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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轻睡得正香,卧室门忽然被重重敲了两下。
紧接着,外面传来戈溯不耐烦的声音:“起来去把你的狗溜了,乱拉乱咬,回头我就把它扔了!”
宋轻腾地一下坐起来,爬下床跑去开了门。
他的金毛狗蹲在戈溯脚边,吐着舌头开心的摇着尾巴,完全不知自己的命运险些就要发生巨变。
这金毛已经是条老狗了,宋轻七岁那年跟着戈溯去别人家做客,看到小狗活蹦乱跳的怪可爱,就非闹着也要养一只。
可狗带回来了,饲养铲屎的活儿其实都是戈溯在做。
宋轻要真有那份责任心,他可能就是被人假冒了。
“拿着。”
戈溯把狗绳塞他手里,顺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眼神冷厉慑人。
宋轻看着他转身下楼的高大背影,习惯性的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这次考试成绩下降,老师又把戈溯喊学校去了,不怪他在家摆臭脸,实在是连宋轻自己都唾弃考出来的那点分儿......
周末不用上课,宋轻洗漱完慢条斯理的换上运动服,牵着狗出门了。
走出大门后,他回头看了一眼二楼书房的窗户,发现是开着的。
以他多年经验,戈溯肯定是在书房里办公呢。
他舔了下嘴唇,牵着狗返回到院子里,在车库里转悠了一下,发现车子果然都没锁,而且车钥匙也都没拔出来。
打开车门让狗跳上去,然后自己坐到驾驶位上,他动作熟练的踩着油门就将车子快速开出了大门。
周末小区里也没什么人,他降下车窗对着人工湖里的鸭子吹了声口哨,任由微风灌进来吹乱自己的头发,自感颇有一种潇洒帅气的风范。
一路开到专门遛狗的草坪区,他停好车子把狗放下去拉屎,然后就自己坐在车内掏出手机打算来点自拍。
可是刚一动,他忽然瞟见车子里小置物箱是开着的。
里面放着的东西,他一眼就看到了,顿时心跳如擂鼓,激动的厉害。
伸手过去一把拿出来,果不其然,是一大把避孕套!
加大号超博避孕套!
“卧槽......”
据他所知,戈溯目前是单身啊!
戈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上一任女友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平时工作完也就运动健身,要么和朋友出去爬山打球,而且还都是让他跟着的。
难道是约炮?
戈溯约炮?
反正他是想象不出来。
他甚至连戈溯会和女人上床,以及和避孕套这种东西挂钩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在他眼里,戈溯就是个怪物,完全没有人情味的心理变态......
手里的避孕套拿着有些烫手,宋轻啧啧两声,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留作证据,然后偷偷撕下来了两个揣自己兜里,这才重新塞了回去。
遛完狗把车开回去,由于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干了,所以依然没有让戈溯发现。
吃完早饭家教老师就来了,浑浑噩噩上了半天课,宋轻脑袋都快炸了。
用戈溯的话来说,让他主动学习,就像让猪自己去屠宰场,宋轻觉得他形容的特贴切。
周末下午的时候,没事儿的话,一般他们都会去附近的大学里打球。
但今天一到大学门口,宋轻就看到了严家的严纵和许礼。
戈溯和严纵是多年好友,巧的是,许礼和他的情况差不多,都是被收养的孤儿。
但许礼在严家是被宠上天的小宝贝,而他在戈溯眼里,估计就和一头懒驴差不多。
叫了声三叔,打完招呼四个人就一齐朝操场走去。
宋轻和许礼并肩走在后面,他扭头看着包裹的严严实实,脑袋上还带着顶鸭舌帽的许礼,忍不住问道:“你是来打球的吗?”
许礼脖子里挂着个口哨,双手抄着兜,袖口隐约露出来的细白手腕上,戴着个用红绳串起来的小金猪,一走就会响起铃铛的清脆声音。
“啊,宋轻你快看!”
忽然,许礼拉住他的胳膊,指着天空让他抬头看。
宋轻仰头一看,原来是一队大雁飞了过去。
他叹口气,伸胳膊搭在许礼的肩膀上:“我打算过两天报个拳击课呢,你要不要一起啊?”
许礼又啊了一声,歪头看向他:“拳击?那打架会变得很厉害吧?”
“主要是锻炼身体,真到打架的时候,对方哪可能让你像傻逼似得跳了跳去,你看你瘦的跟猴儿一样,怎么的,跟哥一起报名吧?”
其实宋轻之所以拉着许礼,主要是他担心戈溯会不同意,但别家小孩儿一起报名的话,戈溯还可能会考虑考虑。
刻许礼沉默几秒之后却说道:“我还是算了吧,学那个太累了......”
宋轻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这个了。
打了一下午的球,他们的队伍分数遥遥领先大学们一大截
', ' ')(',宋轻高兴的大吼大叫,嗓子都哑了。
打完球下场,他拿着外套胡乱擦了下脸上和脖子里的热汗,从地上拿起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瓶,剩下的则都浇在脑袋上淋了个痛快。
许礼根本没怎么上场,他一直坐在场外看热闹呢。
见宋轻那没顾忌的样子,就连忙躲到一旁:“你这样会感冒的!”
宋轻见他那嫌弃的样子,就扑过去闹着要把他也沾湿了。
这时戈溯喊了一声,他才停下来拿着外套继续擦脸,而许礼则躲到了严纵身后不停冲他做鬼脸,狐假虎威,嚣张至极。
宋轻对他竖了下小拇指,然后就看到严纵淡笑着朝自己看了过来。
宋轻一下子老实了,不知怎么的,反正他觉得戈溯的这些个朋友,看起来都怪温和可亲的,实际上其实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这叫什么?
近墨者黑呗。
因为明天上午他和许礼都还有家教课,所以今晚上就不起吃饭了。
分开后回到车上,宋轻坐在副驾把车上的音乐打开了,然后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忍不住吐槽:“三叔怎么也不管管许礼?看看他都被惯成什么样了!”
戈溯打了个方向盘,把车子开进了车流中。
夜幕降临,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烁着照亮了车内的两个人。
“把他惯成什么样了?”戈溯漫不经心的反问道。
宋轻换了个音乐,然后大喇喇滑下去了些瘫在车座上:“反正看见许礼我就想打他一顿!”
戈溯没好气的扭头扫了他一眼,浓黑的眉目瞬间紧蹙。
“坐好!”
“......”
宋轻蹭了下鼻子,灰溜溜的坐正了身子。
此时的宋轻还不懂,他自以为自己是大人了。
可实际上,冷面硬派的戈溯,在他心目中极具威严的戈溯,后来终于暴露出内心丑陋阴暗的一面时,究竟会有多孟浪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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