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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感觉到他有些不高兴,因为进门之后他便径自松开了我手,一个人不知坐到了哪里,我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摸索着慢慢前行。
这房内应有许多高低不一的摆设,我走几步便被撞一下,身体摇摇晃晃的,看起来估计傻极了。
幸好很快摸到了一把椅子,刚准备坐下歇歇,便听到燕无殇幽幽开口,声音很近,他应该就在桌旁。
他道:“叶思舟,刚才在楼下,有很多人在看你。”
“看我?为何?”我紧了紧领口,觉得也许是自己的穿着太过奇怪了,脸色一红,道:“师兄,这衣领太大了,我刚刚没有注意。”
燕无殇却道:“不是,是……算了,等会儿我让他们送来一副幂篱,以后你出门,都要戴上它。”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苍土风气不算开放,男女之间尚有大防,幂篱便是女子外出遮蔽容颜的帽饰。此物少有男子佩戴,除非是那些蓄养在私宅平日不得抛头露面的娈宠,外出时会被主人要求以幂篱遮面,以防被外人瞧见。燕无殇竟要求我戴这个东西,难道他竟是这样想我的吗?
我心里极不情愿,面上却不得不忍着,只能好言好语地对他说:“师兄,那是女子才会戴的东西,我可以不用吗?”
燕无殇却摇头,不容拒绝道:“不可以。”
我不甘心,继续求他,心里觉得他也许只是一时兴起才有此要求,也许我跟他好好说说他便会放弃。
他听我喋喋不休,很不耐烦,突然打断我哀求,厉声道:“叶思舟,别忘了,你是个魅魔!难道你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的样子吗!还是说,你就喜欢这样?!”
我的样子?我呆了一呆,极其不理解燕无殇为何会说这样的话,我的样子怎么了?我是个魅魔又如何?我虽是魅魔,但我也不是毫无底线,也不是穷凶极恶,难道我还能在大街上随便抓住一个人便去勾引吗?难道所有人看我一眼都会被我迷惑吗?难道我就不能如其他男子一般堂堂正正地外出了吗?燕无殇竟这样说我,简直是不可理喻。
他见我极度拒绝,气得眼角都发红了,便觉得自己刚刚太过严厉,遂放缓了语气,拉住我手,安抚我道:“思舟,你听话。”
他又让我听话,仿佛是我无理取闹似的。
我恨极了他这样,再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便甩开他手掌,猛地起身,跌跌撞撞跑向门口,一句话不说,拉开房门便想出去。
嘭地一声,刚拉开的房门被他用真气又弹了回去,我再拉便是纹丝不动,他的声音自我背后响起,已经是有些怒意在里面了。
“叶思舟,你又要做什么!”
“……我要出去,你不要管我!”我气极,将要讨好他的想法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想一个人呆着,眼不见心不烦。
我背对着他,他看不到,我虽然吼得大声,但已经哭了,我狠狠拍了一下门,怒道:“你把门打开!我不想和你呆在一起!”
房门纹丝不动,像是野兽紧闭的巨口,将自己的猎物牢牢禁锢其中。燕无殇突然怒极反笑,声音森寒,“呵,不想和我呆在一起……”他低低重复了一句,语气极慢,连音调都不似平常。我听见他朝我走来,云靴踏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他每一下都踩得极重,似要踏碎脚下之物。脚步声越来越近,男人极富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突然害怕,想要转身逃开,可下一秒,便被他用力抵在门上,他用手拨开垂落在我脸颊旁的发丝,挑起一缕嗅了嗅,缓声道,“这么急着出去,是要去做什么呢?你看看你现在,嘴唇这么红,脸上都是泪,身上的淫香都快要溢出来了,难道是想要外面的人都看一看这样的你是有多骚多浪么!”
他一边说话,手指一边向下探,话音刚落,便狠狠掐上我乳尖,用力一拧。
“呃啊!……”我发出一声痛呼,胸口顺着他手的力道向上弹起,然后又脱力般地狠狠落下,砸到身后的门上,又发出哐地一声巨响。
“你叫得这么痛,可是这里都硬了,”他又捏上我乳尖,两指夹着那处狠狠摩擦,“叶思舟,你是喜欢的吧,只是装作一副难受的样子…真是个表里不一的荡货!”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有人敲门,店小二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客官,里面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燕无殇噤声,将我横抱而起,侧身严严实实挡住我脸,只将门开了一条缝,向外丢了一锭银子,道:“去,立刻给我买一顶幂篱来!”
店小二得了银子,利落地应下,赶忙跑去办差了。
燕无殇转身将我放在桌上,掰开我双腿,身体挤进我两腿之间,他一手掐住我下巴,一手摸了摸我唇角,狠狠道:“刚刚在堂中,你朝那个小杂役笑成那样,你知道他的脸涨得有多红么?知道旁边的男人都用什么表情看你吗?……哦对,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魅魔就是这样,随时随地都要勾引别人,连一个小杂役都不放过,叶思舟,你真的是太淫荡了!”
', ' ')('他这样说我,我突然满心绝望,连为自己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虽知魅魔在仙门之中一向名声极差,但我好歹作为一个剑修,与他在玄天宗相处过百年,我一直以为他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现在看来,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我不想争辩,便闭着嘴唇不说话,刚刚我忤逆燕无殇让他恼羞成怒,现今我一句话不说,他看起来更是暴躁异常。
他掐着我下巴的手指越发用力,我嘴唇都被他捏得微微张开,他朝我吼道:“叶思舟!你说话啊,怎么不说,你刚刚不是很厉害的样子吗!”
