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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眼睫的软毛,
轻拭水蓝的风,
某片停驻的沙漠玫瑰,
扯着八月的艳阳
送奉于每个秋日。
出院这天,我们一群人整齐的从医院门口往车上走,大包小包的拎着,都是吃的。
唉,长得帅就是这么的烦恼,住几天院都能收来这么多好吃的,真是令人扶额啊!
我坐在后座儿瘫在裘梦身上,活像个没骨头的。
然后我就挨骂了。
“后排两个男同志自己跳窗,还是我把你们扔下去?”
思凡哥盯着前头开车,眼睛没转过来一下,仿佛有那个二郎神的眼睛似的,还长后脑勺上了。
玩味的嗓音声声入耳,听的我跟裘梦都害羞了。
于是我凑上去向裘梦讨了个啵啵。
一抬头看见前排谭云希拿着个手机对着我们,不知道多久了。亮个弹幕,上头飘着:“滚。”一个大字,很有他的风格,利索!
我赖皮的喊着:“我是个病号!谁对我不好谁今天拉不了屎!”然后趴裘梦耳边问:“对吧对吧,哥哥!”
裘梦搓着我的耳垂凑上来开口:“不是病号,是小王子。所以我们都得好好的对你。”然后我又得到啵啵奖励啦!
“谁家病号吃三盆儿饭啊?”周易凛闭着眼睛低声的传达。
啊…这人真是!说一句话都能把人给呛死,干脆别说话了行吗?导演能把他的台词都改成眼神攻击吗?我看他眼神都能吓得尿一腿。
哼!我皱着脸皮儿撇着嘴对着前排座椅弹了一下,好了,报仇了。这也算打他了,他已经有内伤了。
我这叫“看似没有受伤实则五脏移位.拳”!
我得靠这拳把他们都伤咯。
下车以后我走的飞快,凑他们身边儿一人弹了一下。好了,都被我打败了。
但不舍得弹裘梦,我把气儿传他身体里,他也算受伤了。
我这叫“你以为是亲吻,但你已经中毒.法”!
上了楼就感觉自个儿是汉武帝,左一个递水的,右一个喂水果的。
诶。你不是,你喂水果喂你自个儿嘴里?
我往江愈后脑勺弹了一下,凶狠狠的用眼神攻击。
然后他就蔫儿了。
往我嘴里直塞小番茄。等会儿!要吐了!还没咽下去呢!
江愈在这儿受尽欺负,我把他全身弹了个遍。
旁边儿谭云希坐着完全不被我们战争受影响,眼神儿直勾勾的盯着吃雪糕的思凡哥。
思凡哥把雪糕纸剥了,谭云希想把思凡哥的衣裳给剥了。
“给我一杯忘情水,给我一杯忘情水~”江愈趴我俩耳边唱歌,就唱这一句。
“合着您只会这一句?”
“不是,这句适合您这种单恋少男。”
单恋吗?不是吧?
你没看见思凡哥故意凹着的造型吗?人家在这儿引诱少男呢。
我移到落地窗旁,从这个方向看阳台的裘梦。
裘梦的小臂,
裘梦的血管,
裘梦性感的皮肤表层,
还有若隐若现的腹肌都被我偷瞧了去。
像开在荒芜沙漠的秋海棠,
孤立却又不叫人靠近,
不同的是他抬头看向了我,
苦恋与我无关,
裘梦送了我思念。
一如十年前的浪漫春日,裘梦送来了今年的秋意。
转过身来看到我,他便笑了。
裘梦说我把正常人的情绪送予了他,他便试着去学,每天学一点儿,每天学一点儿。
立在丛林中做王,在我的心上做唯一的王。
“去坐,疼。”他在说我的上半身,还没恢复好,会疼。
“不疼,看不见你就疼了呜呜。”我揽着他的腰装小哭包儿,小脑袋晃来晃去的给他挠痒痒。
裘梦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手上的泥土,抱起我去看他刚栽的桔梗。
“会开花的,等浓秋时,它便也开了。”
忠于白帝,永恒火热。
也忠于我们。
所有怀爱之人都会得偿所愿。
在这之前,爱自己是亘古不变的天理。
没天理了!没天理了!居然让病号做饭!
“你这都没啥事儿了,一顿吃五盆儿饭了都,用这劲儿给哥做个酸菜粉儿。”
刚还三盆儿饭,现在又五盆儿饭!造谣!这是造谣!
“行,孬肉吗?”
“孬点儿!多放点粉儿啊!”
“诶,月儿,那做个柠檬虾吧,今儿早上买的!就在厨房呢,你看你看。挺大一堆,我都弄好了,虾线啥的都挑了。咱做一个!”江愈杵厨房门口儿,凹个辣眼睛的姿势,就像在对我说:“来吧爷,里头请。做个虾。”
做做做,想把他们几个给剁
', ' ')('了!
裘梦我俩甜蜜的窝厨房里忙东忙西的,我突然觉得做饭真挺美好,尤其是跟男朋友一起。
忙活了两个小时的靳师傅拱男朋友怀里不要脸的讨亲亲。
然后在菜里撒了许多白粉粉,没错我撒了点儿砒霜。
“月儿,这白芝麻洒的可谓是神来之笔,别人洒都不定是这味儿,还得是你。”
啧,这神来之笔是这样儿用的吗?
