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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上下打量她一眼,猜她不会买,就坐下了,说:“那你自己先看看吧。”

“好,谢谢。”

夏耳弯腰看了半天,各种颜色,材质的打火机琳琅满目,居然有这么多不同的外观,令她大开眼界。

半晌,她直起腰,指着一款银色外壳,有翅膀的打火机,问:“请问这个多少钱?”

大姐随便扫了下:“六百三。”

“…………”

夏耳的大脑懵了一下,手指局促地收了起来,突然开始担心口袋里的钱不够。

她又指了几款,价格都在五百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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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底气被这些价格磋磨得一干二净,连抬头看人的勇气都没了,小小声问:“那个……有没有便宜一点的,三百块左右。”

“看看这边儿的吧。”大姐见来买东西的小姑娘长得可爱,有意缓解她的尴尬,“小丫头眼光这么好啊,一眼相中的全都是好材料的,其实这些打火机芯子都一样儿,贵就贵在壳子上。你看像这种镀铬的,才一两百块钱儿,就没那么贵。”

夏耳听她这么说,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

她在大姐指的方向挑了一个通体漆黑的哑光款,大姐看了眼,说:“这个三百六。”

“……啊。”

她盘算了一下钱包里的余额。

要是买下这款打火机的话。

她就没钱再买新鞋了。

当然,她可以退而求其次,买个便宜一点儿的。

可是她觉得。

如果非要选一款打火机送给他,那么,绝对没有哪一款比这一款更合适。

质感磨砂,手指抚上去,触感粗粝,低调而高级。

跟他这个人的气质很像。

夏耳摸着钱包,内心天人交战。

许久。

夏耳对那大姐说:“帮我把这款包起来吧。”

回家后,夏耳对着镜子试了新衣服,搭配自己常穿的帆布鞋。

也很不错。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试完以后,她把鞋子泡进盆里,用牙膏刷了两遍。

又拿手纸把帆布鞋认真包好,放在屋外的窗台上。

指望这个夜晚的风,以及清早的太阳,能够把它晾干。

五号那天,夏耳跟妈妈说了要去给陈岁过生日,就一直在等陈岁来找她。

陈岁下午才过来。

见到夏耳,陈岁挑了挑眉,说:“穿这么漂亮。”

她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被看出来了,忙说:“没有,随便穿的。”

“噢,那就是一直都这么漂亮。”

夏耳笨嘴拙舌,接不上话,陈岁就笑,说:“不逗你了,走吧。”

他要去的地方似乎有一段距离,陈岁专门叫了个出租车来接他们。

夏耳想到什么,问:“你的同学,他们都到了么?”

“昨晚就到了,已经住了一晚上了。”

夏耳意外地看他:“这么早啊。”

“没办法么,太远了。”陈岁懒懒靠在车座上,解释,“坐飞机过来,要先从机场到市区,再从市区坐两个小时大巴,到这边儿天都黑了。”

陈岁说的内容对夏耳而言,陌生而遥远。

她静静听着,尽可能动用她的想象力去想象,关于飞机,关于机场的面貌,关于安城的距离。

这些都是她窄小的人生不曾接触过的东西,甚至她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

她能做到的,就只有乘坐两个小时的大巴,到最近的市区读大学,这是她关于未来的想象。

坐飞机,她又能去哪儿呢?任何城市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因为未知,所以代表了恐惧,她缺乏那个胆量。

她是羡慕陈岁的,说起这些话来,侃侃而谈。他在大城市生活过,拥有那么多广阔的见闻,相比之下,她太狭隘了,像井底之蛙。

她应和着他的话:“这样看来,是该早一天过来。他们能专门跑一趟见你,一定跟你关系很好。”

“是不错。”陈岁点头,“我们初中就在一起玩儿了,待会儿介绍给你认识。”

下车后,地点是一个ktv,陈岁拨通一个电话,问:“我到了,你们人呢?哦,好,等我。”

他挂断电话,拍了下夏耳的手臂:“走吧,他们已经在里面了。”

“……”

夏耳局促地握紧包带,身体有些紧张。

她没有进过ktv,印象中,是学校禁止出入的三厅一社的一种。

陈岁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推门进去时,一直低头不敢乱看。余光中可见到浮夸的装修风格,是小城镇独有的,低级欧式宫廷风格。

陈岁到前台问了包房位置,然后直接把单买了,说其余消费出来再算。

夏耳听见他的话,悄悄看了他一眼。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包房在三楼,306,去的这一路,夏耳都在做心理准备。

她担心自己性格木讷,内向,不善言辞,陈岁的朋友会不喜欢她。

可是,这样好的陈岁,他的朋友应该也跟他一样,全都很好吧。

到了306,陈岁转回身,拍拍她的头,说:“别紧张。”

奇怪,他要她不紧张,她就真的没那么紧张了。

陈岁推开门,里面的音乐声当即顺着门缝溜了出来,钻进夏耳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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