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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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露珠从树梢尖坠落,摔成几瓣虹色的阳光。

伊格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滩暖黄从办公桌上淌下来流到木地板上,将严肃的深棕晕了红霞。

这是在哪?

陌生的环境让伊格头疼地捂住了脑袋,随后浑身一抖。

他昨晚困得在主卧睡了。

伊格努力回忆,最后能捡拾起的记忆残片也仅仅停留在兰登搭在他肩上的手无力地滑下去,指尖勾着被淫水浸得全湿的床单,身体随着撞击一耸一耸。他结实的小腹粘着自己射出的白浊,两边乳头被伊格咬得又红又肿,碰一下都倒抽凉气。到最后连骂都没了力气,快感刺激出的眼泪啪嗒啪嗒直流,声音抖得比嚎哭还凶猛。

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那个不可一世的大人在他身下被快感统治的模样。

伊格侧身,映入眼帘的就是被他掐得满布青紫红痕的后背。兰登给他的感觉太危险了,以至于他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力气。仿佛只要一松手,男人就会扑上来把他撕成碎片。

兰登的身材一直可圈可点。银白的发尾覆盖后颈,宽厚结实的后背上攀附着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轮廓自上而下沿着腰腹勾出两条完美的弧线。偏深的麦色肌肤上印着的深浅痕迹昭示着这具肉体昨晚被如何冷酷地玩弄。

如果每天早上醒来能看到这样的景象。伊格想。的确很容易让人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他忍不住去猜测雷蒙德是如何束缚住男人的四肢,毫不留情地挺腰顶撞最深处的生殖腔。而食髓知味的躯体又是如何徒劳地挣扎,从嘶吼到哀泣,最终颓然地同欲望一道随波逐流。

伊格感觉他下面也一起醒了。

早晨本来就是有反应的时候。内裤不知在昨晚的混乱中被丢到了哪个墙角,他刚离开处男身的性器正精神抖擞地抬头敬礼。

真麻烦。

他本来想偷偷起床溜去卫生间解决,然而下床的时候声响大了些。另一头的兰登身子动了动,翻身,颤着睫毛慢慢睁开眼睛。

清晨干净的阳光正裹着伊格冲得比天高的小兄弟。

没找到内裤的伊格想遮都没法遮,尴尬得不知所措。兰登嗤地笑了下。

“滚。”他低哑的声音破破烂烂,“还做梦想我帮你含出来?”

兰登别过脸去,从床上起来,随便抓了件宽大的衣服套在身上,扶着墙跌跌撞撞进了卫生间,砰地关上门。

伊格很有自知之明,准备离开房间。他开门时,发现地上淌着白色的浊液,沿着一路滴进亮灯的卫生间,留在深色的木头上尤为明显。

红晕从脖子漫上耳后,他落荒而逃。

因为下了整夜的雨,今日外面的阳光显得格外灿烂。花园草坪蓄满了还未沉降的积水,窗玻璃上纵横交错着半干的雨痕。被朝阳覆盖的水池表面泛出一层暖金色的屏障,在伊格眼前投射出一具线条分明的身体。从宽阔肩膀与凌厉的腰线,再到圆润的臀部和结实大腿。硬朗的骨架被柔软肌肉覆盖同化,于是伸手探索时,从里到外便也都是软的。

烤好的吐司从面包机里跳出来。金属咔哒的声响震回伊格飞到十万八千里外的思绪。他忽然发现锅里的松饼已经糊成了炭黑,手忙脚乱关掉火,丢掉可怜的废弃物,无奈地重新浇下面糊。

这已经是他烤糊的第三个。

伊格端着盘子出来的时候,坐在桌旁的兰登脸也黑得同那个被丢进垃圾桶的面团差不多。只是见到金黄松饼上浇着满满的枫糖浆,他表情才稍微好看了些。

兰登应该是被雷蒙德娇惯得过分了。伊格仍然记得他们两人初次单独相处的时候,伊格没想太多,照着自己的口味给兰登也弄了一份。然而男人只是离餐桌远远扫了一眼,转头就回了卧室。

可怜的伊格本着拒绝浪费的原则解决了两份,最后撑得肚皮浑圆。他不得不换着花样讨这位大爷欢心。偶尔兰登会勉为其难地坐下来施舍他两口,但更多时候仍然是扭头就走,看都不看伊格绞尽脑汁精心弄出来的成果。

伊格偶尔也气得想砸盘子拒绝伺候这位大爷。可是雷蒙德每次离家出差前都会让他多照顾着兰登。看在雷蒙德的面子上他一直忍着脾气,反反复复地思考是不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直到他有天早晨和雷蒙德一起吃早餐,见男人随便拿了两片吐司撕成小块,又挖了几大勺果酱,端起盘子进了房间。

应该很快就会听到东西碎裂的声音了。伊格想。兰登不可能吃下这么粗糙的东西。然而令他大跌眼镜的是,过了一会,雷蒙德端着餐盘完好无损地走了出来。那餐盘干干净净,白得反光,连一颗面包渣都没剩下。伊格愣了许久,下一次做饭还是没敢真这么干。

所幸他被兰登折磨惯了,总算是摸索出一些经验。和伊格曾经想象的不同,兰登对甜味有异常的偏好。虽然他也会啃些熏肉培根,但每次被消灭得最多的仍然是拌了果酱的奶油面包。基于此,伊格慢慢尝试着给他调配口味。直到男人在餐桌旁停留的时间越来越多,最终终于愿意安安分分吃完全部,伊格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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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松了一口气。他察言观色太多,甚至已经熟练到能判断兰登心里在想什么。

就像现在他已经知道自己在厨房里耽误得太久引起了男人的不满。伊格将盘子放到兰登面前,自己也拉开椅子坐下来。

他还不太能接受自己人生第一发给了自己可能有生以来最讨厌的人之一。明明应该是赢家,初次事后的第二天清晨也仍然让伊格浑身不自在,低着头默默用勺子拨弄碗里的麦片,不时鬼鬼祟祟地抬眼小心瞟向对面。

银色刀具将松软的面饼分割成小块,金黄的糖浆慢慢悠悠地顺着刀身流下。兰登似乎完全没有自己和养子上了床的意识,一口一块,满不在乎地用空闲的那只手发消息,看都没看他一眼。晶莹的枫糖为他本就红润饱满的嘴唇镀上一层光泽,多余的粘稠糖浆黏在嘴角,他伸出舌头轻轻卷掉。

这个动作让伊格想起昨晚男人如何伏在自己胯下用舌头讨好他的小兄弟。糟透了。他越是想要忽略不计,一个个片段却像进了卡住的放映机,在脑海里重复排演。

他也许可以暂时忽略兰登是自己养父这一事实。在伊格心中能冠以父亲名号的只有雷蒙德,而兰登不过是个甚至比他还要不成熟的兄长。但即便如此,对雷蒙德深深的愧疚依然在伊格心头挥之不去。

发现兰登和雷蒙德的关系并非他想象中那样和睦时他的确有一瞬间被愤怒和得意蛊惑了头脑,进而导致了信息素的爆炸。这是雷蒙德最不喜欢他的一点:难以保持头脑冷静清晰地思考问题。无论两人之间有没有真正的爱,雷蒙德对兰登的重视程度是显而易见的。伊格觉得自己就像个弱小的探险者不小心动了巨龙的宝藏,随时有被一口火烧死的可能。

为了生命安全着想,这样荒唐的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伊格在心里对天发誓。

这个誓言的有效期截止到兰登跨坐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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