯罪。

“你想叫我什么呢?”

“月月?怎么了?”

“没怎么,我...我想我们有爱称。”我小声的对着他耳朵支支吾吾。

他把我按进怀里在我耳边低笑,一阵阵电流滑着我的耳朵冲击脑波,听着他问我:“那月月给我什么爱称呢?”

“哥..哥哥。哥哥可以嘛?”其实这个爱称没什么特别,只是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是这样唤他,便想一直叫下去。

“月月想叫什么就叫下去,我都乐意接着。”他抱着我离开浴室去门口蹲下给我换拖鞋,却也没有继续开口。

臭小子真是耍赖皮。可我也没继续催他,因为他粉红的小耳尖儿在灯光下格外迷人,看得我沉醉。

他重新把我抱去卧室拿衣物洗漱。明明我没有身体不便,但也不舍得打断他。因为他是唯一在这世上能这样照顾我的人,我很知足。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裘梦,以后可以给我打电话啦,每天都要打。”

“好,每天都给月月打。”他其实愣住了,消化好一会儿才能如常回答我。

我从不准他给我打电话,因为我会打给他,而我也一直在等不会打给我的人。生怕因为其他的号码而错过那个。

现在我不想等那通电话了。明天晚上我会去见她,主动的怀着欣喜去见她,我要告诉我妈我跟裘梦在一起了。也想请求她想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进入浴室后脸皮温度瞬间上升,仿佛洗漱台旁还留着两个缠绵的身影,我半点余光都不敢瞟向那处。

逆着理智,蹭着肌肤,最终精液顺着手指落向归处飘走。裘梦的一寸一厘都是导火索,点燃,爆发,冲刺,脱力,而后败下。

我似是解脱般放任本性,裘梦是我男朋友这个事实给了我太多的勇气,想做不能做的我都要!好吧其实还是不敢,我好害羞啊(..>u<.)

打开浴室门我掩饰着擦头发,其实我在里面已经吹干头发了。但实在需要些勇气与他对视。

可是根本不需要,因为裘梦在打电话。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的方向。肯定从我进去盯到现在了,幸亏门上没有小洞,要不然就让他占便宜了,小色鬼。

听着他对话可以得知对面的人是周易凛,我让他开扩音我们一起听着。

刚打开扩音就听到一声咒骂,我被惊着了。我从来没听到过裘梦还有周易凛说脏话,我觉得只有我这种文明人说话才是一堆哗哔声。

震惊过后我又觉得心疼。话筒对面是安静,是沉默,是绝望,是自责。周易凛似是笑了一声,很轻很轻。他说:“嘿!我还真踏马是个王八蛋!”而后狂笑。

我想告诉他别哭了,哦不原来他是在笑。所以是哭是笑呢?该哭还是该笑呢?

安静的出奇。安静是可怕,安静是孤寂,安静是无力。所以此时属于我们几个少年的安静是哪一种残忍?好像都挺残忍。

明明知道周易凛在家我却觉得话筒对面的人似是被掐住了喉咙,施暴者不是别人,是这个现实世界。

我与裘梦对视,他用口型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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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他。”我扯开嘴角微笑,其实很难看。我也同样回答他:“我等你。”

裘梦出门了,手机一直保持着正在通话中。我看着他的身影,挺拔坚强与十年前重合。走的很快,我的目光抓不住他衣角的一抹蓝。可是我抓住了电梯,门框,地板,甚至连我的双手都是一片蓝,唯独那两道伤疤泛着白。

我其实很想陪他出门去解决问题,可我本身就是个问题。但我不能告诉裘梦。当我出浴室门看到满空间的蓝,我想立马冲去那个男人面前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放过我!

