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一声轻轻的低笑自耳边传来,加之耳背的寒风,吓得李恿浑身一僵,几乎立刻大喊:“谁!”
无人回话。
李恿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暗道是自己太过紧张,出现了幻听。
他刚打开火折子想要将烛火点燃,后背一股刺骨的寒风吹的叫人毛骨悚然,浑身颤栗。
他回头却是看见,一个白衣女子,及膝的长发遮住了她的样貌,悬在半空,咯咯的笑着。
一声接着一声,一声又接着一声……
李恿的瞳孔瞬间放大,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不去下不了,最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李恿死了。
这事还是晌午时分,仆人半天没瞧见管事的出来,这才推门发现的。
据说死相极惨,七窍流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李恿好歹也算个皇差,专替宫里送太监的管事儿,他死了这事可大可小,自然也免不了衙门的兴师动众。
可事情就是奇怪,本来算是件挺大的事,可似乎没起什么波澜。
就好像被高高的举起,轻轻的落下。
倒是之前蒋老跟那春香的死给找了出来,样样证据证实是李恿犯的案,衙门耗了三天,这事也就这般平平淡淡的揭过了。
就像是湖面抛下了一块石头,虽起了波澜,却也会很快归于了平静。
府里一切如常,下人们各司其职,似乎也没什么因为李恿的死而发生变化。
除了有个人接替了李恿的职位,据说还是李恿的堂弟李山。
李山先前只是个后院打杂活的,靠着李恿的面子,在府里也是人模狗样。
只不过,世事无常,料谁也不曾想到,李恿一朝身死,上位的居然会是李山。
某些曾在后院给过李山脸色瞧的人,瑟瑟发抖,心想着,该不会招报复吧。
宋安锦一直呆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知道消息的时候,李恿都在土里埋着了。
呆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叹了口气,只能是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坏事做的多了,不是不报只不过是时候未到罢了。
抬眼看了看外边,都过了晌午了,蒋彦却还不见回来,这段时间蒋彦似乎都挺神秘的,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不过,是人毕竟都会有一些自己的事情,宋安锦也不愿去过问。
端起茶壶想给自己倒杯水,却是忽然冒出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宋安锦吓了一跳,手里端着的茶杯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摔个稀碎。
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只猫。
许是饿了,爬上了桌子便想去扒那饭菜。
宋安锦见状急忙拦了。
开什么玩笑,她都还没吃呢!
将猫赶下了桌子,只见那猫还未离开,在地上,抬起头,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宋安锦,带着渴望。
宋安锦看了三秒,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无奈道:“算了,算了。”
找了个空碗,她将自己的饭分了一半出来,望着桌上的菜,想了想还是把那红烧鱼夹了一块出来。
放在地上,宋安锦招呼着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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