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只是看见文泽才的嘴皮子在动,也不知道怎么的,他掏出钱袋子,将里面的钱都递了过去。
文泽才数了数一共有三百多块钱,这小子还挺富裕。
小饭馆的三哥刚给客人炒完菜,就见宋文明傻愣愣地把钱全给了对面那个丑乎乎的男人,他还纳闷那人是谁能让宋文明给钱的时候,对方便已经不见了。
三哥看了眼呆呆的宋文明,再看了眼对方空空的钱包以及那桌子上面的菜,连忙出来推了宋文明一把,“宋兄弟,一共三块钱,给钱啊!”
宋文明被这么一推,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看着自己的空钱包,大叫一声,“干他娘的丑骗子!”
真他娘的背,就喝个酒都能被忽悠走钱!真是倒霉!
文泽才几乎是转身那一刻脸上便恢复到本来的模样,这个小术撑不了多久,不然他还能多忽悠一下宋文明。
“文泽才?你来这做什么?”
文泽才看过去,只见文泽勇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
“聊城是你开的?只能你走,不能我走?德性!”
文泽才冲着对方翻了个白眼,气得文泽勇大骂。
快到医院的时候,文泽才突然想起文泽勇站的位置好像离以前他忽悠对方的地儿不远,难道是又有钱了,所以来找他?
不过仔细想想,自打上次整了宋文明后,他好像一直没去那地儿了,难怪文泽勇还在那边转悠。
文泽才立马决定给钟然改完命后,便去“爱护”一下文泽勇,充实一下自己的钱袋子。
“是啊,都说养儿为防老,我这命苦哟!”
刚到病房门口,文泽才便听见章全那刻意拉长显示凄惨的声音,他挑了挑眉,站在外面没进去。
“他怎么能这么对你,你好歹是他爹啊!”
“可不,要是以前,我拿根树杈子给打过去了,”章全又是一叹,“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人也老了,哎,还等着他给我养老送终呢。”
病友听完后也深有同感,他看着章全的腿,“这腿是怎么伤的?”
“这腿是.....”
正当章全还要给病友形容一下自己那个“不孝顺的儿子”时,文泽才便进来了,他接过话,“这腿是他找村头寡妇被人打了的。”
病友:!!!
章全脸一僵,正要“狡辩”就被文泽才拿出的钱包给封住了嘴。
文泽才一边翻着钱,一边对那病友道,“这位大叔你是不知道啊,我这爹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吃喝嫖赌,那都是样样在行,我娘就是被他喝酒打跑了,我小时候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为啥呢?还不是因为我这爹四处浪也不归家。”
文泽才说着便里面的钱全拿出来放在章全的枕头边上,“我小时候也恨他,可今儿我回村的时候听村里人说他被打了腿,我的心又软了,再怎么混账,再怎么不是人,那都是我亲爹啊。”
病友闻言看向章全的眼神也变了,“原来是这样的。”
文泽才指了指那些钱,对章全道,“爹,这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钱,都给你看病,医生说除了腿伤外,你这脑子也有点问题了,有病咱们就得治!千万别在乎钱,儿子就是吃糠咽菜,也得把你这脑子给治好了!”
病友满脸感动,还一个劲儿地劝章全一定要好好对待这么好的儿子。
章全想要解释,可文泽才却指着那钱,“要吗?”
章全连忙将钱抱住,“要,治脑子都给我治脑子!”
文泽才满意了,笑道,“这才好嘛,我先去忙了,待会儿医生来你记得交钱。”
“儿砸再见!”
有了钱的章全大声道。
文泽才嘴角的笑意加深,回过头看着章全,“对了,我觉得还是的得让医生给你看看那玩意儿,虽然说五十多岁了,可性福也不能少啊。”
说完便丢下满脸好奇的病友和脸色发黑的章全离开了。
敢叫他儿子?
文泽才冷哼一声,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深夜,文泽才带着金钱和黄骨浆纸来到袁家。
袁卫国已经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
文泽才一一看过去,“都没错,而且东西还挺好。”
闻言,钟叔和袁卫国都松了口气。
文泽才看向钟叔,“钟叔,得把弟妹眼睛的封印先解开。”
钟叔闻言点了点头,之前文泽才就说过需要解开封印,所以他早有准备。
钟然有些害怕,她能感觉到钟叔拿出来的东西,袁卫国伸出手稳住她的肩膀,“放轻松,很快的。”
话音刚落,钟叔便将盒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钟然的眼睛上面,冰冷的触感让钟然的身体有些发颤。
文泽才也没闲着,他将黄骨浆纸拿出来,用袁卫国备好的朱砂在纸上写下钟然的生辰八字,再用另一张黄骨浆纸写上改命后的生辰八字,生辰八字一改,钟然身上的阴气就会少一半。
“好了,你睁眼看看。”
钟叔收回东西,让钟然睁开眼,她咽了咽口水,想起小时候看见的那些东西,有些害怕。
“卫国哥哥.....”
袁卫国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没事儿的,就算看见了也不敢害咱们,阴间有阴间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