虽然我看不见他,但我还是将脸扭向一边,一句话都不说。可我脸上却越来越湿,是盲眼一直在流泪,不知为何,我控制得了自己的声音,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
燕无殇气急败坏,指下发力掰着我脸,我咬紧牙关,与他死死抗衡。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店小二的声音传来,气喘吁吁地,“客官,幂篱,幂篱帮您买回来了!”
燕无殇放下我脸,开门去取,又赏了那人一袋子钱,道:“饭菜不要送了,我们要休息,之后谁都别再来打扰。”
店小二连连应是,捧着那钱袋子高兴地退下。
燕无殇关上门,掸了掸手上的幂篱,似要掸掉上面的浮尘,等他觉得干净了,便用力掰正我脸,将那顶幂篱端端正正地戴在了我的头上。
我像一个木偶,他筋骨强硬,手劲儿极大,我唯有顺从。
幂篱的轻纱很长,落在我手上,是极细腻柔软的料子,我却似碰到了剧毒的蛇,手猛得一抖,缩了回去。
燕无殇帮我戴好之后,站我身前端详了好大一会儿,似在欣赏一件精美器具,他满意地笑了一声,道:“思舟,这顶幂篱是银白色的流光锦,很称你。”
我不说话,他却似着了迷般,手指轻轻拂过那层薄纱,音色沉醉,“……雪肤乌发,若隐若现,若即若离,”他一边喃喃,一边猛地揭开幂篱最外围的那层罗纱,毫无预兆地将上半身挤进了这片狭小的天地之中。我被吓得向后一仰,他立刻抚上我后背,将我与他挨得我极近,他唇几乎贴在我脸上,呼出的热气就在我耳边,轻喘出声,“思舟,你在这里,谁也看不到你,你是我一个人的……”
绵绵低语,似在吐露旖旎情衷,每一个字落在我耳中,却让我遍体生寒,我荒凉的想,也许我只是燕无殇的另一个幽露夜光杯,一个不能被别人染指的东西罢了。
他开始脱我衣物,手指在袍带上轻轻一拉,我身上的黑袍便滑落肩头,堆至腰间。他抬起我手臂架在他肩上,双手握住我腰胯,埋首在我胸腹又凶又狠地舔舐。
小腹开始微微发热,酥麻感从身体深处蒸腾而起,我鼻尖抽动,又闻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骨血淫香。那味道挑动着我的情欲,让我神志模糊,更让伏动在我身上的男人,化身沉欲的野兽,动作越发激狂。
我突然笑了一下,是在嘲笑我自己,我是傻了,之前竟想着要让燕无殇喜欢上自己,为什么要费那个力气呢,我是个魅魔啊,剑修绝不会爱上魅魔,在他们的眼中,魅魔天生是污浊低贱之物,他们可以和魅魔交合,因为他们只当魅魔是泄欲的工具罢了。
即使被种了摄魂之术,燕无殇还是这样想我,看来他是真的很厌恶我。
但万幸我是一个魅魔,燕无殇不会喜欢我,但他会喜欢我的身体,只要他沉溺于此,那便够了。其实这样也很公平,仙魔对立至此,此后我亦有漫漫长路,早无真心可以交付,又何必要他予我真心呢?
想通此处,我忽略心中的失落和隐痛,倒也松了一口气,减少了些利用燕无殇的愧疚,也不再想以后万一燕无殇清醒了该怎么办,只是觉得,应当好好把握现下每一次提升灵力的机会。
燕无殇在舔吻我乳珠,他宽大舌面重重擦过那娇嫩细小之处,含在口中反复碾磨挤压,引起一阵极为舒爽的战栗抽搐。我紧了紧攀在他肩上的手臂,不再避退躲闪,主动将胸膛向上挺去,将更多乳肉送进他口中。
燕无殇却停住了动作,嘴唇离开我胸膛,不知是在看我还是怎的。我有些难耐,沾满了口水的乳肉接触到凉凉的空气,微微瑟缩发抖,明显还没有尝够男人的爱抚,便不由自主又向上挺了挺。但我找不准方向,只是仿佛碰触到了燕无殇的侧脸,我示意他帮我,他还是不动,我便只能循着记忆,稍稍移动身体,想将乳首放入他唇中。
“师兄,含我,哈……”肌肤摩擦带来细密的战栗,我不住挺胸,腰身都绷出一条极紧的弧线,难耐地寻找着他温热的口舌。
“你这处——”燕无殇突然用大掌抚上我胸膛,将我乳尖连着下面乳肉都抓捏起来,握满了半个手掌,他手指使力,指尖陷到我肉中,不停揉捏着,道:“竟和寻常男子有些不同,为何会这般柔软?”
我听他语带惊异,脸上霎时臊出一汪血,答案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我常年习武,身材还算强健,即使被囚多年,全身上下也都覆着一层薄薄肌肉,唯有那处,软得像女子
', ' ')(',情动之时竟还能微微鼓起,仿佛在邀请他人采撷。
我只能道:“也许,也许是因为我是魅魔吧……师兄看了不喜欢么?”
燕无殇不疑有他,也不回答,只是终于狠狠吻了上来,用行动证明他是有多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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