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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们闻大英雄怎么愁眉苦脸的啊?”烤肉滋啦一声被摊在烤炉上,闻竞沉默地拿着架子拨来拨去,陆嘉一块一块往自己碗里夹,“昨晚庆功宴没吃好?”
闻竞放下烤肉夹,叹了口气:“不是。”
昨天警局出去吃庆功宴——名义上来讲这个案子是破了的,因为除了闻竞和唐靖川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还有第二个凶手。哪怕不是从名义上来讲,这个案子也确实破了…九分之八了。
剩下那九分之一。闻竞半分开心地跟大家碰了个杯,看着桌子上聚在一起的手,杯子叮当叮当地撞在一起。
“闻队讲两句吧!”路遥起哄。
闻竞突然被喊到名字,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哦,这段……”他扫视了一下房间,然后突然顿了一下,掏出手机,找到唐靖川的微信。唐靖川是典型的“精英人士”,头像和昵称都是本人,闻竞盯着唐靖川三个字看了几秒,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开了视频通话。
只嘟了几声,对面就接了起来。唐靖川的脸出现在屏幕里,他一只手抬不太高,脸以一个奇怪的死亡角度在屏幕里,但居然还是俊美的惊人。高耸的鼻梁直直对着镜头,挑了挑眉毛,说话带着鼻音:“怎么突然给我视频?”
闻竞尴尬了一下,唐靖川那边很暗,听声音他可能刚睡醒,闻竞这边灯火通明。他举起手机换成后置摄像,对着起立干杯的大家:“唐靖川残疾了来不了现场,我们勉强带着他一起庆功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各位都辛苦了,能破案主要还是靠大家,是我们区队整队团结的成绩!大家再接再厉,共创辉煌!…尤其是小夏,挺着肚子还帮忙,今天多吃点。”
他说完大家全笑了,小张吐槽:“闻队,下次总结发言能不能换哪怕一个字啊。”
除了第一句唐靖川,最后一句小夏,剩下的都是闻竞语录。闻队出了名的不擅长发言,他第一次破案之后去度娘搜了一套话,从此之后五六年,每次破案都是这几句——大家辛苦了,破案靠大家,团结的成绩,再接再厉共创辉煌。
闻竞装作听不见:“来来来,干杯!”
大家哄笑着干了个杯,唐靖川在屏幕里象征性地端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伸了个手。之后房间又陷入了嘈杂,只有闻竞听得见唐靖川说:“你想好了吗?”
“他啥意思啊,想好什么?”陆嘉夹着烤肉忘了吃,看着闻竞。
“想好那个啊。”
“哪个啊?”陆嘉一脸莫名其妙,“你和唐靖川搞gay?”
闻竞一脸便秘的表情,陆嘉的脑子分散地他都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第九个受害者!”
“啊啊啊啊啊啊,那个,啊啊啊,那个啊。”陆嘉大叫,然后故作很沉地抽了一张苏子叶包住筷子里的肉,筷子捻了一点蒜泥和酱,“……你怎么一口都不吃啊,所以你想好了吗?”
“没。”闻竞端起大麦茶抿了一口,其实他闻到烤肉味恶心的不行,“……但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说这个的。”
陆嘉挑眉,伸向下一块肉的手顿住了:“对你来说还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
闻竞有点不好意思,他看了一眼两侧,倾身往前坐了坐:“你是不是快结婚了?”
“……这倒是没错。”陆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闻竞两只手在大腿上攥成拳头:“你咋追的你老婆啊?”
“……”陆嘉张大了嘴,“wowawwww……咳咳咳咳,呜咳咳,哼,咳……”
“操。”闻竞遮着自己的额头,“陆嘉,你能不能别这么大反应。”
那天之后他想了很久,如果唐靖川不说清楚,那就让他自己弄明白答案。他也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不怕被拒绝,也不怕尴尬。如果唐靖川有情,那就是一段情缘;如果他没有,那就往死里揍一顿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陆嘉喝了两口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咳,我,咳,我高兴啊。我的天啊,可以啊,兄弟,咳,闻竞,你可算想起来自己是个人了。”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闻竞觉得有点热,扥了扥自己的衣服领子,“少废话。”
“啥样小姑娘啊?”
“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都不知道是啥类型我咋帮你啊!”陆嘉喊道。
“……”闻竞烦躁地挠挠头,“这玩意怎么形容啊。”
“多大了啊?”
“跟我一边大,28。”
“妹子漂亮吗?”
闻竞老实点头:“漂亮。”
“可爱的?性感的?清纯的?”
闻竞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唐靖川的外形。平日的唐靖川大概是,用现在小姑娘的话说,温柔禁欲型?衬衫扣子一丝不苟扣到第一颗,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偶尔会带一副金丝眼镜,面容俊美,一举一动妥帖而优雅,整个人无懈可击。而……某些时候,他仿佛换了个人,眼神变得深沉和神秘,他野蛮、矫健、优雅、隐忍
', ' ')(',带有致命的诱惑力。
“有时候,看着挺端庄的,但有时候就很……像野猫?”闻竞努力用了个比喻。
“我操,我操,可以啊。闻竞,你都本垒打了?”陆嘉兴奋地脸都红了。
“什么东西?”