可他早就放过我了,现在我是一个人生活。始终抓着不放的只有我自己,乞求着不属于我的家庭。

我吃了药,精神抖擞。咻咻咻。所以现在奋战于书桌前。马上就要二模了,虽然考试成绩必然完美,但我不能懈怠,我要以优异的成绩给我妈安慰,也给裘梦长脸。

裘梦发信息了!周易凛受伤了,他打的。

周易凛从不服输,除非是他主动。研研是他的支撑点,永远都不能有缺囗。

研研只是先天性的说话器官不完整,但不是完全损坏。他会笑,这就足够了。

可总有人把我们这些被迫不完整的个体当做另类,我想大声说我不是,可我又是。我是被迫的。

裘梦打电话了!

“喂,月月,还没睡吧。”

“裘梦。”

“我在。睡吧月月,我留了项链在枕头旁边,你摸着睡觉。”

“好,你们今晚还休息吗?”

“休息,我们回我家那儿。还有点事儿。明天早上回家接月月一起上学。”

“好,明天见。”

“明天见。男朋友”。裘梦叫我男朋友,天哪!这还怎么睡啊,但我要装淡定。

“周易凛你们出去了,研研呢?”

“请思凡哥接走了,在抒妤姐家。月月放心,安心的睡吧。”

“好,晚安,别打太狠!”看我真够贴心的。

“晚安,官人。我的小官人。”他故意着放轻声音,一字一顿,连标点符号都锤进了我心上。

我实在怕我急促的呼吸声传过去,忙慌的挂断电话。我真的很激动,因为裘梦随后发了短信解释小官人代表的情意。

——“官人是妻子对丈夫的爱称,也是我对月月的。月月可要记住以后娶我。”

——“于你情衷至死,必然明媒正娶。”我要娶裘梦了,在未来某一天。

虽说不是现在,但绝不影响我规划未来的这股热情。但热情也得收收,十一点四十八分,我该入睡了。拿出枕头下的项链儿戴到脖子上,安心闭目,非常好,今晚没熬夜。

五点钟,房间没声音,裘梦应该在思凡哥那儿休息,能休息就好,不然身体吃不消。我抓紧时间起床收拾我俩的书包,挂好校服等他回来穿。

今早就吃锅贴,煎蛋跟豆浆啦,再备一份儿牛油果。为喜欢的人下厨心情真的很特别。

豆浆机运作的声音为破晓清晨添上几分独特,我捧着书从阳台看远方,看对面河边聚集的人群,看又看不清。

其实我们谁都看不清,却又妄想对别人的皮囊指指点点。

就像我现在看着楼下拉扯的夫妻,肢体碰撞,大声争吵,男人神情狰狞的肆声吼骂,在我即将要冲下去营救对面女人的时候,男人却突然下跪神情悲痛的挽留。女人走了,毫无留恋。

谁都猜不到的谁对谁错,当事人也未必清楚。所以为什么要妄自猜测呢,我在心里向男人致歉,可并不代表我认定他在这之中就是无辜的。

只是我突然想明白,不是局中人,勿置局中事。世界变化万千,处处人潮涌动,每天进行的多彩

生活我们没有机会全部接触。

但有一种,就是你自己的生活,你可以全权选择,享受。且不去触碰别人的生活。

祝我们都好在今天。

当然,善意的帮助还是要有的。

我准备了好多份早餐,对面河边花坛里的小猫咪,街道尽头银行拐角生活的李叔叔,还有对门儿跟我一样孤身生活的江同学。哦还有一份就是我脸皮厚的朋友谭某某。打包好给猫咪的牛奶跟猫粮,其他的放置好就等待上学了。

万事俱备只欠小老虎~

六点三十五分,我听到了钥匙开锁声音。立马窝进沙发里装瘫,不为别的就是想光明正大的撒撒娇。

裘梦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我傻呵呵的躺在沙发上朝他伸手要抱抱,我看到他脸上的倦容一下子散去。他步伐轻缓的朝我走来,一步一步进到面前就把耍赖皮的我抱在怀里揉搓。我伸手按着他的太阳穴,后脑勺,脖子,为他尽量的消除疲倦。

“不累,月月。我换校服,月月先吃早餐。”他窝在我的发丝亲吻,轻柔宠爱。

“我们去学校吃,等你换完衣服就走。我去给江愈放早餐。马上就回。”

终于舍得分开,我把他推去洗漱,然后拿着早餐冲去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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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哐哐哐的按门铃,凶狠着表情真像催债的。可我真是催债的,这混蛋成天吃裘梦我俩给他的投食,还真好意思的不给钱。所以在他开门的一瞬间,我向他讨债!

