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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几乎就确定了!
这高掌柜,和她们这次遇到劫匪,多半脱不了干系。
“真是新?仇旧账一起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冤枉了他。”宋思意冷冷一笑,恨不得现在就打上门?去。
面对劫匪时,她多么无助,多么害怕。
那种恐惧差点把?她的心跳掀翻,至今想起都有些作呕。若不是周嘉时出现,她不是被劫匪宰了,就是不被发现饿死在那荒山野地里。
“呼——”莫风深吸一口气,“你打算怎么做?不如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嗯?”宋思意的眼睛里还有没有褪去的愤怒,“说来听听。”
莫风在宋思意耳边小声嘀咕一番。
高掌柜是个爱流连花街柳巷的人,平日里,每三天就要去一次花柳街。
想要猜测或者预判一个人的行动很难,但?是如果这人本来就有一些习惯,摸清楚其习惯,就要好处理一些。
显然高掌柜每三日去一次花街的习惯,就是个不好的习惯。
“嘣!”
原本酣足的高掌柜从花柳街出来,正高兴地打算抄小道回家,迎面就是一个棒槌,瞬间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莫风从黑暗处走出来,迅速将这个肥胖的男人套进了麻袋里。
“有你苦头吃。”
冷风中传来莫风轻轻的声音。
莫风手脚麻利,迅速将高掌柜抬上了车。趁城门?还?没来得及锁,赶紧混出了城。
出了城,莫风才解开高掌柜的麻袋,往他嘴巴里喂了一颗助兴的药,“既然你那么喜欢这种事,喂你吃颗助兴的药,你应当不介意吧?”
没有人回答。
还?晕着的高掌柜被迫吞了药,又被装回麻袋。
莫风抓紧时间赶路,很?快就将高掌柜丢在了郊外劫匪的大本营外,顺便将麻袋拿掉。
“倒也不用再做些啥了。”莫风冷哼一声。
高掌柜一身穿金戴银,应该足够被劫匪逮住了。
“汪汪!汪汪!”莫风冲劫匪的方向学起狗叫,他悄悄躲在巨石后面,免得自己被发现。
这漆黑的天色,将他整个人笼罩,藏的严严实实。
长久不断地恼人的狗叫声很快吸引来了人,眼?见火把?朝这边过来。莫风隐于暗处,拿棒子将高掌柜杵醒,趁他没有清醒,赶紧躲在一边。
“快看!那里有个人!”拿着火把的劫匪指着高掌柜大喊一声。
迷迷糊糊还没有清醒的高掌柜,本能地摸了摸脑袋,瞬间被疼的一激灵,“嘶——”
“快来!”
随着嘈杂的声音,高掌柜终于认清了自己的现状,吓得赶紧爬了起来,哪里管得上自己的脑袋,“我?滴妈!”
可是莫风喂的药也不是白喂的。
他整个人还是昏沉,还?隐隐发热,气喘难耐。
步伐虚浮,还?走在艰难的山路上,就更加走不稳了,直接一个屁股蹲摔在地上。
“哎呦喂!救命!”高掌柜惊慌失措,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一窝蜂涌过来的劫匪围了个水泄不通。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高掌柜跪地求饶。
“呦,还?是金的?”贼首拿着火把?照近,直接扯下了高掌柜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带走!”
“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高掌柜一边忍耐着自己奇怪的感觉,一边疯狂求饶。
他实在弄不明白,他分明刚从花柳街出来,怎么就出现在了这里!
他一定是在做梦!
劫匪哪里会管高掌柜的求饶,尤其是这人眼?神还?迷迷瞪瞪的,看着就让人不爽。
几个人犹如架着母猪一般,将高掌柜直接带走。
高掌柜越发感觉自己的头脑发晕,开始气喘起来。
躲在一旁的莫风,目送一大群人远去,嘴角微微勾起,这药药效不错,很?带劲。
应该有的好看了。
确定了周围一圈没有别人,莫风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彻底隐入黑暗,步履生?风地往回赶。
原以为不会再听到高掌柜的消息。
没想到第二天, 就有消息传来。
虽然有些好笑。
宋思意皱着?脸,不确定地问宋明晏,“二哥,你确定吗?”
