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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云希视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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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生意不错,店里店外都是客人。

坐在大棚下面临近大道那一桌,有个男人抽着烟,火光闪烁,把五官衬托的格外明显。

牌子是利群,我看他把玩儿在手上,一直不停的旋转烟盒儿,像要璇出火星子。顺道儿把我眼睛也着了。

丹丹端着盘子上菜,我伸手把她拦下来,接在手上朝那边儿走去。

“咣”!盘子被我毫不留情的摔在桌子上,烤串儿争抢着蹦跶,跳了没几下儿就安稳的躺在那儿安息了。一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跟前儿拿串子吃,我的目光跟随他动。

他突然换方向,大手来到了我脸上。

我再抬眼看他时,已经看不清了。

大棚漏水,有几片乌云聚在头上敲锣打鼓,声音巨响,掩盖了我颤抖的嗓音。

我卡着嗓子叫面前的人。

“秦…不,不对。蒋大队长。”

我朝思暮想的老东西就在我眼前,我却不知道该不该跟他交流。

我俩就不交流,对着喝完了两瓶啤酒也没放出个带响的屁。

“哥,你放个屁。”

他抬头朝我看过来,提一杯啤酒分我一半儿。

低沉的嗓音融进水流声,我差点儿分不清这带响的水声是不是流泪了。

“希希…跟我回家吗。”

回吗?

我不知道。

等我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一具裸体,紧绷着肌肉律动,上头的汗让我着迷。

我们回家了。

“秦思凡,我要上你。”

我蹦起来把他推地上,不管他疼不疼就捏着他的东西开始撸动。

谁都别他妈管我,老子是处男,老子要开荤了!

他控制着要抬起来的手臂。我知道,这老东西要打我。

我趴他耳朵上让他安分点儿。

“能喘吗?”

我还没回答他就开始喘上了,夸张的呼吸给了我鼓舞。

我凑过去搅乱,吸着他的舌头,不停的咬那处软肉。

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眼泪,控制不住发抖的手指尖儿。

秦思凡…秦思凡是我的。

“希希,哥爽死了。”

我停止动作抬头看他。他爽?我就不要他爽!

我提着他的脖子按茶几上,开始练拳。

我承认我没出息,边打边骂。

我要出气!我要出气!

“跑!跑!老子让你跑!你踏马…跑了三年。跑!秦思凡,你丢下我一次,还想丢第二次!是不是!是不是!”

哭完了,吼完了,就蜷缩着想东西。

完蛋,明个儿估计有人得报警说这家有黑社会,我明天出去是带丝袜在头上呢还是顶个桶啊?

顶个桶吧。这老东西现在就拿桶怼我头上往下浇水。

“洗干净了吗?来,哥看看。”

看你大爷,我一巴掌拍他眼睛上。

他嘶嘶的问我是不是谋杀亲夫。

我装醉的拱他怀里撒娇,带点儿勾引的味儿。

他太怂,我得施点儿小诱惑。

“哥,干我。最好让我走不动道。”

“不是你干哥?”他走出去拿一根烟点上,坐地垫儿上跟我对望。

我蹲在浴缸里叫他哥。

手伸下去给自己扩张,嘴里故意着叫他名字。

“哥,哥。秦…秦哥哥。”

他把烟抓手里揉吧揉吧,随后站起来穿衣服下楼了。

我潜进水里笑开了。

今晚,就是今晚,我是秦思凡的了。

他回来了,拿一瓶儿东西放手边儿。把衣服脱得半点儿不剩。

“给哥亲亲。”

我吸住他的东西吃,嘴里一直含糊的喊他。

他把我扯起来用毯子裹着,直接给我推地上了。

“叫情哥哥,还是秦哥哥?”

抬腿勾上他后腰,嘴里不吝啬的喊着情哥哥,也是秦哥哥。都是我哥哥。

他让我叫老公。

真是蚂蚁捅了他的窝,大孔小孔的都黢黑。

老黑怎么心都黑呢!这不想屁吃?

从没叫过他老公,但是他不要脸的天天叫我媳妇儿。

我喜欢,但我不表现出来。

叫我媳妇儿,我俩不就是结婚了吗?

