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郭月月在愤怒的同时也很高兴,她默不作声地看着对方带着毫不知情的姑娘走了。
郭月月回家后看着伤心的夏家夫妇,以及痴痴傻傻的夏直,她心一横便跪在了夏家夫妇面前,表示自己愿意嫁给夏直,照顾对方一辈子。
就在夏家夫妇犹豫说考虑几天的第二日,郭月月便偷偷拉着夏直去领了证,已经板子上钉钉子的事儿了,夏家夫妇就是不想,也改变不了什么。
郭月月与夏直的事情并没有办婚礼,因为下乡迫在眉睫,既然已经结了婚,郭月月也不怕什么了,所以她代替夏直下了乡。
“原本她以为会遇见那个姑娘,结果上火车的时候,名单上面没有那人,她当时也没多想便走了。”
夏母说完后便深深叹了口气,“那个姑娘叫苗丽丽,她家也是聊城的,考上大学回城后便和月月一样在读书,至于威胁月月的那个男人,也就是苗丽丽的小舅舅叫宋文明。”
宋文明?
文泽才皱起眉头,他记得宋翠翠的弟弟就叫宋文明。
可宋家并没有女儿嫁到苗家啊!怎么宋文明会成别人的小舅舅?
不过现在这个时代大家的名字都差不多,很容易弄混淆,文泽才也不能可能夏母所说的那个宋文明,就是他想的那个人。
“知道地址吗?”
“知道,就在聊城南城老街口的第三家,我丈夫准备明天找过去了。”
南城老街口不正是文家与宋家所在的地儿!文泽才站起身,“夏婶子,让夏叔叔别现在去,免得打草惊蛇,据我所知这宋家并没有出嫁女到苗家,这宋文明到底是不是那姑娘的小舅舅,还说不定呢。”
“什么?!”夏母吓了一跳,也庆幸今天把夏父拦住了,她追问道,“大师,你认识那宋文明?”
“不瞒夏婶,与我断绝关系的文家正住在那里,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你们耐心等着,还有郭同志,”文泽才想了想后道,“强扭的瓜不甜,让她放宽心。”
“多谢文大师。”
夏母感激道。
等夏母走了后,文泽才掐了掐手指,“这个周六正好是十五。”
“师傅,你要烧香啊?”
这附近有好多老太太到了十五便会偷偷烧香,即使政策已经开放很多了,她们还是很害怕,不敢明着来。
文泽才轻笑,“烧什么香,我是要去找人帮忙。”
宋文明的性子和文泽勇相差无几,甚至比文泽勇还要混蛋一些,所以两人并不交好,甚至有攀比之意。
“咱们先回去,然后你继续叫。”
估摸着日子文泽勇也差不多会来看看了,毕竟今天是那一百块钱的最后一天,文泽勇一定会来偷看情况。
文泽勇也确实来了。
靠文家夫妇的关系,他现在又有了一份工作,工字虽然不高,可工作时间比以前短,而且不是那么复杂,现在杨友珍也带着孩子回来了,觉得小日子开始美好的他自然得来看看文泽才。
文泽勇过来的时候,田秀芬还在铺子上,他与田秀芬并没有见过面,所以也不怕,“请问这位女同志,这旁边的铺子怎么没开门啊?”
文泽才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过文泽勇会来,所以田秀芬一脸愁色,“旁边那个铺子也是我们的。”
文泽勇微微一笑,“我正想算命,可这旁边没人,请问你家那位什么时候开门啊?”
“还开什么门啊,”田秀芬有些不耐烦,“也不知道生了什么病,都一个月没下床了,今儿学校开学都是别人把书给他领回来的,你要是想算命,就明儿过来吧,大飞在呢。”
大飞?那个徒弟?
文泽勇心情极好,连文家也没去了,而是一脸自得地回了家。
他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自信,文泽才也料定他这点,所以才让田秀芬哄骗他。
文泽勇要是有点脑子,问问旁人,他就不会吃这么多的亏。
总的来说有这么一个愚蠢的敌人,文泽才表示很愉快。
于是周六这天,顶着一张鸡皮脸,文泽才又来到了当初与文泽勇约好的地儿,对方老早就在这等着了。
“你咋才来啊?”
文泽勇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百块递过去,“再给他来一个月的那什么术!”
文泽才却摇头,“一种术不能接连下两次,我还有个阴人的术。”
文泽勇将钱收回,脸上带着不满意,不过倒也没有发脾气,而是好声问道,“什么样的?”
“一种身臭术,中了这个术的人,全身都散发着恶臭,让人厌恶不已。”文泽才低声道。
“这有什么阴人的,不疼不痒不是好术,”文泽勇连忙摇头,文泽才觉得对方真的能和猪称兄道弟了。
“你这个猪脑子!”文泽才毫不客气地骂着,“你也不想想,他中了这个术,首先离间的就是他和他妻子的感情,其次就是与同学老师的感情,再者就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文泽勇恍然大悟,“这么一说还真是,他媳妇和他离婚,同学嫌他臭也不愿意和他交流,甚至还会在背后议论,这倒是个好东西。”
“好吧?”文泽才笑着伸出手,“两百块半个月。”
“啥?!”文泽勇瞪大眼,“上次那个一百块都一个月,这个咋贵一百块还少半个月呢!”
“说你笨还真是不聪明,”文泽才摇了摇头,“这术离间的是两个感情,能不贵吗?要不要!”
文泽勇抱着手想了想,“要!”
给了钱后,文泽才高兴地揣进兜里,“你拿钱也够大方,我就送你一点小恩惠,但是只能捉弄离你们家最近的人家,其他的不行。”
文泽勇双眼一亮,“送我?不要钱?”
“啧,”文泽才猛地拍了对方一巴掌,“说什么钱呢!多伤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