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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设的大赌场众人聚集,
孤独漫步,
情绪又能放的过谁?
反正没放过我。
离开的前两天我们的脚步停不下来。
从大连回来以后就开始收拾行李,发现自己其实没啥可收拾的。
但又好像挺多的。
裘梦织的所有衣物,我妈送的那件儿蓝毛衣,白衬衫,滑板,房卡,银行卡。
我想拿着裘梦绣的那幅十字绣,但是太占位置没办法了。
“再给月月绣,这次不会再流血了,熟悉多了就好了。给月月绣好多,好多,好多。”
好多,多的溢出来,就像我看向他时眼里的水波,溢出来。
还有裘梦,要把裘梦也打包了带过去。
前一天晚上去看了我妈,然后就没回去。
我坐在病房门口儿到后半夜,望着头顶的白色发呆。冷清的空间多了个人气儿是很容易察觉的。
裘梦蹲在旁边把我的鞋脱了,脚丫儿放进他的腹肌上。
用白色布料紧裹住同样的白,但我的没他的好看。
四下无人,想用眼泪汇成一层薄膜挡住对方的视线。
因为,我想吻他。
在这座黑色城堡里,我们也像是有了归所。
脚丫慢慢回温,捂出一层水润,我也不舍得撤下来。
我们贴着冰凉的地板走向我们的大学时代。
这是一个初秋之夜,在我身后躺着的是我母亲。
隔着一堵墙,坚硬又冰凉,但我们却感觉背后烘出了火来。
一盏托着光亮的圆环慢慢由东升起,我们踏入曝光中离去。
越走越远,身形也有了轮廓,一个时代被我们留在了身后。
好干燥啊,初秋就已经干的不行了。
想用水润一下都没有。真的没有!
我本来以为咋的也得哭一场吧,给脸蛋儿润润。
那谁知道就在机场造饭呢,话都懒得很我说一句。
还是研研坐在我跟前不停的抓着我的手写字儿。
“哥哥,照顾好自己。还有,裘梦哥哥,江愈哥哥。要,喝水,吃饭,睡觉。不用想我。”然后划掉。
“不对,我想你,你不用想我。”他认真的写完,把小手儿握成拳放在手心里被我包裹住。
眼睛里闪着小水星,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鼓起勇气学着裘梦待我的样子低下头在研研额头印了个戳。可惜是必胜客味儿的,油滋滋的。
一步三回头这个场景发生了无数次。
这次背后的人好多,一眼都抓不全。
于是拿相机定格了这一刻。
唉不是,走这么潇洒呢?
咋的就不能上演个伤感送别吗?
于是场景变成了我跟裘梦,江愈三个即将离家的小可怜儿目送他们回家。
这玩意儿跟电视剧真不一样啊!
——“卡在阿梦包里。吃好的,住好的。哥爱你们。”
一条短信来了。
随着人流走动,我想转头抓住思凡哥,但也晚了。
我们站在旁边翻找,果真找到了那张卡。
尾号0608的银行卡,还带着温度。上面贴了张纸条。
“给江买电吉他,给月月买钢琴,给阿梦开饭馆儿。给你们租房子。钱不咋够,你们自己添点儿。宝贝儿们的帅哥哥留。”
手机屏幕还停滞在短信界面,因着手指无意间触碰,一直亮着光。
就如我哥一样,一直亮着光。
那张纸条儿被我们珍藏,直至结婚那天,把它拿出来念。
蓝色的云浮在嘴边释放好心情,
被光抚摸着送热度,
来不及雀跃。
家乡伫在身后扬起嘴巴笑,
几年后,
送荣光给城市添光彩。
裘梦他们学校比我们晚开学,就先去寻了住处。
裘梦在网上看好了租房子的信息,很快就谈妥。
我到了学校后,他们就离开去置办物件儿。
踏出学校门口儿前裘梦搂着我亲了好久,把唇瓣儿嘬的粉红。像是在宣示主权。
我是他的。
我们开始军训后裘梦他们才开启学校生活。
军训,很累,很晒,很容易把思念给挤出来。
我想裘梦。
我们见面啦!时隔一个月,见面了。
周末可以同居啦!
我们趁着休息把东西都置办整齐,然后站在门口望这个小小的空间。
它会变大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在以后,在老家买房子,把他们都接过来,我们一圈儿人住一个房子。
就如2019年的这个夏天。
永不会停止,属于我们的夏天。
左顾右盼,天盼
', ' ')('地盼,终于盼到了十月份。
站在机场出口,往上下左右看都是我们佳木斯的模样。
周易凛带着研研,还有闻希延来接机。接过行李说:“哥嫌累,在车里。”
嘿!这个老黑,还不老呢啊,就是黑。
咋就开始偷懒了呢。
思凡哥带着墨镜倚在车门儿朝我们抬手,像那个开黑车的似的。嘴角藏一抹笑,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跟江愈缠咱哥身上,揩他油。
他扯着我俩手放他屁股上说着:“摸这儿!小屁孩儿会不会占便宜!”
啊!我们脏了!
再说让谭云希知道了我还有家回吗?
接到谭云希以后我们分开行动,我们争着抢着坐周易凛开的商务。
就留那俩别扭的准情侣自己解决吧。
回家咯!
