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78节</h1>
刘匕在冒牌阴差说话的那一刻,就开始颤抖,本来惨白的脸色变显得更加的煞白,显然刘匕在它哪里吃亏不小。
我问刘匕:“那天晚上你上了我的身之后,发生了什么?”
刘匕说:“我那个时候也是着急,没有考虑那么多,我像把它印出来,但是无济于事,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它大打了一顿。还害得你也晕了过去,对不起啊刘哥。”
我说没事,那你回去养着吧,放心,伞我会带在身边的,我要回去找师父来对付这个冒牌阴差,到时候让我师父看看沐雪,想想法子。
刘匕点了点头,没有客气,化成一股阴风就钻进了伞里面。回头一看肖爷,这货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找了个小碗,往里面倒了小半碗朱砂,然后又倒了点墨进去,最后一狠心也用刀子划破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十好几滴血进去,然后搅拌均匀。他边弄边说道:“这玩意我是弄不出来,不过我可以想办法让它安分点,别再折磨你。”
我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
他用的法子我不懂,但是确实有效,由于朱砂有毒,所以他没有直接在我身上画符,而是画在了病号服上。一边画一边念咒,那是他们门派里面特有的玩意,我看不明白也不想看明白,只是任他自己在病号服上画。
这一画就是半个多小时,门外的小林子早已经等不及了,他走了进来,看我们还在忙活,就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晚上还有点事情,明天早上给你们买早餐过来。
我说:“嗯,明天早上我们就出院,然后回湖南。”
小林子说了声好,就走了。
又是半个小时,肖爷收笔停口,碗中的符液恰好全部用完,本来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基本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全部划上了深红色的符咒。他拿起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瓶说道:“口水都念干了,有了这个,你今晚就能睡个好觉了,不过你现在还不能躺,要等这些干了再说。”
“嗯,好,辛苦你了肖爷,早点休息吧,明天准备回老家。”我说道。
肖爷嘿嘿一笑说道:“就等你这句话,晚上如果还有是事情,你尽管叫我。”说完之后就拉开了病床旁边的陪护床,肥大的身体一躺上去,压的那个小床咯吱作响。
没几分钟就传来了猪一般的鼾声。
我忍着疲惫没有上床,要等病号服上面的符咒干了才行,看了看旁边的正在酣睡的肖爷,心里想着有这样一个随叫随到的朋友,真的是人生一大快事。这货除了长得丑点肥点智商低点做事一根筋点之外,似乎还算个不错的男人,同时也盘算着如果遇到有不在意这些的女孩儿,应该帮他牵牵红线了。
第170章 纸钱(二十三)
第二天一早,肖爷还在陪护床上打着鼾,我拿出手机给师父打电话,尽管知道难免师父罪责。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师父没有接,按理说这个点师父应该在做早课才对。
放下电话看了看旁边的肖爷,想着要不要弄醒他办了出院手续直接回老家算了,可是看着他那副正在和周公女儿约会的表情,我还是忍住了没叫他。起身下床,感觉好多了,虽然四肢还是软绵绵的,但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等太阳出来晒一晒就差不多可以走了。
活动了一下筋骨,真打算去洗手间洗漱一番的时候,小林子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份早餐。头上的汗珠斗大,肯定是一路跑过来的,他把早餐放到床头柜上说:“刘哥,早餐给你们买过来了,我马上要去片场工作,所以就不多聊了,你们回老家一切顺利。”小林子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走进了洗手间。这次一别,估计又很难聚首了,只是这匆匆忙忙的道别太突然,肖爷那货还在梦中。
洗漱完,脱下了画满符咒的病号服,在洗手池里面搓了搓,池子里面的水差不多被染成了红色,虽然洗不掉了,但是可以把上面的符咒给抹掉。又换上了一套我自己的衣服,见肖爷还没醒,我就自顾自的吃起了早餐,吃到一半,电话响了,同时也把肖爷从梦中惊醒。
我拿起电话一看,是师父打过来的。心中一喜,就接听了起来。
师父说:“小兔崽子,啥事啊?打我电话?我现在忙得很。”
我咽下口中的师父,清了清嗓子说到:“师父,我想回老家找你一趟。”
师父疑惑的问到:“又碰到啥事了?说吧,我这边还忙着呢。”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师父,我这次惹到我不该惹的东西了。”
“什么?那你人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不好意思,你们稍等一下。”意料之中,师父还没有听到事情的经过就开始训斥了起来,甚至连手头上的事情也顾不上了。
我点着头,不敢说话,像极了一个犯的错的孩子,师父又教育了一统,最后说道:“怎么了?哑巴了?快说说怎么回事。”
我心一横,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了一遍。
师父听完之后没有任何停顿的说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一听是阴差,为什么还要去?哎呀,算了算了,你现在赶紧过来找我。”
见师父应允,我赶紧点头称好,并且说马上出院,估计晚上就能到。
师父说:“你别回隆回,我现在在长沙麓山寺,你赶紧过来,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挂上了电话,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只是挨顿骂而已,如果直接找回去,估计还得挨顿打。心情愉悦的继续吃着早餐,肖爷这货已经把他的那份吃完了正在擦着嘴巴。见我电话打完了,一遍擦着嘴巴一边问道:“怎么样?你师父怎么讲?”
我说,收拾一下办理出院,我师父在长沙麓山寺,等下去南站坐高铁过去。
肖爷哎呀一声说道:“我师父最近也在长沙,他们俩肯定在一起。这太好了,我都好久没见到我师父了。”
我说:“那你快去给我把出院手续给办了,我们即刻出发。”
肖爷精神一震,说着没问题就拉开门走了出去,嘴里嚷嚷着护士护士,办理出院手续的地方哪里?
我叹了一口气,这货一根筋,难道不知道医院不准大声喧哗的吗?
走到阳台的玻璃门边,太阳已经出来,只不过这个方位在西方,晒不到太阳,伸手摸了摸大腿内侧的肿块。还是硬硬的,不过面积似乎比昨晚要小了些,这倒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等了肖爷半个多小时,那货居然还没有回来,我忍不住给他打了给电话,电话那头,肖爷接听起电话之后没有立即和我说话,而是和人在争吵什么。不用说,肯定是和医院的人吵起来了。估计是没有医生的批条不让出院。
果不其然,我刚想到这点,就听到肖爷清晰的声音:“大刘哥,人家神医说你还没有达到出院的条件,需要再观察几点。不但不放人,还要我再补交几天的住院费,你说可笑不可笑?”紧接着他又和对方说到:“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医院,就我哥那个事,在你们医院住一年都没什么鬼用。”
我赶紧对着电话里面说到:“肖爷,你就说我们要转院,不在这治了。”
他刚才还气急败坏的声音突然“诶”了一声,然后说到:“对哦。哎,我们要转院,不在这治了行吗?是不是要我大声喊你们这的医疗水平不行?”
我挂了电话,是在听不下去了。这货说话太冲,总是不给人留什么余地,我知道他是着急,可是有的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几分钟之后,肖爷进了病房说到:“这医院还真是个能坑钱的地方,啥事没做,就住了两天,花了八千多,你好是好很多了,可是这和他们医院没什么卵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