“你少跟我装傻。”陆嘉凑了过来,“说说吧,都上垒了咋还没搞定。”
闻竞没听懂上垒什么意思,但还是不懂装懂了一下:“我弄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有时候我觉得他好像……有点意思,但有时候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切,就这?这不就欲擒故纵嘛?”
“啊?”
“你听我的。这种好搞,你就释放信号,暗示他你在跟另一个妹子搞暧昧。再不严肃认真点你就要跑路了。”
“……这好吗?”闻竞表示怀疑。
“这你就不懂了,爷可是身经百战。”陆嘉用筷子尖点了点盘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闻竞半懂半不懂地点了点头。
——唐靖川摘下耳机,指甲被他自己捏成了白色,手下一个用力,耳机线断成了两截。他最近实在是行动不便,但是他绝不会把眼睛从闻竞身上移开。他衣服领子后面的窃听器是唐靖川亲手粘进去的。
漂亮女生?唐靖川笑了,欲擒故纵?
闻竞回到病房的时候,唐靖川已经睡熟了,房间里一片暗色。
“怎么睡这么早啊。”闻竞小声嘟囔了一句,打算出去问问护士他吃没吃晚饭,然后注意到床头放着的半碗粥,用手摸了一下,都凉透了。他看唐靖川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会醒,就没着急出去买饭,而是坐在了唐靖川床边。
他靠过去了一点,眉目之间有点郁结地打量着唐靖川的脸。
最近他确实是心力交瘁了,最后的九分之一他已经有了谜底,却还没有最重要的一把钥匙。而唐靖川这里,更是让他心乱如麻——新手上路就直接挑战世界高峰,可不是难为了闻竞。
他低下去了一点头,想仔细看看唐靖川的脸,猛然觉得脖颈一凉。
唐靖川的手扼在他的脖子上,双眼里没有任何睡意,冷冷地看着闻竞,后者被那眼神打量得退了一下,脖子被掐得更紧。
闻竞艰难地出声:“你犯什么病。”
“脱衣服。”
警察愣了一下,打开唐靖川的手,却没打动:“你受着伤呢,别逼我跟你一般见识。”
“脱衣服。”唐靖川一字一顿地说。
闻竞被掐着脖子,但是视角到底还是比唐靖川高,他的表情风云变幻了一会儿,最后变成了一种唐靖川从没见过的表情。他身上的气质像水流一样突然蜕变了,从水面之下浮现了某种高傲、凛然不可侵犯和奇异的神采,然后开始一件一件地甩掉自己的衣服。他脱衣服的动作没有任何旖旎的美感,纯粹是在快速地脱衣服。但就因为毫不拖泥带水,反而有一种凌厉的气势,仿佛他是要上战场而不是上床。
他很快就脱光了。赤脚走在病房的地板上,锁上了门。
闻竞的身体是纯粹的美,他轻声走在地板上带着身体的每一块肌理动作的时候,皮肤在窗外的月光下带着绸缎流动一般的光泽。他不带任何一丝阴性气质,尤其在今夜。他走到唐靖川床边,后者仍然冷冷地看着他,用下巴示意他自己上床。
闻竞抬起一条长腿,跨了上来,骑在唐靖川的被子上。唐靖川的面色沉静如水,眼里却带着怒不可遏,他勾了勾手指,示意闻竞到他面前,然后捏着闻竞的两颊,看着他的双眼:“婊子,你是我的。”
闻竞笑了,这仿佛是唐靖川这几个月来第一次看见他笑。闻竞只勾起了一侧唇角,面庞上竟然出现了一点和他平日背道而驰的邪气:“唐靖川,你凭什么?”
“你要证明是吗?我给你。”
上一秒仿佛还风平浪静,闻竞没想到唐靖川会突然暴起,翻身把他按在床上。法医强壮的上半身裸露在外,腹部层层裹裹的纱布已经渗出了血,但他面上丝毫不显,只是如同嗜血一样盯着闻竞:“我早就想好了,只是没想到真的能用上。”
他说着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根针,然后动了动手腕。
闻竞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要干什么:“警察不能有纹身。”
“那就拜托你,如果还想做警察的话……”唐靖川说,“自己藏好吧,婊子。别在别的警察面前撅屁股。”他说着,按着闻竞后腰上两个性感的腰窝,给了他屁股一掌,“手扎有点疼,忍着点。”
这是很诡异的一幕。如果有第三个人能看到的话,一个身上缠着绷带的俊美男人骑在另一人的裸体身上。下面的人看不清脸,只能看到身体的曲线,这是个纯粹的男性躯体,上面骑着的人正手持一根竹针在下面的人身上勾勒什么。
闻竞的汗几乎湿了下面的枕头。竹针文身的疼痛程度极其难忍,他深埋在枕头里大口呼吸,试图缓解身上的疼痛。文身从后腰的腰窝开始蔓延,一直到两瓣臀部中间。唐靖川的手掌扒着闻竞的一边屁股,文身一直
', ' ')('勾勒到他的肛口为止。那是一只缠着玫瑰的蛇,蔓延霸占了整个下半身。纹到最后的时候闻竞的肩胛骨痛到收紧,豆粒大的汗珠不断地顺着额头淌下来。
唐靖川抬起手,看着他的杰作,朝着闻竞的文身吹了一口气。闻竞仿佛感受到身上的疼痛终于结束了,他爬了起来,跪坐在唐靖川对面。
“这玩意是不是洗不掉?”