我皱着鼻子斜着眼看他。“谁跟你说这白芝麻,这砒霜,吃完赶快回家睡觉去。晕自己家。”
话音刚落我又想到个不妥的地方。
“把碗洗了再走。”
“那不有洗碗机?”思凡哥吸溜着粉条子,说的话含糊不清的。
“洗碗机不用电啊?啥家庭啊开洗碗机。”
我把几个人的活安排的妥妥当当。吃完饭我就回床上看动漫了。
番里的主角名字同我喜欢的作者是一样的。
我想起他书里的一段话。
是他教会我如何在恐惧的房间里思念那个人,恰好也让我识得自己的内心。
“渐渐地,我开始想念一个人,想的不得了,想看见他的脸,想听他的声音,想的不得了,好像是腿上扎着滚烫的针灸,只能忍耐着不动一样。”
好不容易动了的房间,
洒进光的那处,
抬起头,
便是倾心的他。
门开了,裘梦踱步近床边,揉着我的指尖儿告诉我今晚去品智园吃。
“两家饭馆儿马上转让了。思凡哥去其他城市,咱也去其他城市。就顾不上它了。”
“那,但,这是你们两个的第一次饭馆儿。”
“会有第二次的。我们去北京租房子。我得多有点儿积蓄给月月住好的。”
不用的,我不用住好的。
跟他在一起哪怕是搭个帐篷在峭壁我也欢喜。
我扯着他躺在床上一起做幼稚的计算。
“猜猜思凡哥到哪儿了。江愈指定到家了,谭云希呢?会不会顺道赖着思凡哥了。周易凛带着研研去游乐园还是回家睡觉了呢?”
裘梦看看手机随后放下。
我的手在明亮的光线下依在他的手掌间,我们玩着手掌叠叠乐,一起比大小。
“思凡哥打高尔夫去了,江愈估计在做梦呢。谭云希应该回家了。周易凛带着研研去游乐园,明天要上班就没空了。”
哇,这样子啊。
“那你猜猜你男朋友在干嘛。”
裘梦抵着我的额头轻笑,顺带着秋天凉爽的风一同送入我鼻腔,我便迷失在他的怀里。
“我的男朋友在他老公怀里陪着他老公哄老婆。”
拗口,但清晰,我悟懂了。
“快开学了。明天,去光华街吧。”
我抬头看着裘梦,贴着他的嘴角通知他好消息。
“恭喜你,明天可以跟男朋友一起见婆婆啦!”
“哇,这么幸运。”
“对呀对呀,这份幸运只给你。”
“那我这么幸运也要分给月老师一点儿。”
怎么分?
嘿嘿我知道怎么分了。
我们要去接吻了,拜拜!
第二天我跟裘梦穿着同款白衬衫,是我妈在网上买的。
还是大牌子呢。
张着双手做飞翔动作,两边儿翅膀扑棱扑棱的。
“采访一下裘梦同学。请问见家长是怎样的心情?”
裘梦系好扣子,整整衣领。看着我露出笑容,顺便加了点儿蜂蜜。
“坐飞机。”
“嗯?”
“坐飞机一样,轻飘却突然发现自己耳鸣。”
听到这句话我赶紧凑他耳边吹气。
呼~呼~
“好点儿没有。”
“嗯。但我不耳鸣,只是想让月月对我吹吹气。”
这臭小子,小花招儿一套套的,净会撩人。
我便做小海豚的样子,鼓起两腮亲他。
啵啵啵,啵啵啵。
夏天的香味儿似是又来了。
见到我妈的那一刻我的心跳能用来放鞭炮。
好像我才是那个丑媳妇儿,也不对,我不丑!
裘梦坐在床边被我妈牵着手关怀,从晚上睡眠到今早饮食。
哼!我在这儿呢!看看我看看我,仙女!帅哥!
我妈伸着手揪我的脸蛋儿。
“小帅哥吃醋了?妈妈等会儿就把男朋友还你。请问靳律师,我可以借用你男朋友五分钟时间吗?”
我大方的摆手,表示拿去!
这五分钟,我像是个花瓶,还是个透明的。
我妈在给裘梦嘱咐,一句话都不曾绕开我,甚至每个字都在传达:“我家月月以后就是你的了。”
我立在这儿不动。
', ' ')('恍然大悟。啊,原来我真的是花瓶儿,装的全是水,却没有花。
倘若我妈跟裘梦看我一眼便会瞬间开花。
我趴在我妈怀里问她大四的时候跟我们一起去北京,好吗。
“好,月月带妈妈去哪儿都好。”
好,都好的。给我三年时间,我就来接妈妈回家,裘梦我们三个的家。我们一起孝顺妈妈。
吃过午饭后我妈便让我们去约会,趁着最后几天假期再继续黏一起。
嘿嘿,好呀,那我们就去约会了。
还是游乐园。玩的第一个项目依然是旋转木马。
这次,裘梦的白色送给了我。
我变成一匹白马,拂着嘴角清凉的风,向前奔去。
奔向裘梦,奔向我的王。
我看着前方的裘梦,头皮激动的发麻。
所有正义都被他的背影送到我面前,我一直跟着裘梦的背影探真相。
那裘梦呢,跟着我的背影三年,他在想什么。
会不会想快步走上来抱住我,
会不会想衬着夕阳给我做件红衣裳,
会不会夜晚看着熟睡的侧脸想给我掀盖头,
会吗?会想跟我结婚吗?
会的,我发现了他藏着的聘书与粉戒指。
刻着我的名字,靳无月。
镶在他名字旁边,月亮开始发光,我的名字变得讨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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