污浊水球洗刷着残留机油的宽敞大道,不到几个小时,下雨了。

我翻身对上还在喘气的他,他顺势搂住我。

“希希,希希,希希。”他不停的叫我名字,吸我耳朵。突然停了动作,什么好像在发酵。

酸酸的,咸咸的。

一块儿挤出水的厚奶酪。

我哥,在哭呢。

嘘,可别喘气儿吓到他了,我不想他停。

他哭了,我能护着他。

我想护着他,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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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父母的小夏夏。

我唱起了歌儿。

“我们的小夏夏,健康快乐又可爱,肌肉大,多帅气。”

哈哈哈哈哈哈调皮的小孩儿又拱我怀里吃奶呢。

“哥。蒋夏,真好听。”

我哥骄傲的说着那可不,咱妈取的。

过了一会儿又把我抱起来趴他身上问屁股疼不疼。

嘶,这厚脸皮,我这冷面帅哥儿能说出口吗?这污秽词语!

“不疼,爽得很。”

“诶呦,别夸哥了,知道,哥厉害!”

不要脸!

气氛恰到好处,我又趴他怀里表了决心。

“哥,别丢下我。”

过了一会儿,呼吸声都变浅了,我急着想看看他表情。

猛的一股力量砸向我的耳朵,酥麻劲儿炸轰了五感。

我连他说什么都听不清了。

我爬起来抓着他摇晃。

“再说一次,等会儿,别!我缓会儿。”

呼呼的喘气,觉得好了就让他开口。

他偏不开口,伏上来送了亲亲。

唇舌交缠,我的理论分析被推的荡然无存。

恍惚间看见了奥登,以后的诗都想为了爱而写,为秦思凡而吟。

“希希,别走了。做哥媳妇儿。”

好,不走。

你也,别撵我。

我就这样留下了。留在秦思凡,不!留在蒋大队长身边让他罩着我了。

该说不说的,穿上警服黑芝麻都能成白芝麻了。亮亮堂堂的,真周正!

所以我们还玩儿过好几回制服play,我挂着围裙装厨子,里头啥也不穿,可把他馋死了。

今天晚上他又馋了,哄着我套丝袜。

“套哪儿,套头上?”

“不~不是!就是,那里那里。”

那里是哪里?是那里,还是那里,还是那里呢?

“套嘛~给老公瞧瞧嘛~”

“不套!你踏马做不做,不做滚蛋!”

于是他今晚格外用力,他说这是惩罚我。

我看他憋屈的样儿,就奖励不让他带/套,我说这能生孩子。

其实生不生得了谁都清楚的事儿。

半夜睡醒了,旁边儿凉凉的。

月光照在了床单上,孤寂席卷向我。

我抠着手心记下今天的日期。

九月十三。

他在门外,一墙之隔,我想着他,他想着我。

但不能跟对方说。

他每次出任务我都醒着,清楚的数着他临走换衣服的秒数,他的脚步数,他偷看我的时长。

一点儿,一点儿,记下。

我们都一样,把每次当作最后一次。

刚在一起的第一年我还不习惯,在他要走的前一天我就在房间里踱步,念着一遍又一遍的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此刻我紧闭双眼,清空内心,偷着月亮的光钉在床上做一件银棺。让秦思凡充满奇力把这副棺缩小装口袋里,带着我去吧。

我试着睁眼,对着头顶瞧。一张摇摇欲坠的画报。

25岁生日时他租了辆车,打开集装箱就是舞台。

秦思凡站在上头为我唱了首歌,打开相机把他留了下来。

闭着眼睛,头发飞扬,曦光混合,晨烎逢此地,也为他驻足。

我的初次恋爱,他说,希希,今年一起去南方。

我把那天的所有都留了下来,每天把回忆打开拿出来晾晾。

这张画报因为胶水的原因快要退休了。

伤感至极,一阵故意放缓的脚步声被放大了。

我熟练的翻了个身,装睡的很熟。

这次是,换衣服九十三秒,走了二十三下,偷看我十分二十秒,偷亲我六次,眼泪落下来两滴…

你踏马快走!再不走,老子崩溃给你看!

他走了,两次关门声,什么都没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去了阳台。

初晨的风暖和,适合睡觉。

直到抓不住他的影子,我卸下全力。

躺在这里望天上。

昨晚,我们在这儿许了愿,拜了天地。

我许了什么呢?

我没许。任何愿望都是空的,只有他在我身边这个世界才存在。

我就这样睡着了。

再醒来,就觉得凉凉的。

医院的走廊,脚步声太混,数都数不清,这玩意儿比排雷还难。

雷,听说是被雷炸了。这年代,坏人居然真有雷呢,真稀奇了。

真稀奇啊,怎么,稀奇事儿都让我们碰上呢。

二十分钟前我就站在医院门口儿,救护车上面儿抬下来个人。

血肉模糊,灰尘覆盖。这是,我的小夏夏?