在学校的日子它就是打折腿走的,在家里就感觉开始竞走了。
回来这几天我跟裘梦在医院陪了我妈三天,剩下的时间全都给了那几个臭小子。
哦对,还有个老王八。
靳知言的案子已经开始审了,我拒绝出庭。
录了像以及写了证词。
裘梦坐在书桌旁看我的动作,我偷着空隙抬头看他,抛了好几个媚眼。诶呦,把他给迷的呦!
“月月,马上回学校了。”
“可以同居啦~”
我手脚并用缠上他,坐在他怀里学思凡哥教我的方法揩油。
摸他的小屁屁。
“对,可以。”抵着我的额头送上呼吸,声音起伏,缠绵不断。
一切来得太快,我还没有反应。
但我知道,他不想让我为靳知言烦心。
他得让我甜着。
所以我脱掉上衣,主动拿他的手放在隆起。
“总裁接受我吗?”
他送上啵啵,低笑一声。
贴着我的嘴唇说:“可以不接受?”随即离开,对着我挑眉。
还没等我开口,他便抱着我陷入一团柔软。
“我永远拒绝不了月月。”
小老虎用小爪子触碰月亮表层,
摘下来后,月亮就伏在手心,
小巧的可以含入口腔,
于是,
它欢喜的躺在老虎身下放肆吟唱。
“你是我的栖息地,我的圣托里尼。”
裘梦在最后抓着我小腿加速时如是说。
满空间的白色乳液似是散在了我眼前,我用尽最后理智趴在他耳边诱惑。
“射进来。”
我隔着肚皮感受裘梦,
我们,会有爱情结晶吗。
回学校以后,我们开启了每周两天的同居生活。
时间短也惬意。
日子溜的慢也有好处,没把我的记忆给它溜出去。
思凡哥发短信时候,我刚放了水从厕所出来。
坐在椅子上望床板,一眨不眨的,也练就了神功。
望一会儿眼睛开始发酸,发疼,支撑不住便眨了眼皮儿。
我,哭了。
靳知言被判刑了。他,被判刑了。
虽然不是因为对我妈我们的伤害。
但他,太快活,做了太多事,散了太多气息。
终究是被抓住了。
判了十八年。
十八年啊,才十八年。
我被自己这个想法惊着了。
后知后觉。他,其实是我的父亲。
但他不配,不配的!
这十八年,
我要带着我妈,带着裘梦一起生活,哪怕他以后来寻我们,我也能将他重新制服。
思凡哥没说太多,仅是说了七个字。
“十八年,月月别怕。”
不怕的,十八年够了,我知足了。
我捏着手机打开我妈的照片,贴在唇边感受仙女的皮肤。
妈,我们申冤了。
我缓缓移动,
站在窗子前望北京。
窗外微风徐徐,裹着枫叶味儿,
掷出去的空气,带着清脆的响声;
皓月千里,茫茫白雪覆盖着层林,
往城堡里去,留下的是谁的脚印;
跳进春风里,张开手臂寻停在白色里的背影,
三春重逢,晴飔停驻于心尖儿,问寻到了吗?
骄阳听到穿越时间的高歌,扬着眉往书页间放一抹绿,
抬头看去,奔跑的身影到了眼前,
嘿!六月城堡,我来了!
又是一年毕业季,我坐在出租房里啃西瓜。
江愈窝在房间里直播,不露脸的那种,只唱歌儿。
一百多万粉丝,可把我吓够呛。
那要是露脸了,估计直升八位数。
毕
', ' ')('竟佳木斯小太阳呢。
我突然也冒出个想法,拿出DV对着裘梦拍摄。
哎呀,可把我帅死了,怎么那么帅呢,摄像机差点儿都丢出去!
“哥哥,要毕业了,给他们道加油!”
裘梦正坐在沙发上给我缝奶茶兜儿,他在网上看到的。刚关掉手机就开始动手了。
他缓缓停下,喝了一口水后对着我笑。
手摸摸寸头,挑着眉说:“好了,摄影师。”
我透过小小的屏幕仿佛感到裘梦与我隔开。
他开始张口。
“高考顺利,未来在等你。成绩好坏不重要,你的决定,才重要。”
我代替广大考生提问!什么决定?
“早就做好的决定。复习时的决定,休息时的决定。答案早就在你的某一个决定里。”
啊,决定。
决定你少努力一会儿,还是继续努力下去。
这,就是你高中三年的决定。
重复无数次的想法,都关乎着你的最终答案。
答案其实,就在你眼前。
我偷偷的瞟江愈房间,待他转头后用气音传达。
“江,能录个像吗?”
江愈停顿一会儿就把直播下了,快步跑出来说着行行行!
说一句?说一句!
“考生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学长江愈。嗯…考试加油,永远自由。”
话音刚落,他就开始哈哈大笑。
我愣了一下,也开始笑。
冲去裘梦怀里挠他痒痒。
三个人,一起笑了。
最后当然还有我。
毕业快乐,
我跟裘梦,江愈在北京等你们,
谭云希在长春等你们,
闻希延我们市等你们,
周易凛在二中门口儿的小店儿等你们,
思凡哥在,反正你在哪儿都能等到他。
但不管什么时候,我们永远在佳木斯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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