宋明晏幸灾乐祸地点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回来了, 还弄成这样。整个江城府的百姓都瞧见了,我?看他是没办法做人了。”
高掌柜回?江城府的时候, 已经是下午了, 不然也不会被那么多人瞧见, 更不要说他的惨状满天飞。
宋思意有些好笑,她初心是想把高掌柜丢给劫匪, 是生是死听天由命,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真是老天有眼。
原来啊, 高掌柜虽然回到了江城府,捡回?一条命,但是下半身却太监了。
据有关人士亲口所
', ' ')('说, 回?来的时候, 脸色惨白,一身狼狈。
明眼人都发现他的命根子没了, 只剩下一团血污。
以前是个穿金戴银的大款,如今就剩下一件乞丐装了, 狼狈地缩在墙角。
若不是有好事者去扒拉一下,也不会有人发现是高掌柜。
虽然有好心人帮着通知了家里人,但是他太监了的事情却瞒不住了, 很?快就传遍江城府, 也传到了宋思意的耳朵里。
宋思意虽然心里觉得高掌柜这人恶有恶报,都是他活该, 但还是疑惑怎么事情发展走向如此奇怪。
“太监了”这件事,还要多亏莫风的神来之笔。
高掌柜吃了助兴的药,哪怕在如此不适宜的情况下,还是艰难地起了反应,直接将劫匪们惊呆了。
被抢光了财务的高掌柜,身上的衣服也被劫匪抢走了。
最后?连块遮羞的布都没有。
就这么赤条条、白花花地在劫匪中间。
还起了奇怪的反应,不停地喘着?粗气扭动,就像一只大白胖的蛆。虽然被捆着?丢在角落里,但是谁也忽视不了这么个脏玩意。
不知是哪个劫匪受不了这如此难堪的一幕,直接手起刀落。也不知是哪个好事的劫匪,又竟然丢给?高掌柜一件衣服,直接给他扔在了山脚下。
高掌柜痛晕后醒,醒了再晕。
一路咬着?牙,爬回了江城府城门口。没成想是个意志惊人的,求生欲望还挺强,硬生生让他爬回?来了。
所以下午才摔在了江城府门口,还惨遭围观。
若是宋思意真的知道高掌柜这悲惨的一晚,只能大笑三声,送他一句话:你可真坚强。
“也好,都是他活该。人不能有害人之心,但也不能没有防人之心,更不能以德报怨。别人来害我?,我?若是不还击,岂不是任由别人拿捏我?,搓捏我?”宋思意冷笑一声。
若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就应该以直报怨!
宋明晏揉了揉宋思意的脑袋,“你这小丫头,说你什?么好。以后?可得小心些,二哥不能无时无刻不在你身边,别让我?们担心。这次真是被你吓死了。”
宋思意蹭了蹭宋明晏的手腕,“二哥放心,小妹以后?一定安全行事,去那种地方,多?带些人手!”
宋明晏和宋思意从小混在一起玩,比亲兄弟姐妹都还要亲。
宋明晏回?来看到自己的小妹妹惨兮兮地高肿着?脚踝,简直被惊吓地心脏都要突出来了。
好在有惊无险。
“说起来,二哥你如今这么忙,可还受得了吗?”
宋明晏爽朗一笑,坐在位子上,翘着?二郎腿,“你二哥我?是谁啊,还能受不了?”
宋明晏看着小妹关心的眼神,心中一暖,“大哥将来走科举道路,宋记酒楼多半是要我去经营的,我?如今多?忙一些,也是多?学一些,将来也能经营得好些。”
的确,宋明诚志不在此,这宋记酒楼是宋家的产业,将来等明诚科考上京,大房肯定是要举家迁徙的。
说不定就要分家置业。
虽然宋家亲情缘深,但是该走的形式还是要走完的。
宋明晏想到这点,不是为了贪图家产,而是以孙辈撑起门户。
比起他以前的性子,如今他能静下心来做事、学习,能够目光长远地考虑,已经是成长了不少了。
“二哥,你辛苦了。”宋思意声音很?低。
宋明晏不以为意,“这酒楼都是你的心血,是我?们一家人生存的本?,都是我?应当做的,哪里会辛苦。而且,于我?来说,挣钱难道不是好事?明清和明聪明志还在念书,我?多?担着?一些,也是正常的。”
“对了,酒楼很?久没有出新菜了,我?倒是有个新点子。”宋思意灵光一闪。
宋明晏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宋思意的脚,“我?的小祖宗,你的脚都这样了,还想折腾呢?咱们酒楼已经是日进斗金了,不需要你如此拼命。”
“那哪里行,俗话说得好,不进则退。虽然咱们的酒楼如今看来,已经是江城府首屈一指的大酒楼了,但是若是不想新的菜式,客人们吃腻了,都跑光了,那就后?悔莫及了。”
宋思意不认同这个观点,她咬牙抬起了脚,“虽然我?脚不行,但是我?嘴巴没有不行。去了厨房,把我?往那一放,我教婶子做就好了。”
“真是败给你了。”宋明晏拗不过,只能无奈摇头,顺便帮宋思意提前去准备好食材。
宋思意想做的是火锅肥肠包。
倒也不算是心血来潮,前两日看到家里的猪下水没人做,她觉得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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