我当时没想过去,但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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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时已经有好几个人把我搀起来。

啊…原来我爬过去了。

我在想啥呢?想…今早的粥太甜了,米皮儿太咸了。

我真难伺候,秦思凡伺候我这么久真是不嫌烦。

我没问过他,你嫌我烦吗?

他要敢说烦,我就哭给他看。

现在哭行吗,我现在,该哭吗?

我没哭,就这样冷着脸去碰他的手。

呼吸机下蒙了一层雾,他开了口,发不出声音,但我看出来了。

他说,媳妇儿。

我俩在一起这么久,叫我这么多回媳妇儿,最后一回却是对口型游戏。

发不出音儿的媳妇儿被他带走了,我想留下点儿也晚了。

局里说他的事情会帮忙着办,我就放心了。

现在挺累的,我想先回家洗个澡。

握着没有生气的手握了这么久,硬的像冰雕。

我放了一大浴缸热水,身体回了暖。

陈局说秦思凡留了个文件袋儿,让我明天拿过去。

我擦着头发把那一大袋儿东西倒出来,花了四个小时读完了。

抬头看外头的天又亮了。

啊…原来已经过了一天了,我陪他陪一天了。

这么多事情没做呢!我得赶紧收拾收拾。

把他衣服什么的都拿出来摆在床上,给自己也套一身,等会儿出门能显得帅气些。

下楼丢了垃圾,就溜着去填肚子了。

今天吃炒米皮儿放了辣椒,给我热的起火,真不知道那老东西每回都看着淡定是不是装的。

去花店买了99朵玫瑰花儿,这么大捧真不好拿啊。

把它拆开也摆在小夏夏的衣服上,一套来一朵儿,多奢侈,这就是有钱人!别羡慕啊!

忙了这么一会儿又出汗了,夏天真烦人!

打算再去洗个澡时候儿,看见去年买的,没吃的桃子味儿的糖。

就把它一道儿灌肚子里了,甜甜的,跟小夏夏一样。

进到浴室里待了会儿,想着还有啥没干来着?

捐了钱,给我爸转了账,给有月他们发了定时短信。哦对,忘了个东西。

结婚能没戒指吗?这个刻着我俩名字的戒指,他花重金设计的好物。

我把戒指套上,走完了所有流程。

礼成!今个儿!我也是有夫之夫了。

秦思凡,九月十五,咱俩结婚了。可别忘了。

再次埋在浴缸里,可能是太累了,脑子昏沉沉的。

身子不停的往下坠,感觉来到了大海。

大海适合干啥呢,适合拍婚纱照,适合拥吻,适合殉情。

那两盒儿之前为了他开的药今天被我吃了,之前在看到他那两盒佐匹克隆的不安感在今天一并消失了。

溺在水里的感觉不好受,胃里火辣辣的,焦灼。看来自尽也需要一定的经验,这滋味儿真不好受啊。

我施力在右手,全部劲儿都使在头顶,拼命地把自己往水里按。

下去吧,下去吧,下去就好受了。

脑子混沌间,突然想到我还没给小夏夏写情书呢,他能知道我最后的情意吗?

那我现在说几句儿。

“秦思凡,别说我自私。

我爸都不会说我,你就更不能说了。

你之前离开佳木斯的第二年,我爸就跟我说要是受不了就来找你,不回去也成。

他说,人都是有选择的,我所有选择他都乐意。

等我做出选择了他也就步入新生活。

我不想让他为我操心。我来这儿的那一年就给他操办新婚礼了。我爸成家了,我就放心了。

所以我现在是单个儿的,别到时候见了你跟我理论,说我不孝顺。

我可是中国好青年,毕竟是警察的媳妇儿,可不根正苗红嘛。

哥,我找你三年。漫无目的的寻。

可能我太飘着了,裘梦就告诉我你在这儿。

来这儿开店也是我想了很久的法子。我怕,怕见了你装不认识我。

但,我知道,就算你装不认识我也是保护我。

你护我这么多年我哪儿能不回报点什么呢?

把我回给你,老秦,您要吗?

你要是要媳妇儿,我这就过去。

哥,我真过去了。

你总是让我叫你老公,我觉着你不要脸。

但好像待一块儿久了,我也不想要脸皮了。

所以。

老公,你听得到吗?

老公,别走太快了,我在你后头呢。

你回头看看,咱俩一块儿投胎。

下辈子,咱做夫妻。

希希给你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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