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看戏,觉得姜行不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与风不语仙子有云泥之别,姜行看出了大部分人面上的想法,毫不在意,她不过是想看看风不语跟着陆经年徐若莹抓狂的模样罢了。
风霜对姜行咬牙切齿,她们笃定姜行一定知道什么,可是却偏偏这般为风不语说话,难道她们有什么阴谋,可姜行的话她们确实无法反驳,风白沙拦住暴怒的风霜,扯出一抹笑:“师姐她当然能去,扶摇掌门多虑了。”
目的已经达到,这镜玄宗的前厅呆着着实无聊,姜行施施然行礼,不顾一众各异的目光,淡淡:“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明日午时再会。”
姜行的举动在一众仙门正统中眼中异常无礼,不过也没有人指责,一路以来都觉得姜行出自小门,行为粗鄙,自矜自傲实则高高在上不屑与之计较自降身价。
她一走,在场大多男子与风不语热络搭话,徐若莹常见且喜欢陆经年无人敢觊觎,可风不语早就与陆经年没了关系,再加上少见则愈珍,风不语心中越发自得,她的目光时不时落在陆经年身上,希望他也能来主动说话,等了半响无动静,心中微微失望。
被男修挤至一旁的风霜嫉恨的盯着场中之人,无论何时何地,风不语总能轻而易举夺得所有人的目光,她咬牙切齿:“掌门,她与扶摇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否则,姜行怎么一次又一次帮风不语。
“不管有什么阴谋,没了扶摇,你说去除魔一路凶险,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呢?”风白沙面色阴沉,风不语自始至终都是她的心腹大患。
“掌门英明。”
若雪峰,徐若莹得知风不语要和陆经年一起去浔州铺,一路上两个人时时在一起,师兄她会不会旧情复燃,他会不会重新喜欢上风不语,不行,她不允许,徐若莹猛然摇头,她不能接受她除掉了姜行又来一个徐若莹,她要去找师兄,她也要去!
“主人,您不能去。”暗梁上一道蛰伏已久的身影跳下来。
徐若莹反手一巴掌,恶狠狠:“滚,你也配阻拦我?!”
被一巴掌扇出血的黑衣少年似乎并不觉痛,他重新站直继续劝阻:“主人,您的师兄知道您受伤了不会同意您跟着去的。”
徐若莹恶毒带着惶恐的眼神看过去盯着貉戮:“那怎么办?让我装作受伤的是你,要是你不能帮我解决我就杀了你!”
“主人您放心,我会帮你解决的。”貉戮跪地承诺。
徐若莹满意一笑,蹲到地上掏出手帕擦黑衣男子嘴角的鲜血,语气温柔心疼:“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但是你知道的,师兄是我的全部,我不能让别人夺走他。”
“我知道,我的命是主人您救的,无论主人要做什么我都会帮您。”
徐若莹将貉戮扶起来,将他目送至房外,而后放下笑容,貉戮是她这些年养的一条狗,专门帮她做见不得光的事情,对待狗不能太好,不然就会骑到主人的脖子上来。
并且,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师兄知道,要是师兄知道了就不会喜欢她了,她一定要让风不语死,师兄只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第二日天朗气清,经过一日的休整,众人从秘境一事的打击中缓过神,并认同陆经年的说法,修仙不能只将希望寄托在镇仙石上,就算没有镇仙石他们亦要守护九州。
一行人在镜玄宗的门口,等着姜行宴清许姗姗来迟,严令羽与风霜眼中不满,姜行无论去何处都爱拖拖拉拉,又爱擅自行动,今日所有人都在等她,心中的不满已经达到顶峰。
其余人虽没有严令羽与风霜的厌恶反感,但是心中亦有些不满,故姜行一到来轻松闲适的气氛凝固,一时间有些安静,最看不懂眼色的宋轻炀率先开口,且是给姜行解围。
他笑着挥手:“扶摇掌门,我们在这边。”
姜行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她还挺喜欢宋轻炀这个人,从一众人中传过去,走到宋轻炀的面前,道:“人都到齐了就走吧。”
她说的理所当然,对姜行不满的严令羽冷哼出声,若是常人,听到这一声冷哼便会三缄其口,不说道歉至少也会歉意笑一笑缓和尴尬,但是偏偏遇到的是姜行,她扫了一眼,淡淡:“有人的鼻子坏掉了吗?”
宋轻炀还是毫无察觉,跟着姜行符合:“可能是生病了呢。”
宋归尘看着两个不对付与一个不靠谱的人,心中无奈,他是想缓和两人关系,可似乎只会越来越僵,他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宴清许身上,祈求他帮忙拦一拦,不料宴清许微微颌首致礼,便将头转至另外一个方向。
宋归尘心中叹口气,言语阻止接下来的冲突:“既然我们人已经到齐,就先出发吧。”
说罢他朝着陆经年方向行一礼,昨日宋归尘单独留下与陆经年商讨了许久除魔之事,如今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
路上,宋归尘看着自己屡屡上前挤在师徒两人之间的弟弟,以及姜行饶有兴趣而宴清许越发不明的神色拧眉,在一处山涧之中,宋归尘带头落地,对着一行人道:“按照此速度,不出半日便能到楚水,大家今夜先在此处歇息,明日一早再赶路。”
宋归尘趁着打水的时机,对着身旁的宋轻炀,劝阻:“自明日起,你离扶摇与宴清许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