“你乐队四月十二那天礼拜六还是在执遇吗?”我说完以后才发现我说太早了,这小子懵着个脸跟被人打了一宿似的。

“啊?月儿啊。早餐放门口儿。谢了啊月儿。”说着说着他就不知道朝哪儿敬了个礼然后扭头就走。

我一巴掌拍他后脑勺,说今个儿补课。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按进洗手间让他洗漱。然后就世界大乱了。

“干啥呢月儿,哎哟我写歌写到十一点才睡。困死个了。”他表情痛苦的抓着头发表演,我善良的不管他,直接问他讨债。

“下下个星期六你们乐队唱歌能唱两只老虎吗?”我温柔的开囗。

然后他就停止了,表情担忧的摸摸我额头。去他大爷的!温柔没用了!

“唱个两只老虎,我主唱,你们给我伴个奏。我单独给你们加点儿报酬。还有我写个歌儿,您老给参谋参谋呗,我给报酬!”真气派!有钱就是好啊!

“咱这啥关系阿,还给报酬?都没问题。都好说阿月儿。咱打个商量,您先回家呗,小的再睡会儿。”他好可怜,所以我要拒绝他!高三了他还想旷课呢?我突然忘了前几天旷课的事实,我们先不管它。

“十分钟洗漱,裘梦咱们一块儿出发上学。”坚

定!

“裘梦来啦?哎呦我大哥哥。马上啊五分钟我就去你家。”

啊这我突然后悔了,才想起他是裘梦的疯狂粉丝,在线等,我能把他打晕吗?

在我发呆的同时裘梦从家里出来了,礼貌的敲了几下门,在我的同意下他笑着朝我走来。

“他去学校吗?”他揉着我的头发舒服的想让我趴在他怀里撒娇。

“去,他…”

“哎呦我大哥哥!裘神!这好几天没见了!”这混蛋果真来打断我们了。

他跳着大步弯腰点头的握着裘梦的手,激烈的发表演讲。从生活艰辛跳到了今晚饮食,于是他单方面的定下了今天与我们共进晚餐。

妈妈!我刀呢!

裘梦礼貌的保持微笑,对于江愈的对话一一应下。但他突然打断了。

“六点五十,要迟到了,先上学吧。”他拍拍江愈的手示意松开,然后把我抱了起来。

又抱我,好吧我已经习惯了甚至窃喜,因为我看到了江同学的下巴都要嗑到地上了。咱们老百姓呐,今个儿真高兴啊。

“江愈愣着干嘛!动起来!动起来!”可能因为我的嗓门儿过大,江愈跟逃跑似的东窜西跳的找行李,十秒钟站定我们面前。

“走走走走走,上.…上学!”

“江愈,早晨剧烈运动会导致呼吸不顺畅,可以适当的慢跑。”裘梦拎着我俩的书包怀里抱个我,强烈运动的我觉得应该是他,但他说的一本正经,弄的江愈迷迷糊糊的,瞅瞅他多损!臭小老虎!

裘梦打着滴滴,我看着他,江愈看着我俩。这小子怎么那么像灯泡儿呢,我用目光不堪示弱的对着他,他终于舍得开口。“原来我们班女生嗑的都是真的啊。”

“磕?”我抬头对着裘梦,确定他的表情跟我一样,我就放心了。

说实话我俩真是时代的老人,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就想到了普遍的磕,受伤的那种磕。

可我看江愈神情显然我俩猜错了,于是我尽量显得自己不是个土狗。

“啊,真的磕到了?”顺便还露出肯定的表情。“你俩是真的吧?在一块儿那种。”啊原来是这样

啊,好吧我的脸又变色了。但是要展现出男子气概!

