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想。
但她也瞒了他一件事。
她是丁克,从没想过生养孩子。
对此,她的婆婆意见特别大,几次三番与她闹这件事,甚至口吐一些封建之极的话。每每不欢而散,老太太拂袖而去的时候,她总要在心里冷笑一声,这就是段残破的婚姻,你虚情,我隐瞒。
周母为添孙儿的事,上了不少火,甚至气进过医院,但到底是个性子温的,也使不出什么狠招来。为什么不在周慕身上施压呢?她当然试过,但儿大不中留,光听媳妇的了!
她威胁过周慕,如果苏瑶不要孩子,她就不要这个媳妇了,周慕只道还有晓波,等着他来让自己抱孙子。
把周母气了个半死,从不知儿如此不孝。
“谢谢你啊,”苏瑶靠在床上,点着一根mildseven,眯眼吐出烟雾,“帮我应付妈。”
“你什么时候会抽烟了?”
“什么时候?”她夹着烟,眼角挑起来,“十八岁,还是十六岁?”
“结婚前你没抽过。”
她笑了一声,从袅袅烟雾里,万般嘲讽地看着他:“人家想扮扮可爱,不可以吗?”
周慕没理她。
“我该谢你吗?”
周慕皱眉:“什么?”
“和我一条战线不要孩子,你是不孝,”她摸着新做的指甲,轻声吐出一句,“还是你他妈也是丁克?”
周慕脸一冷,转身就要出去。
苏瑶一直平静,这时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从床上坐起,冲着他道:“周慕,我只问你!”
“为什么结婚?为什么不离婚?单单因为苏氏吗?!”
“我爱你。”
苏瑶愣住了,很快冷笑出声:“你爱我?”
他走过来,手掌摸上她的脸,苏瑶没有动,在她眼睛很深很深的地方,还藏着一丝爱恋与思慕。
“我爱你,”周慕抱住她,拥得很紧,有种乞求的、卑微的姿态,“别离开我。”
苏瑶眼中惊异,又有希冀与柔情,慢慢伸手回抱他,怕烟头烫着他,却让那灼热烟灰落在了自己手上,疼得一咬唇。
周慕偎在她怀里,如同柔弱的归鸟一般。
也许,她从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她的眉眼和一个已经逝去的男孩儿,有几分相似。
又是一年秋季,a大男生宿舍楼底下的银杏树开始落叶,一阵风吹来,叶子打着旋儿在空中飘舞,如金色的蹁跹的蝴蝶……
踩在地面堆起的枯叶上,会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落寞又寂寥。
“哥!”