“闻竞,你敢洗一个试试。”唐靖川不咸不淡地说。
“这是什么意思。”闻竞按着唐靖川的肩膀,把他掼到床上,“唐靖川…”他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们都是男人,我不会跟你说让你负责这种屁话。你让我操一次,我们两清。”
“闻竞,你再让我听到两清这两个字,我会亲手杀了你。”
“……那你想做什么呢?”闻竞看着他说,他的眼睛隐隐发红,“唐靖川,你要我怎样?你说操就……我是什么?你当我是……操。”太矫情了。闻竞一边想,一边扭过头去。
唐靖川把他的脸扳了回来:“对不起,这就是我。你可以讨厌,你可以恨我,你可以挣扎,你可以把整个后半生都用在谋杀我上。但你不可以走。”
“喜欢你。”唐靖川的嘴唇隐隐地颤抖,他好像生了什么急病一样。为了这句话,他等了十多年,他突然觉得过去纷至沓来的岁月随着这一句话尘埃落定了,“……喜欢你。”
闻竞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唐靖川虽然一直清楚闻竞多么能诱惑他,但他从没意识到原来这种吸引是双向的。他在所有人面前都能充分意识到自己的外形是多大的杀气,除了在闻竞面前。
闻竞毕竟也是个凡人。
只不过他从没给唐靖川形容过他在性爱中是什么样子,他通常是危险的,带着原始的欲望,面色潮红,氤氲在眼角和双颊,汗珠随着他姣好的下巴滴下,接下去是宽阔的肩膀,猛然收窄的腰,扶着他什么位置的有力的手臂。看到如此容貌出众的人为他意乱情迷,闻竞并非没有在心里暗自得意过。他甚至也设想过——如果唐靖川居于下位又会是什么样子。人非圣贤,你怎能不设想这个美丽而强壮的男人也被你变成一个婊子,为你喘息,为你颤抖着进入快乐的仙境。
他也只敢想想,这些绮思却显得此刻的他极为……
闻竞一边喘息着骑在唐靖川身上,一边仰着头发出委屈的哭叫声。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身下的人还逼着他用自己的肉逼操他的大鸡吧。他发誓他尽力了,他尝试用阴道里层层叠叠的湿软的嫩肉去夹,吸吮,挤压——他使劲了浑身解数去哄着鸡吧出精,结果只是把自己的肉送上去给珠子解馋罢了。
“给你出个主意,上下动。”
“你给我闭…”闻竞撑着后腰向上挪了一点点——他在努力不让唐靖川进他的子宫,但是宫口却已经软软酥酥,淌着不堪一击的水儿,全凭着闻竞的意志力撑着。只要龟头进了他的子宫,靠着他自己的力气想要拿出去是不可能的——只要提起一点点,他又爽的腰腿酸软一屁股坐下去,反而把龟头送到更深的地方,娇嫩的子宫被撑得变形。
“小逼操鸡吧一点也不努力。”唐靖川用手指搓揉着前面娇嫩的阴蒂头,像是要激励它带着后面的肉嘴儿一起痉挛地更淫荡些。然后用两根手指捏住那个小小的阴蒂根部按揉,快速抖动。
“别啊啊啊啊啊啊别,掉了,要掉了呜呜呜呜呜呜呜…”闻竞一手撑着唐靖川的腿,另一手要去捂住自己的肥逼,却无济于事。他的阴蒂早就收不回去了,大喇喇地支在外面,一玩就高潮。闻竞在唐靖川身上一边如同触电一样颤抖,一边张着嘴,口水顺着他的下巴流进了锁骨窝里,俨然一副失了智的面孔。
“喷了。”唐靖川愉悦地吹了个口哨,闻竞的子宫口开了一个眼,水流激射出来,打在他的龟头上,他抱着闻竞的胯在自己身上按了一圈,“好久不见,亲个嘴吧。”他说着,胯稍稍用力向上顶了一下,半个龟头将将要进去子宫,环口已经被撑开了,可是唐靖川又把龟头抽了出来。
“进,进来。操我,操子宫呜呜呜呜,操烂我咿咿啊啊啊啊啊…”闻竞在他身上可怜巴巴地扭来扭去,但却还小心地躲着不让龟头彻底进去。
“事儿真多。进去也是你,不让进还是你。”唐靖川不满地说,他看出来闻竞已经累坏了,虽然不知道他最近为什么很容易疲惫,但还是体谅对方的身体,抱着闻竞的胯爆操了几十下,把精液射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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