“对.…对,对啊!在一起啦。”抬头偷瞄着裘梦的表情。裘梦看着我,然后顺势牵着我的手,我瞬间更开心了。

“江愈,我跟月月在谈恋爱。”裘梦在上车的一瞬间浪漫宣告着,他站在车门前扯着嘴角对我眨眼睛,此刻阳光都沾不了我的眼,因为全被他所占有。

随后又看到了江愈再次嗑到地上的下巴,我很满

意。

到达学校时不出意外的迟到了,徐老师没说我,给我一个眼神儿自己体会,就挥着手把我赶座位了。

我笑着朝他鞠个躬,嘿这小子真帅!

摸索着书写刚布置的试题,思绪集中。

我承认我做题的时候真的很有魅力。

不然谭云希也不会一直盯着我不放。我忍无可忍,递给他一个眼神儿。

“有月,你脖子。”他克制着挥手舞动蹭着自己的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做啥危险事呢。其实不是,是我的脖子。

我低头看,脖子上戴着裘梦的项链。不就条项链吗真的是。我偷瞄着讲台,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他甩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不理我了。嘿,这人!好歹我今天也是厨师吧,这一个儿二个儿的也太不尊重我了!

继续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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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哎呀没办法集中了。从早上开始我就克制着想问裘梦关于昨晚的事,看他太累我又真的不舍得,所以我打算下课给思凡哥偷打个电话。

预备早读终于下课了,我为了解答疑惑冲去厕所抢最里面的隔间。谭云希跟着我随后,比我跑的都快???

锁上门拨打电话,尽量的压低声音。所以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听到秦思凡的低音时,我还以为他也在厕所。

“喂,思凡哥。你在哪儿呢。”

“月月,在派出所呢。咋啦?”

“派出所?是周易凛的事儿吗?”我很震惊,可是又疑惑,昨天那几个人对研研没下手。应该是我们去的比想象中快一点。那里没监控,按说去派出所警察没有看到实际证据是不会扣人的。除非,有人被他们打的更严重,一种不详的预感在提醒我。

“昨天易凛跟阿梦给那几个小子下了个套儿,小孩子年轻气盛,听不得怂恿,就不怕死的往前展现自己有多厉害。易凛就站着不动让他们打。这俩小子就专门儿挑的摄像头底下,那几个小孩儿心气儿大,心思不紧。不过,这也算是正经的替研研把委屈给散了。然后我就在对面儿小道录的像,揪派出所来了。事后还要再给点颜色,这几个小子这样吓唬研研不止几次了。”

听着他所有解释,我其实想得很通,如果以他们的方式来还回去,那我们不也是恶人了嘛?可其实我们几个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只是爱国守法罢了,不过仅限于有些时候。

“那为什么还在派出所,昨晚不都应该解决了吗?”

“昨晚那几个小孩儿又叫了几个人,其中有那个裘家的消息。

裘,裘家的。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三个人,其中就有他。想起隐在灯光下的三个幸福身影,突然后悔自己的不堪,我应该抓起裘梦就跑,一点缝隙都不给他留。

曾经属于裘梦的家庭与我们之间的连接也请狠狠的炸裂吧!属于他们的幸福为什么时刻提醒我们去见证?

“那,那两个长辈。他们。”我突然不知道怎么继

续。

“对,他爸妈来了。阿梦看到了。不过我在旁边儿,他好好的,别担心。”

我不担心,我不担心的,我有的只是心疼。“哥,后来呢?”

“家长来了,都是未成年不好解决。何况有几个长辈的执拗我们都知道。黑的说成白的,反的扭成正的,哎呦,真是累死哥了,月月。”“哥,你们都辛苦了。那这事儿?”

“这事儿!月月,可别忘了咱们啊都不是好人,往太岁尾巴上横踩呢?明的不行咱们就用隐着的,反正咱们不能受欺负。你们几个都是,哥哥护着你们。”他说着吹了个囗哨儿,听得出他此时真的很放松。

是啊,不能受欺负。谁都不行!所以,敬请期待全员恶人吧。

也不是,裘梦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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